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灵梦以后,剑从云带着欣雨一路奔袭,终于在入夜前赶到南王城。城的规模不小,占地约一百公顷(100万平方米)
他们先去了城中最繁华的商业街,名曰“官商大街”。听驻守城门的官吏说,城中唯一的酒楼客栈就在此地。
夜晚的官商大街人来人往,道路两旁竖立着一家家大小不一的商铺不断有客人进出其中。街道边上,一些小贩,摆下地摊高声兜售着自己的商品,吸引路人驻足围观。
剑从云忍不住咂了咂嘴,以这种人气带来的利润,应该会不小。
“这条街好奇怪啊!那么旺的人气,却没有开出一家饭馆或酒楼。”就在剑从云被人流晃得有些晕的时候,欣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被这么一说,剑从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照理来说有人气的地方就会有酒楼,可在这条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愣是看不到一户酒楼。
由于荷包扁扁,对于街道上的各种商铺,剑从云都没想去细看。倒是欣雨虽然也没钱,但她总是好奇地想到每家店里去一凑热闹。最终剑从云不耐烦了,“拽”着她直奔镇上唯一的那家客栈:官商酒栈。
从外头看这家酒栈真是气派。六层楼的高度压了街道上所有建筑一头。店门的两侧立着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旁边各站了一位魁梧高大的官吏。通过敞开的店门看向店内,只见里面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剑从云不免担心起来,在这样的客栈里住上一宿,价格一定不菲。
果然,守门的官吏对着欣雨和剑从云全身上下粗略的扫了两眼,其中一位冷冷地说“对不起,本店的普通客房现在住满了,要住只有豪华客房,三两黄金一晚。”
三两黄金!这价格高的没谱了,剑从云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这些钱足够一户农民家庭滋润地度过一个寒冬,在这里却只能暂度一宿,真是坑。而且守门的官吏说出这番话,显然是看出他俩没钱,欲把他们拒之门外。
“这价格也太高了吧!能不能便宜些?”欣雨有些不甘心,上前说道。
那位官吏不耐烦地说“现在城里来了许多和尚还有道士都住我们这儿,客人多了当然价格要涨。”
......
这时,有一大队人马来到官商酒栈的门外,队伍中间,是一顶装饰华丽地八抬大轿。
只见轿子上走下一位穿着官服,大腹便便,满身穿戴着各种金银珠宝的中年胖子。
此人一出现,守门的两位官吏顿时像饿狼扑食一样迎向他,热情地说了一堆阿谀奉承的话。看他们的样子,似乎狠不得给这位胖子当坐骑,驮着他进入客栈里面。这等热情态度与先前对欣雨和剑从云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惜的是,中年胖子正眼没瞧他俩一眼,只是摆了摆手,俩人当即退到一旁,让道给胖子和他的队伍。一位守门官吏还向着酒栈里吆喝道“王大人到,准备上等客房!”
这位王大人在他队伍的簇拥下步入了酒栈,酒栈里头顿时热闹起来传出一堆敬酒和拍马屁的声音。
看到这样一个画面,欣雨天真的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剑从云则有点想笑。
“你俩咋还在这儿?没事的话快走吧。”王大人走后,守门的官吏一改之前的热情,回归冰冷的语气对欣雨和剑从云说。
“可否告诉我们,城中还有哪里可以过夜?”剑从云见怪不怪地问,他记得先前听驻守城门的官吏说,城里只有这一家客栈,可是现在他们无法入住,怕是得去睡几天马路了...想到这剑从云在心中尴尬地一笑。
两位守门的官吏相互看了一眼,“噗哧”一下笑了起来,讥讽之情溢于言表,其中一位说“城里其实还有一家客栈,很适合你们快去吧...”
“那里的价格还很便宜,你们绝对能付得起。”另一位官吏强压着嘲笑补充说。
两位官吏“好心”地给剑从云指了条路,顺着那条路,剑从云和欣雨离开了官商大街,拐了几拐,来到一条漆黑无人的街道上。
街道很宽,两边种着高大的柏树,上面传来知了的阵阵鸣叫。街道边上,是一户户人家,每一家都紧闭着大门。除此之外,街道上还推积有几堆破烂的杂物,时而占据了街道的宽度。
剑从云一边走一边暗暗发誓:如果他被指的路是错误的,他就去砸了那家官商酒栈。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欣雨找到了那家客栈。从外面看,这家店约莫两层楼,有开阔的入口,但却没有门,有两层的窗口,但却没有窗户。更奇怪的是,这家店连个牌匾名字都没有,只在店外的墙上贴了张大白纸,在黑夜里,勉强借助月光,看到“客栈”两个大字。
剑从云驻足在店的入口,客栈里面飘出几缕微弱的火光,没有任何活动的声音。
“我们要不要住在这里?”欣雨缩在剑从云的身后害怕地问,听她的语气,明显是不乐意。
“不要害怕,你忘记老子是什么人了?”说着,剑从云一步跨入店内,随即有些莫名的失望“这里就是气氛古怪了点,没啥妖魔鬼怪...”
欣雨小松下一口气,跟着步入客栈。整个客栈的墙上,错开地布置好几栈油灯,通过它们可看清整个店内。一层数百平米的石板地面上一片空空荡荡,没有桌椅,没有柜台,只立着几根光秃秃的柱子,支撑着客栈的第二层。地面上有一张被石头压住的纸条,上面工整地写着:
客人你好:
此地20钱一晚,夜晚现在无人值守,对不起。若愿意住在这里,可拿一栈油灯自行入住二层房间,记得选敞开的房门,明早再付钱。
20钱一晚,这个价格是剑从云遇到的客栈中开价最便宜的了,当然他还得看一下客栈的房间。
剑从云提着油灯来到客栈的第二层,欣雨小心地紧跟着他。在偌大的客栈内,没有看到一个人,感觉倒是颇有些怪异。
他们兜了整个二层,有十几间房,但只有一间紧闭了房门。余下的房间内,都没有桌椅柜子,只贴墙摆放了一张床,上面整齐地叠着一条打满补丁的旧被褥。
剑从云觉得此地虽然寒酸了点,但还能住,就是担心欣雨了,因为她此时一脸的不情愿。
“你若是不愿意住在这儿,就只有去睡马路了...”剑从云提醒道
欣雨无奈地点了点头:此地再差,也比露宿街头强啊。
“夜晚你一个人住要是害怕,我可以和你住一间!”剑从云随口说道
“谁...谁...谁会害怕啦?!”欣雨感到她的脸上涨得通红。
于是,剑从云和欣雨就在这里分开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