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茵,能出来吗?我在时代广场这里。”
”好吧。“古茵正准备关好门回去,电话响了。
“是谁?”舒唯生看着古茵,刚刚那句“好吧”,貌似准备赴约。
“舒唯天?他找你干什么吗?”舒唯生对哥哥有诸多怨恨。
舒唯天和朱婷婷的事,让无辜的古茵受到了牵连,外界传言舒唯天和朱婷婷感情是因为古茵的介入。这使得古茵留校当助教一事付诸东流。
“茵儿,不要去,免得被外界越描越黑。”
“没事,也许舒教授真的有事找我。”
古茵来到广场,刚刚下过一场雪,空气还有湿冷的水珠子。舒唯天独自坐在台阶上。
从白城回来以后,很多事都变了,舒唯生显然低估了悔婚事件带来的后果。母亲落选了,家族企业受到了牵连。朱婷婷也被圣安辞退了,还牵连到同为圣安导师的朱婷婷的哥哥朱方凯。朱舒两家在商界,本来就不对眼,这下彻底杠上了,朱家老爷子坚决反对朱婷婷和舒唯天在一起。
“舒教授。”古茵走过来,在舒唯天身边台阶坐了下来。
“古茵,我现在也不是你的导师,你可以不用叫我教授了。喝点?”舒唯天把啤酒递给古茵。
“谢谢,我不喝酒。”
“忘了你只喝茶。”舒唯天苦笑。
“对不起,古茵,我母亲那样对你,我替她向你道歉,都是我的错,连累了你。”
古茵没有回答舒唯天。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待着,她知道,今天的舒唯天,不仅仅是来替他母亲道歉的,他是找她出来诉苦的。
舒唯天心里特别苦闷,母亲向来反对他和朱婷婷交往,现在悔婚事件爆出来,方家指责他们不守承诺,当初说好私下解决双方的婚约问题,现在却被外界炒的沸沸扬扬,方天琪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又再次被外界的留言伤得体无完肤,对生活对婚姻都心灰意冷。
方耿这次坚决不和解,他觉得舒家欺人太甚。
“杨丽娟,我们走着瞧!”
这是方耿甩给杨丽娟的狠话。
杨丽娟在白城那,被甩了一脸回来,她又气又恼。
她先找上了朱婷婷,她觉得自已的儿子已经被女人蛊惑得无药可救。可是朱婷婷在他母亲面前,却毫不服软,朱婷婷本来就看不惯杨丽娟的专横跋扈。面对杨丽娟时,她出言反讽:
“你懂什么叫爱情吗?呵,你应该没爱过吧?你把唯天当木偶吗?什么都要听你安排?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身上满满的铜臭味?”
杨丽娟的怒气在朱婷婷那发泄不出来,就找上了古茵。
外界有流言说舒唯天作风不正,同时和两个女人交往。朱婷婷是一个,另外一个,杨丽娟一打听,居然是方家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养女。那气就不打一处来,闹了半天,舒家和方家还是扯上了关系,只是这次,更说不清。杨丽娟对古茵厌恶和敌意更甚于朱婷婷。
舒唯天的母亲的态度让古茵见识到什么叫蛮横和强势。
古茵还没入座,杨丽娟就甩出一叠钞票,让古茵离开纽约,离开舒唯天,她觉得好笑,
“杨会长,我想你误会了,我是舒教授的学生,不是他的女朋友,你这么做,不合适。我不会离开纽约。你也没有资格让我离开。”
杨丽娟看了古茵一眼,眼底全是轻蔑。
“目的还真是不单纯啊。”她拿起杯子,对着古茵的脸泼了过去。古茵猝不及防,头发,脸上,身上,都是黏糊糊的咖啡。
“从方家走出来的女人,还真不能小瞧!一个野种都敢这么嚣张!”
古茵拿出手绢,擦掉身上的咖啡,然后坐正身体,对着杨丽娟一字一字地说:
“舒教授的事,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今天赴约,一是因为杨会长据说是一位品格和声望都令人尊敬的长辈,二是舒教授解除婚约的人是我的姐姐,我觉得有必要了解下事情。现在看来,我错了。不过,我可以理解为,杨会长是因为在白城被驳了面子,下不了台,今天才找上我,想出出气的。那好,现在杨会长咖啡也泼了,有失身份的话也说了,气应该也顺了,那我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再见!”
古茵准备起身时,杨丽娟大声地说了一句“放肆。”紧接着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但是在离古茵的脸一拳距离的地方,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妈,你还不嫌丢人吗?”舒唯天看到了一身咖啡的古茵,对自已的母亲真的很失望。
“我的事,和古茵有什么关系,妈,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关系?你看看这个女人,还有那个朱婷婷,你甩了方天琪就是为了和这两个女人不清不楚,你把我们舒家的脸面摆在哪里?”
“古茵,对不起,你先走吧。”舒唯天拉住母亲,给古茵让出了路。古茵没再看杨丽娟一眼,直接离开。
夜色越来越浓厚,灯红酒绿挡不住寒流的侵袭。但舒唯天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他把手中的一听啤酒灌入喉中,又从旁边拿出一听。
“我刚刚和婷婷吵完架。心情不好,所以把你找出来,你不会介意吧。”
舒唯天看起来不打算听古茵的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倾诉。
“古茵,我是不是很失败,永远看不清自已的心。我曾经以为,我和方天琪是两个世界的人,方天琪和我母亲是一类人,不适合我,我以为婷婷才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们那么情投意合,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婷婷和我,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亲密,我们经常争吵,她不在乎双方家族的干预,可是我在乎,这样的我们,还要怎样继续?”
“古茵,你和婷婷真的很不同,你温婉包容,可是婷婷总是那么自我,如果,婷婷可以像你一样,我们的爱情也许可以开花结果。”
“舒教授,我不同意你拿婷婷和我相比,或者是和别人比,那对婷婷不公平。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们在一起,双方家庭的阻拦一直都有,为什么前面爱得义无反顾,现在却又发出这样的感慨?舒教授,你不觉得,是你们的感情变了吗?”
直觉告诉古茵,舒唯天已经打算放弃他和朱婷婷的感情。
舒唯生没再开口。古茵说出了他不敢直面的事实。他和朱婷婷的感情,是变了。
“古茵,听说你和唯生一起开了一家画廊,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你是我的老师,随时欢迎。”
“如果,我不以老师的身份找你,你会不会……”舒唯天摇摇头,
“没事,没什么。”
古茵不知道舒唯天最后的话要说什么。她只是隐隐地觉得,朱婷婷似乎也察觉到舒唯天变了,以朱婷婷的个性,她会不会做些过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