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非众人跟随华哥一伙到达华哥的驻地时,才发现所谓的驻地就是延兴路的一所学校的几间老房子。虽然残破无比但框架却依旧完好,看着这四五十年前的老房子不得不令人人汗颜如今社会的豆腐渣工程啊。
华哥指了几间屋子分给众人,吴非将行李放在屋内长长的吐了口气心道:虽然这屋徒四壁,咋算也有个窝啊!舒活舒活筋骨向小超要了斧子,出门去找柴生火取暖。手上和脸上的冻伤一碰就隐隐作痛,虽然隔着手套但也不敢太用力。
走出那所近乎夷为平地的学校在门口吴非发现了几棵用来装饰门面的松树,三下五除二的被吴非砍到拖回他们的屋子,用细树枝生气篝火,用砖头将火围好后吴非已经累了一头虚汗,一头栽倒在海绵垫子上气喘吁吁,吴非还自我安慰道:“艹,这下不是给老子冻肾虚了吧?”说完一闭眼昏睡了过去。
当吴非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天近黄昏了,夕阳在天边挂着,红光透过漏风的破窗射在吴非脸上。吴非感到自己四肢无力头有些发晕,还以为是自己睡多了呢,但是当吴非站起来时却两眼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叶子正在往篝火里添柴,见吴非要倒连忙起身扶住问道:“咋地了老七?”
“没事,可能他妈地冻感冒了”吴非站稳后摆摆手道。
“王丹,我们带回来的药你找找有没有感冒药,老七好像感冒了。”叶子回身对王丹说。
“有,我中午就吃了两片,挺好使!给!”王丹边说边从书包内找出一板胶囊扔给叶子。
无非就着热水把药吃了后也快晚饭的时候了,这时小超、小泽气呼呼的从外走进来道:“这他妈简直就是明抢啊,那华哥下午把咱的人都找去了跟咱说‘以后外出找吃的一半归他一半我们自己留下’,太不要脸了。”
吴非道:“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交就交吧,咱要是拿家伙跟人家干保证被团灭,这世道能活着就不错了。”说完吴非把今天上午找到的一包挂面用清水煮了,每人勉强能分到一碗,就着找回来冻得梆硬的辣片就当是晚餐了。
吴非现在真的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了,只要一个电话吃什么都能送到寝室,而且顿顿有肉哪像现在的盐水挂面就辣片啊,连点荤腥都没有。本以为末日会像小说里写的主角一样,翻手为风覆手为雨,全世界的美女都主动送上门有时候还买一送一,跟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一样。哪怕没有美女也能从空间戒指里随随便便变出一堆堆大鱼大肉,哪像吴非他们现在这样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惨字了得啊……他们充其量也就是人家小说里的路人甲、炮灰已、配角丙、龙套丁,哎世态炎凉这小说和现实咋就差距这么大呢!
很快的众人吃完了晚饭,围坐在火旁商量对策。
吴非道:“晚上的守夜不能断,就华哥手底下那帮玩应没一个好东西,今天看咱们这边的女生都什么眼神,都冒绿光。所以守夜继续,还是两小时换一岗,大家有没有意见?”
“嗯,行。就按七哥说的办。”小超道。
“还有,咱这破屋没门啊,明天得上哪整个什么东西挡上,这要是哪天突然降温,咱这一屋人都得当冰棍。”叶子道。
“这好办咱们学校那边不是还有很多冻海绵垫子吗?明天弄回来点一档不就行吗。”薛沐沐道。
“这个靠谱,但是最重要的吃的怎么办啊?不管找回来多少都得上交一半的量,咱们找回来的本来就不多,再交怎么能够吃啊!“小泽忧心忡忡的说。
众人都沉默了,因为每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吴非一拍大腿道:“明天咱出去的时候带着火,实在不行咱就在外头吃,到时候再拿回来点不就行了吗!”
众人考虑了一下最后同意吴非的看法,收拾了一下被褥准备睡觉,因为吴非身体不适几个哥们决定这几天先不让他值夜。当吴非躺下时,身上的冻伤开始发作,不止是吴非其余的人也一样,冻伤的地方奇痒无比但一碰又犹如针扎般的刺痛,白天众人忙碌的时候还察觉不出来,可这夜晚冻伤的滋味让这群平时养尊处优的大学生怎么熬啊。
吴非开始回忆自己小时候冻伤时外婆给自己用的土方,用经过严寒枯萎的茄子植株熬成的水洗冻伤处有奇效,可这偌大哈市哪有茄子秧啊?{东北的孩子如果有过冻伤的经历的话,应该都用过这个方子,比一些冻伤膏的效果还要好。}
吴非开始发愁,这末日里如果因冻伤而减弱战斗力,那他们离死可就不远了。吴非辗转反侧,有什么东西可以治疗冻伤呢?他忽然灵光一闪,他记得在某本小说中作者说过这样一句话:“毒蛇虫蚁出末之地五步之内必有解毒草”其实这话也是有一定根据的,中国道家讲求自然生化治刻之理,就像治疗烫伤可用锅底的草木灰(中医学名‘百草霜’)温水调匀涂于伤处有奇效,那么冻伤是不是也可以用其他经过严寒的洗礼的植物来治疗呢?想到这里吴非豁然开朗,准备明天采集一些经过霜冻的植物给众人试验一下,虽然这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已沦为一片废墟,但是找出一些植物还是不成问题的。
想着想着吴非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半夜时恍恍惚惚听见有有人在低低的商量着什么,吴非费力的睁开眼向声音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吴非一下坐起就像诈尸一样,连忙喊醒还在睡觉的众人,吴非隐约的看见有几条人影摸进了曾飞他们的屋子,而值夜的小超则困得头一点一点的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传来了几个女生的尖叫声,和猥琐男的淫笑声。
三个个女生早已吓得抱在一起抖作一团,叶子老五拽出了片刀,小超小泽也各自寻找着自己的家伙,吴非习惯性的去摸后腰的刀,摸了半天才想起来刀已经送给冯强了,只好把用来劈柴的斧子抄在手里。众人各自站在隐蔽的地方埋伏好,静静的观察猥琐男下一步的动静。
这二十分钟对于吴非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一个憋了二十多年的老处男听见那肉体交和的声音怎么能不去联想某些事。又过了一会猥琐男领着三个人从曾飞的屋子走出来,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还跟曾飞告着别,曾飞如一个老鸨子一般从门口露出头低低的道:“鸡哥,下次再来啊!”
吴非几人连呼吸都尽量压到最轻,借着快熄灭的红火看见猥琐男几人正朝着吴非他们屋子的方向走来,一边走还一边低声道:“我艹,刚才那妞真棒,不知道今上午咱看见那妞咋样,一会儿有咱哥几个爽的!”
猥琐男几人也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摸着黑往吴非的屋子摸去,刚进门猥琐男就感觉自己脖子上有一丝冰凉冰凉的感觉,低头一看只见一把明晃晃的片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猥琐男的汗当时就下来了道:“哪?哪个兄弟?跟、跟我、闹呢?……”
“闹你MLGB”猥琐男的话还没说完,老五暴喝一声飞起一脚就把猥琐男踹倒在地,猥琐男不愧是混混出身,倒地后就地一滚,翻身起来掏出刀喊道:“兄弟们,给我上,废了这几个B” 那几人也不含糊抽刀就往前冲。
众人乱作一团各自为战,吴非踹到一个人后转身向猥琐男冲去,猥琐男见势不好朝着吴非当头就是一刀,吴非一侧身但还是晚了,片刀砍在左肩之上,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左肩剧痛无比左臂则麻麻的。吴非顾不了这么多,照着猥琐男的裤裆就是一脚,这招就是江湖中人称‘断子绝孙脚’的绝招,虽然阴损但极其有效。猥琐男嗷的一嗓子原地窜起二尺多高,直接捂着裆躺倒在地,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吴非抡起起斧子朝着猥琐男劈去,“叮”的一声火星四射斧子嵌在坚硬的水泥地里,离猥琐男的脖子不足两厘米。猥琐男连蛋疼都忘了双眼圆睁满头冷汗的石化在原地。
吴非一把夺过猥琐男手中的刀,把刀横在猥琐男脖子上喝道:“都他妈别动,在动一下老子宰了他。”
其他几个混混见猥琐男捂着裤裆躺在地上,脖子上还横着刀顿时停在当场不敢再有动作,哥几个见势上前将几人踹倒在地。吴非对猥琐男道:“MLGB的,把主意打到老子头上来了,你他妈不想活了”吴非拿着刀在猥琐男脖子上滑来滑去,抬手用刀柄朝着猥琐男的裤裆又是一下,猥琐男的脸瞬间铁青紧接着变成惨白,闷哼一声汗如泉涌。
吴非又道:“妈的,以后TMD离老子的女人远点,再敢来老子直接宰了你,听见没?”猥琐男连连点头如鸡唊碎米一般。吴非抬手对着猥琐男的裤裆又是一下,猥琐男都哭了心道:“妈的,我都答应了怎么还打啊。我的子孙后代啊!”
吴非站起身道:“你们几个把刀留下,带着这SB走吧。”那几个混混也不敢怠慢,扔下刀搀着猥琐男就往外走。
当吴非看见猥琐男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时,身体一晃头脑发晕就要倒,钧钧上前一把扶住道:“诶呀妈呀!七哥你别倒啊,我扶不住你啊!”
其他几人见状连忙上前搀着吴非回到篝火旁,吴非头晕晕的但意识依旧清醒,费力的拽开自己左肩上的衣服查看伤口。内衣已经被血液浸透了,吴非脱下衣服发现伤口还不算太深两厘米左右,因为吴非是个胖子脂肪加上棉衣这一刀并未伤及筋骨,但是没有止血的药和消炎针这伤口该怎么处理呢?
吴非忽然想起冯强处理伤口的办法,随手把片刀丢在火堆里,叶子连忙问道:“老七你要干啥?你啦疯!”吴非由于失血脸色略显苍白摇摇头道:“没事,就烫一下,死不了,一会你抓点烧完那草木灰洒在我刀口上就哦了”
叶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由着吴非去做,不一会那片刀已经被烧得暗红,吴非咬咬牙抓着刀柄就把刀身贴在自己的伤口上,“滋啦”一声!吴非浑身上下一哆嗦,他感到肩头一热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啊——!”!吴非一声惨叫直接把片刀丢在地上,叶子一把草木灰直接就按在吴非的伤口上另吴非又是一哆嗦。此刻的吴非通身是汗疼痛几乎让他暂时性的忘记了所有,当他在反应过来时微微的苦笑道:“你、你、你们闻、闻没闻着一股烤……烤肉味?香不?”众人还哪有空说笑啊,薛沐沐递过来一条用拆开的白被罩撕成的绷带让叶子帮吴非包扎好伤口。
刚才吴非的一声惨呼把二哥、老袁、小贤大个几人都招来了,问明了情况又看了看吴非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后才各自回去。
吴非穿好衣服躺进早已冰冷的被窝让众人快去休息,明早还要外出找食物,众人这才各自睡觉……
一弯残月高挂天边,一步步向地平面沉下……
次日清晨,三个女生准备着早饭,饭好后刘洋去招呼众人去吃饭,却发现吴非还躺在被子里脸通红通红的。刘洋试着喊了几声发现没有反应,上前一摸吴非的额头惊呼道:“你们快来啊!不好了!老七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