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救命,抽筋,要抽死了……”
陆柒月右半身疼的要命,像被生生斩断一样,锦绣试图止住她挣扎颤抖的身体,但疼痛到极致下的陆柒月她根本制不住。
“柒月,你别乱动,让我给你推按穴位,一会就不痛了!”
这,不是一般的抽筋吧。陆柒月痛的满身虚汗,锦绣的声音飘飘渺渺的荡在耳旁,勉强听懂了她的意思,用尽全力放松下来,虽然还是不自觉的颤抖,但已经足够锦绣迅速的在她僵硬的肢体上推按穴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刺痛才渐渐退散,陆柒月已经筋疲力尽,爬也爬不起来。
“锦绣,我这是什么情况。”
锦绣微愣,然后记起陆柒月已然失去记忆。
“是打小的毛病,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差点将这要命的事忘了。”
陆柒月脸色惨败,心境苍凉,这算什么,自小体抽多病?那劲上来真是生不如死。默默想了想,陆柒月开口。
“能治么?”
锦绣也急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手脚软的自己都站不起来。听了陆柒月的疑问却疯狂的点着头。
“陆妈妈从未放弃寻找救治你的方法,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陆柒月掂量锦绣画中的意思,面如死灰。自小的病症,从未放弃?她听懂了,意思就是不能治。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要是大街上突然发病,简直不能再丢人。
锦绣恢复了力气将陆柒月扛到了床榻上,陆柒月翻了个身忽然蹦起,还是有些脚软要不是锦绣眼疾手快在一边扶着就又瘫在地上。
陆柒月抿唇一笑,对于抽完之后身体只是微虚并不影响行走感到十分高兴。从袖中掏出手帕笨拙固定在发间蒙在脸上。
“柒月,你这是干嘛!”
陆柒月灿烂一笑。
“陆妈妈说了,出门要遮住脸。”
“你要去哪?妈妈不让你出门的!”
“去楼里,他们不是要见我吗?在那替我饱受煎熬的是我母亲啊。”
陆柒月出了屋子,她转身将紧跟在身后的锦绣轻推回门内,调笑着打破有些压抑的气氛。
“锦绣,我真的迷人到需要蒙着面纱么。”
月光泛白,荧光下只露一双皎洁明眸的女子宛若落入凡尘的精灵。
锦绣仿佛被月光晃了眼,随着她轻颤的眼睫缓缓点头,缓过神时陆柒月已经走出好远。那女子从黑暗走向辉煌灯火,明明衣裙还染着灰尘却不减她分毫清雅。
“陆妈妈,你扣了我们将军夫人近半个月,半个月啊!孩子说不定都能有了,你担当的起么?话说这种事你最懂了,是不是啊陆妈妈!”
怡红院正厅破败不堪,残败的桌椅梯台,哪能看得出曾经的繁盛。陆柒月走了不少弯路,最后还是说着那些人粗陋不堪的笑声寻到这里。
诺大的正厅中央只剩下一张可以勉强使用的桌子,陆妈妈坐在一方,四周围了十几个穿了铠甲的将士。陆妈妈手中的酒杯空了又满,即使身体已经被酒意醺
的无力,仍一声不吭的喝下他们倒的酒。
如此喝下去,身体哪能得了!
“臭虫们,你们不是找我么,姑奶奶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