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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神祭祀

创世第一千零二十年,九州的初春,抽出嫩芽的树枝,归来的鸟,一扫严冬所带来的肃杀与凄凉。新的一年开始了,也代表着人们新的希望,他们的希望将随着播种,深深扎根在脚下的土地。

一年一度的春神祭祀将在九州中心的大中州的中州城如期举行。与其说是祭拜春神,不如说是祭拜整个人类的母亲——女娲,传说女娲正是在这个时候捏泥铸人,后人为了感谢女娲大神的塑造之恩特此开春神祭祀,不仅是一代又一代的将女娲的故事讲述下去,更是为了那些刚到弱冠之年的少年们寻求伴侣的美好开题。

这天大早,朝阳的光芒从敞开的窗户中穿过,撒在屋中少年的身上。少年端坐在铜镜前透过铜镜,默默注视着自己,眉目清秀的少年,坐在这一动不动,像是在期待什么。

吱嘎——身后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探出了头,见少年似乎未察觉到,老妇人偷笑着红光满面,这才悄悄地闪进屋内,妇人的胸前捧着一套黑色的长礼袍,步伐及轻,似乎是不想惊动眼前的少年。

“祖母,为何如此神秘。”

少年没有回头,倒是透过铜镜,他清楚地看到了老妇人的一举一动。

被少年揭穿,老妇人不禁轻叹一口气,但是她很快恢复微笑,快步来到少年的身边,将手中的礼袍郑重的放到少年身前的木桌上,随手拿起木桌上的梳子,打理起少年有些凌乱的头发。

“幸儿,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过会儿试试我给你做的礼袍!”

(忘了介绍,这位端坐在铜镜前的少年,名叫帝幸,而他的祖母王氏,是帝幸唯一的亲人)

王氏虽然上了年纪,但从小对于梳妆打扮的巧劲还是不输于那些妙龄姑娘的,很快,幸那乱如鸡窝的头发便被熊氏收拾成整齐的丸子头,发簪更是一支天鹅的羽毛。这羽毛有非常独特的意义,在祭祀后,小伙子如果遇到了心仪的对象,就可以取下这只羽毛,递给姑娘,如果女孩接过,就代表他们开始交往,并能够定下终生!

“没想到幸儿好好梳妆打扮一下还是很帅的嘛,快起来试试衣服!”

禁不住祖母的催促,帝幸不情愿的起身在祖母的帮助下穿上那件黑色的礼袍,再看铜镜里的自己,虽然这长袍在外观穿戴上十分的繁琐,但是比起原先的那些粗布衣,穿上礼袍的幸到显得像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祖母.......”

“好了,幸儿,时间快不够了。”

不等帝幸说出一句感谢,祖母王氏又开始催促起来:“春神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英俊的幸儿要是去晚了,那可找不到漂亮的姑娘了。”说着,王氏将帝幸推出了家门:“幸儿,因为这是你们年轻人的集会,我这把岁数了是不能去凑热闹的,你可记住,到了那不许胡闹,吓着了姑娘们,看谁敢嫁你!”

“知道了,祖母。”

早已受够了唠叨的帝幸匆忙向祖母挥手告别,不等祖母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帝幸跑得不见踪影!

“唉,这个孩子,马上成年了,咋还这么不懂事呢?”王氏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屋子。

“呼,终于安静了。”帝幸长吁一口气,整了整礼袍,脸上的表情又有了些犹豫,毕竟到了祭祀的会场就是等于向原先的少年时代作一个告别,然后大步走向成年。不必管那么多,先去看看祭祀是什么先。想着,帝幸撩着礼袍,沿着长长的街道向城中心的祭坛走去。一路上,帝幸看到许多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他们走出家门,告别自己的父母,和帝幸一道,来到城中心那处巨大的女娲祭坛。此时的祭坛处早已是人山人海。如此众多的人群,都是刚刚成年的同龄人,帝幸孤身一人,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祖父去世不久,他随祖母离开了他的家乡。因为祖父总说家乡的山和水不祥。初来乍到,他没有一个朋友,但是在这陌生的地方,他的心脏总是跳的很快。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紧张,不安。他不得而知。

数十米高半人半蛇的女娲手捧着一个泥人的神像屹立咋祭坛的中央,其下前来参加祭祀的年轻人将神像团团围住,场面甚是壮观!在人群中,帝幸看见了一个窈窕的身影,那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帝幸从来没有见过她,就感觉她的一举一动时刻都能拨动帝幸的心弦。“晨星,看,这神像,好高哦!”这女孩叫晨星?帝幸在心中不住默念这两个字。晨星与她的闺蜜们站在一块,四十五度仰望高大的女娲神像。脸上写满了崇拜,清风拂过,鬓角上垂下秀发随着风勾勒着她脸颊完美的轮廓。配上一身崭新的红,就如同一位美惠的女神,踩着柔和的阳光降临在祭坛。纵然身处人海之中,但在帝幸的眼中她浑身都闪着光,能让这少年无论在多密集的人群中都能一眼抓住她!

帝幸经常在梦中,总有这么一幕让他觉得温馨,幸福!可醒来却总是想不起到底梦到了什么。只是记得总有那么一个模糊的声影,就在他的面前,说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帝幸早就忘记了。只是当时的心脏就像现在这般,帝幸再熟悉不过了。朝着晨星的方向靠近,每走一步,帝幸的心脏都会重重地击打胸腔。这疼痛是如此的真实。没事的,只是一般的小毛病!但是心脏的跳动好像变慢了,心房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跟随者帝幸的步伐而跳动。真不知道是怎么的,还没开始心脏就先紧张。

帝幸长吁一口气,有些颤抖的手伸起,取下头顶的羽毛,紧咬着嘴唇,眼睛紧紧盯着晨星!这个女孩太奇怪了,去,还是不去呢?他在内心纠结着,心脏狂跳着,“帝幸,你行的,加油,去吧......去吧!”随有点迟疑,帝幸还是向着晨星迈出第一步。

晨星也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疑惑地向帝幸这看来。

“糟了!”

帝幸忙底下头,转而隐藏在人群中。避开晨星的视野。

“晨星,你在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没什么。”

晨星回应着,将头转回,心想着:奇怪,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总感觉瘆得慌呢?

“好了!各位!,春神祭祀,马上开始啦!!!”

女娲雕像的脚下,中州城内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站在半人多高的石台上,向着下面的众人,高声呼喊着!

与此同时,在中州的极西的昆仑山,在群山的环绕之中有一处凡间生物的死亡之地,与四周常年积雪的山脉不同的是这里寸草不生,尸骨铺满了盆地里的每一寸土地,却没有半点积雪。盆地的中央有一处圆盘,没有任何外力的支持很诡异的悬浮在半空中,上有九个凹槽,正中央有一个石杯,杯底有九孔连通周围的凹槽。有九个人分别在九个凹槽处,这九人的身高近三米,他们身着披风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包括脸,他们口中默念着类似咒语的东西,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头顶的云层出现一处园形的空洞,太阳光透过空洞照下正好将圆盘与周围的九人包裹。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从空洞中闪出,悬浮在圆盘的正上方,九人纷纷单膝跪地,他们无不对这团光无比的敬畏。光芒消散,露出一位身着白色云袍、风度翩翩的男子。

“君上!”

九人同时作揖,对着这位凌驾于他们头顶的,神!

这个男子是云中君之一,云雨之神——屏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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