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竟然真的把药抓回来了,交给老头子之后,老头子很快给弄了几付药吃,这毒没几天就解了,原来这毒发作得快,毒性却不强,只能暂时影响中毒之人的战斗力而已。毒已解,只是内伤还需要金子自己慢慢运功调理。
这几天阿三也很少出去,只在傍晚时分悄悄出去,弄点吃的回来。这一天阿三带回了一只鸡,一碟猪头肉,还有一瓶酒,把老头子请过来,说是感谢老大夫的救命之恩,也为金子补补身体。金子平时不喝酒,这时盛情难却,不觉喝了几杯,就醉倒在一旁。后来酒喝完了,老头子也醉醺醺的走了。阿三喝的很少,把老头子送走,就收拾桌上的狼藉,打发金子睡觉。
金子喝的不多,只是他没有酒量才醉了,这酒一会儿就过了。这时他醒了,觉得口渴,见阿三不在旁边,屋里的罐子里也没水,就走到外面地上去找水。在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口水井,他就走去打水。虽然已是冬天,他喝酒之后觉得燥热,这冰凉的井水让他觉得十分舒服。喝完之后,他觉得遍体清凉,可这清凉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感觉自己的半天脸烧起来,再看桶中的水,映照着一片通红。他意识到不对,转头看去,见地下室里已经烧了起来,这火起得快,烧的也快。金子不及多想,拎起水桶就向着火的地方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火啦,大家快起来救火。”
有人听到动静,很快起来救火。金子到了地下室一看,才发现入口已经被人用粗铁链牢牢的锁住,里面的火势又大,只听见里面一片哭爹喊娘,却不见有人跑出来。金子上前用掌把入口的门震碎,可是里面火势太大,他进不去,只能随着众人拼命往里泼水。渐渐地火势小了,可是地下室里面也没有了哭喊的声音,只有浓烟不断冒出来。金子撕下一片衣襟,蘸水后堵住口鼻,抢进去救人,周围的邻居也跟着他进来,等把人都抬出来,才发现四十二个人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不是被烧焦的,就是被烟气活活闷死的。
这里面没有阿三的尸体,金子庆幸之余,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怀疑,这时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怎么会这样?”
金子一看之下,红着眼上来就要掐这人的脖子,“是不是你?”
阿三被他掐得喘不上气来,只拿手不住地拍金子的手,两边的邻居也赶紧上来劝,金子这才把手放开,怒视着阿三说道,“是不是你去告的密?”
“怎么回事儿!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就上来掐住我。到底怎么了?”阿三也很愤怒。
“有人把门锁住,放火烧死了他们。一定是你去告密,猛虎堂的人才下的毒手。”
“怎么是我?如果是我告密,我怎么还会回来!你动动脑子。”
“不是你还有谁!不是你,你刚才怎么没在屋里?不是去告密,去哪了?”
“我刚才去上厕所了,正在那边的茅厕蹲着,看到大火赶紧来救火。忙着救火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被烧死在里面了。刚才看到你,我庆幸你没死,过来拍你一下,没想到你就掐我。”
金子这才发现阿三也是一身灰垢,身上还有水渍,显然也是救过火,自己确实是错怪他了。
“那会是谁?”金子喃喃地说道。
“你难道没发现这里面还少了一个人吗?”阿三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少了谁?”
“老头子。”
金子这才发现,那个老大夫确实也不在这堆尸体里面,刚才他净顾着找阿三了,竟然忘了老头子。
“上哪去找他呢?”这是摆在金子和阿三面前的共同问题,这个问题他们没有思考太久,因为有人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你们说的老头子可是住在这里的那个老大夫?”其中一个邻居问道。
“是,正是他。你见过他?”
“他啊,可能去两条街外的酒馆喝酒去了。我那会儿起来上厕所,他一身酒气,走路东倒西歪的,把我撞了一下,我问他这么晚了干什么去,他说喝酒没尽兴,要到前面酒馆喝酒去。你们不妨到那里去找一下。”
金子和阿三既然怀疑老头子出卖了他们,认为在酒馆里找不到他,但是现在也别无他法,只好抱定试一试的心态,向邻居说的酒馆找去。
这个酒馆与他们所住的地方隔了两条街,距离并不近。老头子之所以选择到这里来喝酒,是因为这附近只有这家酒馆是营业到半夜的。金子和阿三已经做好在这里找不到老头子的心理准备,可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老头子竟然就在这店里,而且正在跟店里的伙计耍酒疯。
这时时间已近半夜,这家酒馆马上就要打烊了,店里的伙计在催老头子快离开,老头子却依然不想走,嘴里嚷道,“别催老子,你们老板都请我喝酒,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推我!”
伙计见他是个老头子,怕被他赖上,也不敢硬来,只能无奈地走到一边儿,金子二人上前不由分说拉起老头子就走,伙计见有人来拉老头子走,高兴得不得了,说道,“快把这位爷拉走吧,我这一晚上净伺候他一个人了。”
老头子一看是他们,顿时乐了,“吆,你们也来了。来来来,小二,再给我们上酒,我要跟他们一起再喝几碗。”
伙计一听脸都绿了,嘟囔着,“我们老板说请你喝酒,可没说让你请别人喝酒。”
“别废话,让你去你就去,不听话,小心我明天告诉你们老板,把你开了。”老头子威胁道,伙计只好撅着嘴不情愿地去打酒。
“别胡闹,我们有事问你,快走!”金子对老头子说道,说完他也不顾老头子的挣扎,一手拎起他来,手臂一夹,就带着他快步走出了酒馆。
伙计这下乐了,心想终于有人能对付得了这老东西了,赶紧收拾一下,把门板上上打烊了。忙了一天,他也累了,准备脱衣睡觉,可他刚躺下,还没来得及睡着,就有一把明晃晃的剑指在他的脖子上,一个人冷漠的问道,“我要问你一些事情,希望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