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蓝兰说,她和王昊初中是同班同学,在一起俩年多了,我觉得他们好早熟,但她说的很认真,我也一直听着。我隐约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被当时学校知道后做了处分,双方父母被叫到学校批评了,都很损失面子,回去后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她回家后被她妈妈删了耳光。她却并没有哭。
后来王昊给她打电话,她躲在被子里接王昊的电话,他们当时下决心,要一起走下去。于是在中考后填志愿那天,他们背着父母一起报了朔华。
我很佩服于蓝兰,我觉得那些事看起来有些荒唐,但我没权利说什么,毕竟,我不是她,没有经历她所经历过得。只是看着她现在和王昊一起很开心,不就好了吗?
我看了看于蓝兰,转头看了看后门门口的聂宇琛,我低下了头,或许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愿意为了他做尽荒唐事的人吧。
我忽然一抬头,发现于蓝兰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急忙掩饰自己外露的慌张。
“舒染,你喜欢班长是吗?”于蓝兰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哈哈哈,真逗,我是个汉子好吗?”我用傻笑演示自己的心虚。耳根却不经意的红了。
于蓝兰但笑不语,我可真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没穿衣服在她面前似得,一眼就被看穿。
我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拿着杯子起身去后面打水,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刚走几步步,聂宇琛就走了过来:“舒染,连我的水杯一起。”我懂他的意思是什么。
但我似乎是出于本能的说“滚!自己没手啊?”我有些心慌,表面依旧强装镇定的走着,我不想承认。
我在饮水机前,清楚的听到聂宇琛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没帮我打过。”
“舒染抽风了,别理她。”于蓝兰大着嗓门一声,的语气里有一丝的取笑。
我真想扛起水桶喝干了水再回去。
想着喝水,我真的有些渴了,看了看手机,已经七点了,马上闹钟就要响了,索性我就起床了。摇了摇头,收起自己混乱的思绪,或许是聂宇琛和陈雪在一起的消息有些突然,又勾起了我心中深埋的记忆。
我刚想起身,却感觉身体一阵酸痛,靠,不是吧,大姨妈来了。无语凝噎。
算了算日期,果然差不多了。最烦的大姨妈来了,又要和我在爱吃的东西暂时说再见了。每次来大姨妈都痛苦的要死,这是从初中以来就有的毛病了,听说是因为体寒。
“小暖?”我一边从床上爬下去一遍叫醒乔暖。我捧着肚子,去抽屉里拿卫生巾,看到她醒了。
“小暖,帮我倒杯热水,我去厕所和大姨妈要展开殊死搏斗了。”我几乎是用意念拖着自己的,这大姨妈,真TM的疼啊!
“小染,你大姨妈来了?”我刚从厕所出来,乔暖就问我。
“不然呢?什么时候见过我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心塞中,我的大姨妈和我的形象一点不符合。
“和聂宇琛分手的时候!”她幸灾乐祸的说。
“等我大姨妈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一时气结。
“听说。。。他们俩个在一起了?”
“嗯,唐甜和我说了”我很自然的回答。
“那你不难受吗?”
“看来乔暖女士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我定定的看着她。
“额。。。比你早一点点!”我看到她心虚的表情就知道她早就知道了,无所谓,她也是怕我伤心,毕竟,那个人在我心里住了那么久。
“不说这些了,我们回单身公寓吧,寝室什么都没有。”我还想回公寓充电红糖姜茶来喝呢。
“好啊,本来我也想走了。”乔暖开始收拾东西,我慢吞吞的换下睡衣开始洗漱。
我和乔暖租着一处单身公寓,就在学校南门附近,倒也不远,只是每到期末,我们为了方便就会回寝室住,直到考试结束。这次我的亲戚造访,只能回公寓休养生息,寝室除了被子,就是简单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都没几件。
回到公寓,已经快九点了,在公寓感觉整个心情都好了,公寓实际就是个小区,里面住了很多大学生。大多都是合租的,我和乔暖住在8楼,虽然楼层高所幸有电梯。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看落地窗外的风景,CD很少有这样的晴天这几天太阳似乎很勤快。
我起身走向阳台,打开半边的窗帘,让阳光彻底照进来,好扫一扫我心底的阴霾。我提步走到阳台上,因为最近没在公寓的缘故,阳台上没有晾晒的衣服。我索性坐在阳台的吊椅上,这把像摇篮一样的圆形吊椅,总是这么舒服。
我把自己蜷缩在里面,闭上眼睛,贪婪的享受着CD这来之不易的暖阳。
“舒染,你有没有想过留长发?”聂宇琛一脸认真的问到。
我正喝着芬达,差点没一口喷出来,猛地咳了几声,“班长,你逗我呢?”
“我说真的,女生不都喜欢长头发吗?”
“我是男的,怎么的吧?”我拒绝和他聊这个话题。
“我觉得你扎辫子应该蛮可爱的。”聂宇琛表情认真,看着我。
我撇过头,摸了摸自己齐耳的短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等哥想当女人的时候再说吧。”心里却决定下个月开始不去剪头发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的头发长得快,十一月初的时候,就长到肩膀上,刚刚到肩膀,还真是尴尬的长度。彼时我又和聂宇琛成了同桌,座位已经换到了靠窗子的那边。天气渐渐地冷了,张嘴都能哈出白气,一到冬天人就容易犯懒,我趴在桌子上,趁老师还没来,赶紧补眠。
额前的碎发挡住了我的脸,我不喜欢齐刘海,头发带着一点中分,并不算很长,却挡住了我的脸。
“老师来了。”我听到有人说,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只温暖的手拨动我额前的碎发,轻轻地挽到我的耳后。我眼神里都是茫然,睡眼惺忪。
当我意识到聂宇琛干了什么之后,我的脑袋立马清醒了,感觉警笛长鸣。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的耳朵红了。幸好有头发遮着,不然脸丢大发了。
“舒染,过俩个星期就是我的生日了,有什么表示?”他似乎也没料到我突然醒过来。慌忙收起他温柔的动作和表情。
“你想要什么?老班香吻一枚?”我想到老班地包天的嘴在他脸上印一个香香,还真是莫名喜感。
“扎马尾给我看吧!”
“行吧,保准很刘欢!”我微微一愣,爽快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