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你见过静了吗?”
“是的,前几天见过,感觉她现在快乐多了。”白冰看着唐亿,
“唐亿,你难道放不下吗?我知道之乔对你感到很愧疚,她总觉得亏欠了你。你现在对她这样,会不会让她更不安?她可能连见你的勇气都没有。而你,不是也很痛苦吗?”
唐亿对舒静的感情,白冰真是很感动,如果没有洛东阳,舒静应该会爱上唐亿吧。
“白冰,帮我约下静出来,我想见她。”
“唐亿,我不能那样做,之乔是我朋友,如果你们连见面都需要通过我,那真的不好。何况,她去日ben了,昨天走的。”
“日ben?”
“是的,之乔现在是浅草的金画笔,哪天她要不干了,估计浅草的市值都要贬掉不少。”
菜上齐了,唐亿替白冰把一盘鱼整齐剔骨,白冰都看傻了。
“唐亿,你还有这本事。看来,将来哪个女人嫁了你,肯定会被你养成吃货。”
“可惜静不会在意这些。”唐亿自嘲笑笑,并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
白冰听着唐亿句句离不开舒静的话,心底突然有点泛酸,
“古之乔,你何其有幸,居然得到两位那么优秀的男人的爱。”
唐亿帮白冰布好菜,这才开始自已吃。白冰好感动,从来没人为她做过这些,就算她的父母,也没有这么细心地为她做过这些。唐亿却可以,而且她不过是唐亿单恋的女人的朋友而已。
唐亿则没有太多的想法,从小他和唐丽菲一起长大,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母亲,妹妹,她们的事,都是他一手操办,能不让她们费力气的,唐亿都是做好了再招呼她们享用。为白冰挑刺这样的小事,她不知为唐丽菲做过多少回。当白冰用带点感动又带点别样的眼神看他时,他并没在意。
“唐亿,你真细心。”白冰说完,低头享用她的菜羹。
“这里是我和静一起烤过鱼的地方,那时的她,也和你一样,吃着我帮她挑掉刺的鱼,很高兴。”唐亿目光又空泛了,只要一说起和舒静有关的事,唐亿就是现在这种眼神:
有一点感伤,有一点忧郁,还有一点幸福。
白冰一下子对眼前的佳肴失去了味觉,唐亿好像在拿她当陪跑,目的只是为了回忆他和舒静的点点滴滴。
“唐亿,你约我,只是让我听你的故事吗?”
日BEN。
听说冬阳静好会来参加酒会,很多慕名而来的出版商纷纷前来结识。
舒静穿上昨天服务生送来的礼服出席酒会,马上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大家纷纷猜测,这位优雅知性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当大家知道,这便是浅草最负盛名的漫画作家冬阳静好时,更是惊讶得个个嘴巴都张成了“0”字。出版商开出的价码一个比一个高,舒静都一一礼貌地婉拒了。
整个晚上,朱逸尘看到舒静穿着他为她准备的晚礼服,那么婀娜多姿,那么高贵典雅。舒静始终保持着微笑,不停地握手,酒似乎也喝了不少。脸上明显有点疲惫了。
待舒静礼貌地告辞离开大厅去洗手间时,朱逸尘跟了出去。
“舒静!”朱逸尘在洗手间门外等候,见舒静出来,叫住了她。
舒静转身,看到了朱逸尘,脑中立马一片空白,心里顿时慌了,脚下突然感觉无力,一个不稳,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
“朱逸尘,你……你怎么……在这……里?”
五年前的那一幕,马上又浮现眼前,这个男人,害得自已无家可归,害得自已与洛东阳分离了五年,害得自已失去了孩子,今天,他为什么又出现了呢,难道,他还想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来?
“你别过来,我不……不怕……你!”舒静一瘸一拐地不停往后退,不一会,她就退到了墙角里,后背抵到了墙,一片冰凉,她已经无路可退!
“你不需要慌张,我今天没有恶意。我只是看到你在酒会上,想过来打个招呼。”
朱逸尘已经有料想到他和舒静见面,会是这般境况。所以他并没有上前,他怕吓到她。
“舒静,对不起。五年前,我不知道你已经怀……”
“你住口,你这个魔鬼!”
当时,原本她并不知道自已已经怀孕,但是当她在医院醒过来时,医生告诉她孩子保不住,已经小产了,她先是震惊得无法言语,随即又痛得无法自已。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没有让自已和洛东阳知道他来临,就已经匆匆告别了。
“对不起,舒静,我不是有意的,你应该很恨我。”朱逸尘说完,转身消失在拐角。
朱逸尘走后,舒静彻底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呢,朱逸尘,我并不稀罕你们朱家,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我逃了到番市,逃了五年,难道还不够远,还不够久吗?”
舒静正在黯然之时,却没发现,有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正在靠近。
“小姐,一个人在伤心?”来人是蓝眼睛高鼻梁的歪果仁,舒静在酒会没见过,敢情不是浅草的嘉宾,舒静擦干眼泪,没有理会他们。站起身,准备离开。
可这几个歪果仁明显没有打算让舒静顺利离开。其中一个大胡子,一把抓住了舒静的手,把舒静往身上带。舒静刚刚的脚就崴到了,一阵痛麻,身体不稳,被大胡子一拽,便撞上大胡子的胸膛。
“呵呵,性感的东方美女!”其它几个歪果仁一看舒静“投怀送抱”,立即围了上来,把舒静圈在了中间。舒静大惊,可以刚刚来参加酒会时,手包手机都放在了酒店的保险箱,这会找不了小杨,怎么办?
“别过来,不然我喊人了!”舒静迅速弯腰拿起了一只高跟鞋在手上,哆哆索索地与这几人对峙着。
“走开,流氓!”
“哈哈”,几个醉汉一层层地猎艳,难得遇上一个,还是这么个尤物,岂能放过。
眼看着咸猪手就要伸到胸前,舒静攥着手中的鞋子乱舞一通,想要大声喊出救命,却被其中一人捂住了嘴巴。
另一个人就要上前想撕扯舒静的衣服。
还没等咸猪手碰到舒静的礼服,却听到咔嚓一声,手臂应声而断,歪果仁痛得龇牙咧嘴跌倒在地,接着,眼前如山一样的身影以以一敌百之势,三两下把几个醉汉打得丢盔撂甲,落荒而逃,几个歪果仁边跑还边死鸭子嘴硬回头叫嚣:
“我记住你了,你等着!”
唐亿想追上去,舒静拉住了他。
“别追了,唐亿。”
唐亿扶起了舒静,脱下外套,披上了有些狼狈的舒静的身上。眼里全是愧疚。
“对不起,静,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