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劫持无疾而终,流年带人巡查了四周,夜色凄凄没有第二个可疑的身影。
人群闹哄哄的想冲进来看为何如此吵闹,南泽挥手侍卫悄无声息的退下,房中杂乱也快速被收整干净。
“你是何人!竟敢夜闯七王府。”
蒙面女子被晚风挟持着,面无波色不骄不躁对晚风的质问毫无动摇好似被牵制住的人不是她一样。
南泽调整一番气血已经平复,那女子清冷眸色一直跟在他身上,南泽微皱眉峰,他确定记忆中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可在她淡漠神色外一丝凌厉的恨意虽然隐藏的很好却也被他发现。
“为何行刺本王的王妃。”
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女子轻笑,无论是声东击西还是缓兵之计南泽丝毫没将被俘之人的不惧放在心上,行军多年再狡黠的贼人也遇见过,以常心应非常之事恐怕没人比他更懂周旋。
陆柒月还未从突发事故中缓解,衣着散乱眉目惊恐,新嫁娘的妆容自是美艳无双,只是她整个人还被挂持在帘帐上看上去异常的委屈可怜。
南泽动手去解陆柒月被纠缠在帘上的发丝,男子宽厚的胸膛遮在她眼前陆柒月才渐渐安稳下来,女刺客仍死死的盯着南泽看得陆柒月泛酸,这该不是南泽的哪一朵身手不凡的烂桃花吧?
“我曾遗落在这里一样东西,却不想来错了时间,惊了七王爷的大事。”
借口推辞听的多了,如此冠冕堂皇的开解之词还是头一回听说。
“哦,是什么?”
南泽声无起伏,晚风等人却明白主子已经有些不耐。终于解救下陆柒月的发丝南泽又为她轻轻弹了弹衣袖,手下粘腻冰冷,摊开一看红艳艳的一片。
刚才太过紧张把伤口裂开的事情给忘了,直到南泽无意的碰触陆柒月才想起疼痛。
心头升起无名怒火,南泽无心周旋,流了这么多血她是傻子么,一声也不吭。
“带下去,速去将大夫请来。”
红衣红血不被轻易发现,陆柒月垂落的羽衣广袖上一片深红灼人眼,晚风听命就要带人走,女刺客挣了挣不再保持沉默。
“盗云仍没解么?南泽,就算我不来索命你也时日无多。”
主子中毒的事鲜有人知,这女子竟知道的如此详细!晚风惊愣之下被女子旋身脱开,房中侍卫早已撤下晚风气急就要追捕肩上却忽然一痛赫然插着三根银针。
那女子已经翻出窗外,身影灵动,回眸间轻纱坠落。南泽眸色一沉袖间暗箭蓄势待发却在看清那女子容貌时生生顿住,便是在这恍惚之下,女子黑衣融进夜色,踪影难现。
晚风满脸懊悔的站起身,略带疑惑,若主子放出暗箭那女子绝对是逃不掉的。
陆柒月一直站在南泽身后,自然也看清那女子的容貌。该如何形容,本是一张倾城容颜,可脸颊左侧却覆着一大片烧伤和利器划伤的痕迹,平白毁了一代佳人。
流年如鬼魅般出现,来不及问安焦急道。
“王爷,惠王南遇携兵进城,此时怕是已经到了府前了。”
那女子脸上疤痕好似燃进南泽心里,前庭灯火恍惚连成记忆中无法磨灭的火海,连成滔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