命运总是充满了巧合,也充满了意想不到。当命运降临的时候,你根本无法拒绝,因为很多命运都是上帝给你的,不是你能左右的。
既然你说到了上帝,那我告诉你一点上帝的小秘密。上帝喜欢冷眼旁观,他是个讨厌鬼。想想看,他给了人类感情的直觉,他给了你这种天赋,然后呢?我敢说,他为了自己的乐趣,为了娱乐自己他立下了相反的游戏规则——史上最大的恶作剧。他要你看得到却不准碰,碰到了却不准吃,迟到了却又吞不下去。哈哈!当你犯规的时候,他做了什么?他会乐不可支地嘲笑着你!这家伙真是变态!简直是个虐待狂,他就像是不负责任的房东!
充其量你只能在命运之前哭喊咆哮做着无谓的挣扎,但没人能躲得过自己的命运,这,或许就是命运的真谛。
小警花明白了知道了即将到来的命运,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这一刻她想表现得很坦然。但是一滴不甘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她美丽的脸颊上滑落。朱昂嘶吼道:“不---不要---”小警花朝着朱昂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道:“你不要求他!”眼泪模糊了小警花的双眼,在这瞬间小警花看到还在努力突破屏障的朱昂,和她许多年前一个夜晚见到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谢谢你,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不后悔---”小警花温柔地说道,然后闭上了她坚毅美丽的双眼。
消瘦中年人双眼似乎有些黯淡:“哎---真是个人民的好警察,也是个好姑娘,在刚刚那种危机时刻她居然还想保护我,这样的警察不多了。”说完他看向了朱昂:“年轻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拖延时间寻找突破我屏障的方法,可惜了,你这些都是徒劳,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的。”
“我---我不想死---”这一刻的小警花终于奔溃了,她开始最后的挣扎,她哭喊着嘶吼着,只是她的声音还卡在喉咙口---
枪响,一只白嫩的手滑落。
朱昂大吼一声,一拳砸在了球形屏障上,消瘦中年人很是轻蔑地瞟了一眼,举起的左手一捏一张,球形屏障突然变大,直接把朱昂给弹开。朱昂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摔在了地上。
朱昂瞪大着双眼,看着这个消瘦的中年人如若无人之境一般慢慢走入银行,他走过的地方如同末日一般,周围阻碍他的物品都给球形屏障给弹开,无论是爆炸砸落的石块,还是想要阻止他的警察,呼啸而来的子弹,都无法近他的身。
在金库的面前,消瘦的中年人深吸一口气,之前蓝色的巨人出现在了中年人的身后,中年人只是一挥手,蓝色巨人就把金库的大门给拆了下来。被救下的其他几个劫匪这个时候开着一辆面包车冲进了银行,消瘦的中年男子站在银行门口,看着或死或伤的警察,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群蝼蚁一样。
他就像神一样。
朱昂感觉自己的眼睛慢慢给血红色充满,觉得好困好累,一直到最后他闭上了眼,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他的拳头都没有松开。
黑暗,凄冷的黑暗。
朱昂整个人就像是落入寒冷的冰窖中,他给冻得麻木,给冻得浑身都没有知觉。
他就这样闭着眼,之前的记忆都像是在做一个梦一样,只有眼泪顺着眼角留下,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还在,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只是他不愿意睁开眼,就想这样一直睡下去。
朱昂不知道自己醒来,会要面对些什么。
只是父母的声音,让他还是回到了现实当中。
朱昂睁开眼,自己的父母正在自己身边期待着自己的苏醒。朱昂此刻正在一间很是温馨的病房中,在他的床头柜上放着好几盆花篮和水果,朱昂瞟了下署名都是朋友送的。
“阿昂啊,你终于醒了。”朱昂的母亲看见朱昂醒来立刻就哭了,朱昂的父亲拍了拍他母亲的后背:“好了好了,孩子醒来就好了,你高兴一点,高兴一点。”
朱昂的母亲点了点头:“嗯嗯---”
朱昂的父亲继续安慰着他妈妈,朱昂看着顿时觉得非常心酸,自己一个人在城区工作,只有周末才能回乡下看一眼爸妈。这周见到爸妈居然还是因为自己出了事情,朱昂低下了头,眼泪也夺眶而出。
“好了好了。”朱昂父亲见到朱昂也哭了,轻轻抚摸了下朱昂的脑袋:“孩子,虽然你刚刚在恐怖袭击中生还,医生说你的脑袋受过撞击,你还能想起当时的事情吗?”
朱昂哪可能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诡异的蓝色巨人,消瘦的中年男子,死去的警花,站在屏障前的绝望,这些都深深刻在了朱昂的脑袋里。
“警方说你也是目击证人之一,所以希望你能够协助他们调查。”朱昂父亲拍了拍孩子的手:“警方说了,如果你准备好了,就给他们打个电话。”
朱昂努力撑起自己坐了起来:“我准备好了---对了,李恢呢?”
“他没事。”朱昂的父亲说道:“得亏了你那个兄弟孙选,他妈妈给医生打过招呼,李恢早就已经出院了,就你一直昏迷着,小选他为了你有个好的环境,还特地给你找了这间空出来的高等病房。”
朱昂点了点头:“毕竟他和我七年同学了啊。”说完朱昂打开了电视,新闻里还是一片安静祥和,朱昂换了几个台,翻了翻这两天的报纸,关于这起银行抢劫案,各种社交媒体上都只字未提。
朱昂心中自然也猜到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他只是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一片报道——“银行员工因工作疏忽导致煤气爆炸”。
“真是瞎扯淡。”朱昂心中骂道。
“老朱,你醒了啊?”这个时候从门口走来一人,身高大概一米七,剪着干练的平头,穿着一身很工整的黑色西装,带着一副墨镜。这人来到朱昂病床前,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个很阳光的微笑,但这个微笑转瞬即逝,立刻恢复了正经。
朱昂见到来人一脸吃惊,来人是故人,也是他们高中时的同学,在大学毕业之后没有找到工作而去当兵的——张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