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一天时间,是很闲暇的,娱乐都是靠人际和关系,譬如,坐在一起闲话,唠家常。
午后的时光,就是和大娘在一起嗑瓜子,聊天,听大娘讲着这里过去有趣的事情。
“大娘,您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趣事吗?”苟句一脸天真的问着,口中还含着未咀嚼的核桃碎。”
“嘿嘿~”大娘很开怀的笑着,“当然有了,到大妈我这里啊!有你听不尽的好故事嘞!我给你们讲一个俺们村的爱情故事吧。”
“嗯。大妈,我去给您倒杯水。”苟句屁颠屁颠地殷勤着。
“抗日战争的时候啊,俺们村有一家大户。大户家呢,有个丫头,嫁给了俺们这临市的一个地主家,那排场啊!聘金就不下几十万两大洋票,还宴请全村的人家,白吃白喝三天,那可算得上那个年代的喜事嘞。那个时候穷人家的孩子连肉都吃不起,所以,当时全村的人,老的少的,都在外吃大户人家的喜宴,就这样,三天后,这家大户风风光光的把女儿嫁出去了。那可真是大花轿子抬呀!抬呀!抬到了临市的地主家嘞!进门就做了姨太太,日子也算过得安逸舒适。
后来,赶上了抗日战争爆发,听说临市已经被鬼子包围了,俺村大户家着了急,自己家的女儿还在临市哪!于是就差人去问。
那个时候,临市已经爆发了战争,地主家几个成年的儿子,也都参加了保家卫国,抗日战争的活动。俺村大户差过去的人,找到了那个闺女,说了情况,闺女说和老爷商量商量,就给了钱把人给打发回来了。于是,这个姨太太回到家,就和地主家老爷商量了,老爷气愤地甩了衣袖,说了一句,‘是看我枝散叶落,佑不得你了吗?’就进了内堂。姨太太连忙劝这个老爷别生气,现在局势那么紧张,娘家不也是放心不下吗?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多,前线传来了噩耗,老爷的几个儿子都陆续的战死在了战场上,而且,临市也很快就失陷了。渐渐地,开始家无宁日,老爷的五儿子,有一天也因为和RB人发生口角,被刺刀扎死在院门口,年老的老爷也一病不起。
俺村大户闺女觉着不行,还是逃命要紧,于是,就收拾了金银细软,带着一双儿女和两个男孩,逃回了娘家。后来,俺村大户闺女回去临市看过,家里一直吃斋念佛的妻子,被RB兵用刺刀扎死在了佛堂,年老病弱的老爷被刺刀扎死在太师椅上,大屋的妾也悬梁自尽了,一家就这么没了。俺村闺女回村喊了人,把地主家的人都收了尸,出了殡,办了白事。后来,俺村大户闺女就守寡住回了娘家,在临市的房子也托人卖了,说是养活四个孩子上学、有出息、报仇。
那两个孩一个都十多岁了,一个刚七岁。刚来的时候,孩子像是吓傻了似的。眼睁睁地看着RB鬼子把自己的哥哥杀死在自己面前,那孩子们心里都难受的很。
所幸都是有出息,懂事的孩子。
后来,都长大成人了。那个七岁的小孩嘞,也长成大小伙子了,跟村里老人学了沾糖葫芦,说这是手艺。后来,就走街串巷地做开了卖糖葫芦的生意,这孩子心眼儿勤。卖糖葫芦攒了钱,自己盖了五间大瓦房,总算在村里扬眉吐气了,村里的人都眼羡这小子勤劳,会赚钱,十里八乡的口碑就传开嘞!”
“那是不是也找了一个特别能干的媳妇?”苟句问道。
大娘喝了一口放在炕桌上的茶,接着说道:“后来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在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带领下,战争结束了,人民解放了。”
馨柔、苟句和司机老王三人津津乐道的看着大娘,笑着继续听大娘说。
“国家实行知识分子下乡的时候,那一年,一个带着眼睛的BJ女孩来到了俺们村,就是这个女孩,后来成了这个小伙子的妻子。那时的人们都无法接受她,穿着裙子,带着个眼睛,村里很多妇女背地里都视她为怪物,她满腹经纶的学问在这个村里也变成了一文不值,她们不懂她的知识。
那时候,这个小伙子经常骑着车去BJ卖糖葫芦,因为这里的人穷,穷得也吃不起他的糖葫芦了,所以,每天他都会起个大早,无论春夏秋冬,都会沾一锅去BJ走街串巷叫卖,啥时候卖完了啥时候回来。后来,与众不同的小伙子引起了知青女孩的关注,知青女孩嘞看他经常去BJ就让这个小伙子给她家里送平安信,渐渐地,这一来二去,两个人话题就多了,就相爱了。知青女孩也不住在大队部安排的宿舍房里了,住进了五间大瓦房内,搭起的土炕冬天烧得暖暖的,不会觉得寒冷,村里的女人啊也都说知青女孩有福气;夏天,小伙子骑着自行车从BJ回来,会从供销社买回来一台电风扇,于是啊,他家就成了俺们村第一家通电的人家。”
“那他们没有孩子吗?他们现在都还在世吗?”馨柔问着。
“他们结婚第二年,他们第一个大女儿就出生了,紧接着二女儿,三女儿,四儿子,五女儿,都相继的出世了。小伙子和知青女孩这几年啊,刚刚离开人世,他们的孩子都还在世,但是都奔波在外,早已各自成家立业了。”
“哦,那还好。”馨柔淡淡地说道。
“诶,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来这找法器是个什么?”大娘好奇地问起馨柔他们。
苟句看了看馨柔,看了看司机老王,得到了一致的认可,苟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为什么而来到这里,详细的讲给了大娘听。
“俺滴亲娘,这闺女这么厉害呢!真是后辈有人啊!听得俺这心里都怪怕怕的。”大娘诧异的说着。
闲聊着,没注意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经过一致的同意,大娘将中午的饭菜又重新热了热,简单的吃饱了肚子。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洗碗收拾,大娘平时自己在家呆着,天黑了很少出门,有馨柔他们作陪,也倒显得比平日热闹很多。
当时针指向8:00的时候,困倦不禁袭上几个人,各自道了晚安,就回到房间去睡觉了,司机老王是个心很踏实的人,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苟句也在床上躺好了,拿着手机在玩着;馨柔渐渐地进入了睡梦中;大娘也很快就睡着了。
当几位睡得香甜之时,只听大门外一阵敲门,还伴随着叫声:“林家大嫂,林家大嫂,快开门嘞!我是军放,有事嘞!林家大嫂……”
“哎!军放啊!这么晚了咋还过来!有啥子事啊,不能明天再说嘛!来了,来了,大门都快被你敲坏了!”大娘披了衣服在身上,出去开了门。
隔壁睡着的馨柔几人,也被吵醒,只听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出现在客厅中,“嫂子,我这事必须过来跟你说,不说我也睡不着啊。”
“哎呀!说吧,啥事?俺这美美地觉让你给搅和了。”
“嫂子,前边新院挖出个宝贝,我看八成是古董,你给我林山侄明天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个啥,值多少钱。”
“啥?就你家那风水地还挖出个宝贝来?”
“你别不信,赶明天你上我家瞧瞧去。”
“行行,就这点事嘞?”
“我这也是高兴嘞!你说这要真是个宝贝,还能卖个大价钱嘞!”
“成天就光知道钱钱钱的,就为着你那个钱,就大黑了半夜的敲我这门啊!行了,行了,明儿个我过去瞧瞧。”
“行,嫂子,明儿个您瞧瞧。”
“这事儿别声张啊!”
“哎,知道了,嫂子。我走了。”
“快走吧。”
大娘将名叫军放的男人送出了门,看了看馨柔三人的屋,没有动静,就接着回屋睡去了。被惊醒的苟句和司机老王在屋里听得清楚,心里按下了决定,明早也一探宝贝。
而馨柔,还沉睡在梦中,一只身着清代官服的僵尸,自大娘家院落西侧南面蹦过来,一蹦离地一米高,五六米远,馨柔吓得躲到院里不敢出声,苟句在旁边与馨柔一起蹲在院里,眼看着清代僵尸蹦进了西屋,在进屋前还转身看了看蹲在院子中的苟句和馨柔两人,馨柔连忙用手捂住口鼻不呼吸,清代僵尸左右手分别拎着一个红色的小人影就蹦进了西屋。
苟句带着馨柔赶忙逃出了院子。而清代僵尸在这片土地上,开启了可既视感的袭击了这个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