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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身在曹营心在汉

我觉得我开始慢慢适应并慢慢爱上了这个地方。她带给我的不只是我个人的改变,她更像是一位年轻的母亲,始终充满朝气,在我三番五次的绝望中,一次次带给我新的希望。我能深切的感受到入新兵连三个多月后的自己,跟来之前在建筑工地的浑浑噩噩的天壤之别,她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让我找回了从前的自己,找回了即使小学六年连本新课本都没有但学习优异的自己。那时的坚强真是今非昔比。我知道这次军旅对我的重要性,让我更能体会波澜壮阔的一生。在众人面前更有谈资,阅历更加丰富,不求完美人生,但求跌岩起伏,此生不虚。

每当这个时候,我会想起临走时柳兄哭着对我说的话:“你不是这么说的。”柳子是我唯一拜过把子的兄弟,我们之前的约定是毕业后一起创业闯天下,可是我那时候却选择了当兵,我哭着却不敢接过他的话给他明确的答复。我只能把感情的失败藏在心中,谁都不说,我知道即使我不走,即使开始创业,我可能也无法走出自己,那时候能迫切的找一个能够解脱我自己的方法,只能是选择孤独、汗水、泥泞和奉献的军营。可创业始终占据着我心中最为重要的位置,因为我欠柳子一个承诺。

有一段时间我经常思考创业的事,还托班长外出购买了一些有关创业的书籍,每日研读。

那时候刚刚习李新政不久,自***总理提倡“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全新理念,全民创业的热情水涨船高。继续跟随创业热潮的我更是对当下“创业改变命运“的初衷浮想联翩,欲罢而不能。回想这些年自己走过的路,前程堪忧,情不自禁,写下此篇,权作纪念与反思。

简单介绍一下这几年落魄的自己,企图求些共鸣,但不求怜悯。为忘初情,我放弃学业,投笔从戎,只等待着辛酸两年过后,能放下往事。可如今的沧桑堪称无数,痛苦并快乐着,成长却也变得冷漠、变得无情。与其说是无情,倒不如说成是“看破”这两个字表达的更明白,为什么搞不懂自己喜欢用“无情”这样的字眼,更觉心里痛快和所谓的“变态”。放弃了继续求学或安稳工作的我,如今身不由己,创业初心一片赤诚,铿锵不变。然并卵,这个当代的名词却无意中走进了我的生活,成了现在我的代名词,我成了地地道道的民主战士,对于创业,两手空空,毫无缚鸡之力。只是在心里暗自认同那么一点,几十年前,近一点说十几年前,按部就班是成功者的代言,而今天的社会,我竟痴狂的笃定,“不务正业”才能创新、才能成功。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说出来自然不必担忧会对社会产生什么样的负面影响、会引起公众舆论这样有点分量的可能,自然也就不怕阅者笑话,无论采纳与否。正是这样的一点点微末的认同感,让我依然坚持如初,满怀期望。我的狂妄也从此真正开始,就像是所有成人眼中的90后,不被看好,不被信任的同时,成就着一枚无可替代的独立体,不求生死存亡,但求满意人生。

三国鼎立时,三个不同的利益集团相互利用,相互牵制,我看三国,其实就是看一部完整的创业史,是三个利益集团之间的趋炎附势和勾心斗角。诸葛亮不出茅庐,但已三分天下,其实就是看出了天下大势所趋,是对三个创业者各自创业特点的精心分析。

试想当年孟德只不过是架空了汉天子献帝,就被世人狠狠地骂作“汉贼”,可就算是如此,谁又曾听说曹阿瞒放弃过“匡扶汉室,还于旧都”的政论?我想自辛亥革命以前,历代王朝只有改朝换代,却不能轮番而治,这是政举,切勿情系于谁。而同样是高举“兴复汉室,迎朝天子”的卖履小儿却最终能垂成帝王身业,难不成玄德兄有越千古之匡、行历代明君所未有亦未敢行之大事、奇事的本领,身先士卒,打破万世父死嫡承的封建庭规,穿越千年繁华直奔华盛顿去了?看来刘某人果然是老谋深算,思想够渊博、眼光够独特够深远,能为这千年后的万般刁难埋下一笔,可谓伏笔埋绝了!埋出了声名鹊起、埋出了蜀汉王朝、埋出了千古霸业。雄才大略加于玄德一身还能否让其淡然一笑?明正而言顺,岂非顺天应人,怎解?是仅为“得人心者得天下”的诠释否?你说历史岂不是整的他曹某人成冤大头了?真乃怪哉也欤。

现就那片格局来看,大汉天数已尽,各路诸侯割据一方,虎视中原,共演群雄逐鹿、百家争锋之犄角和离乱。吴国虽弱,但孙权这个小小的官二代、富二代,能够看清大势趋向,善听忠言,可谓趋炎附势做到了极点。以使吴国能够在最弱小的情况下三足鼎立于那个时代。这就如同今天的创业,大象是踩不死蚂蚁的,只要蚂蚁隐蔽的好,再小的企业也能很好的生存,甚至慢慢壮大,能跟大象分庭抗礼,试图分一杯羹。董卓本可以辅佐少主抑或取而代之,奈何胸无大略勇断而无谋;袁绍“四世三公”,威望瞻远,谋士、权臣、勇斗者皆投其所好,长习以“孟尝、信陵、平原、春申”之战国四君子之所修,惭愧师承不顺,处事背天逆人,擅断谋权,又曾遗害了本初;再看袁术,更是“不登山、不临渊”,自立为王,魄力当之无愧,纵横天下,不知天高地厚且不究,权且先行为刀下之鬼。也不看看人家阿瞒多低调,虽“奉天子以令不臣”,却也未敢抢为头鸟,现如今再来纵观三足鼎立之势,还是曹阿瞒识时务为俊杰些,可又是哪些人在背后议论阿满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猜测和谬论,只可恨悖论总是无独有偶,其实细想来管你何事。他们可是在创业啊,不服你们也创一个看看,你知道古代的创业方式与今天是大相径庭的,商人在古代是地位极其低下的群体,所以打天下才是那时最值得冒险的创业方式。但是无论何时,创业之都是最应值得尊重的,没有成王败寇,不以成败论英雄。

曹操的虚怀若谷,能听谏言,能纳四海,彻底影响到了汉室的根基。这是我认为我所不能与之哪怕有一丁点相媲美的,虽然我在部队的威望日渐升高,但是曹操在这方面,给了我一记狠狠的耳光,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无论是社会还是部队,都应该有曹操的精神和胆识。他胁天子而令诸侯,都混到这时候了,自行其事又未尝不可。他权倾朝野,又有自己的独立办事机构,这不比后来刘后主赋以武乡侯诸葛大人的开府差。你能开府,我就能擅权,我曹阿瞒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为所欲为不敢当,他尚且担当不起这种罪名,待话尽于绝的人,入土后追问曹操是否有越君之嫌,待转胎来生再世,再来告知世人真实吧。其妄自称帝的权谋与思想暂且放下不说,只看结果,无论是先前官居的丞相,还是后来的官拜武平侯也好,就算是总监了蜀汉诸葛丞相的总武装部部长、总后勤部部长的他,也不过是死不足惜的魏王,魏武帝之衔只是后世儿孙所封,跟他生前毫无关系,而我更认为这才是帝王应有的雄心,是曹操创业的谋略与格局。虽已贵为帝王,却已是入土十二分了,这帝号不要也罢,反倒徒增了贬低其一世声名的累赘。他曹阿瞒如若想要,早就自称魏高祖了,你这才武帝,真有点死不足惜的味道……

我们历数着千年前这些功败、垂成的万世之君,我看到的是他们的至死不渝,却只能无力的眼看着某些世人无情的蚕食着他们的恶果,要知道,我们是一个既追求利益,但也讲情怀的社会。我想申明大义,以承前贤,以避后世之诟言,何曾想,多歧路。事情往往是这样,“不成功,则成仁”,这一贯是他们的心声,可谓英雄惺惺相惜。我们感叹的不是如此的风流风骚、谩骂亵喻,不过是错生了年代,或许今天的抵触、恭维全然不会涉及到你我,好像从未来过地球一般。历史能容忍得了东窗事发、能容忍得了风波亭武穆一劫,却不能予以一名不文的人一次下笔史书的机会,哪怕是在风烛残年拼一结草之遇也不会如此蓦然长逝,瑟瑟西归。那份残留在青灯下的黄卷,抑或题上:庶民xxx成灰结草,也好让今天的世人参评三分钟,然后弃之焚烧也足矣!而所有这些又稍能定论些什么呢?

曹操这位遗臭了千年的小白脸,看来是无伸冤、无出头、无平反之日了。其一生的成就与定格在魏王的结局,他即便是死不瞑目,也足以堵住那些口诛笔伐者的嘴,那不是他最真实的实力下应有的结果,否则历史就会重写,你我也未必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然铸就栩栩如生的传奇,为世人所敬仰的霸者,从来都不会看好这些虚无的噱头,所以我也不必为此担忧。可想在那样一个有着严明尊卑制度的时代,身为宦官之后的曹操却能够出人意料的登峰造极,其艰难我们可以从陈琳的笔伐辱骂中尽分其晓。今加于己身,谁敢坦言当年曹操的处境又好的过你我?现如今,眼前的这点磨难算得了什么。在部队也是一种创业,其丰功伟绩要向着曹操衍生,曹操才是真正的白手起家。

我们看着千百年来,那些伟人写给我们的风风雨雨,整个人热血沸腾。但是激情过后,往往是慢慢的淡忘和感到不能,终究寄人篱下。历史中的他们其实也是在创业,创立一个属于自己的集团,只不过相比较而言,大部分人一开始创业的初心就不曾一样,有些人是担负着历史使命的原则创业,有些人是见风使舵、中饱私囊的创业。前者改变世界,改造历史,为人类所敬仰或辱骂,依然志向远卓;后者为生活、为个人前程所担忧和奔波,虽绞尽脑汁,终其一生,不过是一过客,为社会和世人所遗忘。我们虽不能与前者并肩,却也不想与后者为伍,在这样一种纠结和尴尬中慢慢消沉,直至消亡。

我想退伍后,我能更加看清楚命运之所以不同的种种原因。我们身在社会的大环境下,不得不面对和承担必要的责任和义务,有时一些责任和义务却成了我们前行的壁垒,发展的瓶颈。每当尝试着迈出那一步,改变就在眼前,却又思前顾后,畏惧不前,在等待和拖延中意志薄弱,并最终丧失决心。常人分不清的是部分和大局,却总是破天荒的被部分左右了大局,最终不了了之。有时候我们改变,我们说谎,是要建立在维持大局,放弃小我放弃部分的前提下,走不出,看不开,解脱不了,永远只是在一个小的范围下生存。每天为生活挣扎和奔波,还身心俱疲,却感觉不到一点希望和幸福,改变不了命运,更不能为社会尽一点微薄之力。所以,我想创业者分应为这两种:一种是一生只干一项事业,就足以立世;一种是一生干了一千种事,却没有一种称得上事业。不要认为自己可悲,不要埋怨社会埋怨身边束缚着自己的人和事,因为我们还不清楚最真实的自己,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自古忠孝难两全,创业也是如此。有那么一天,我们可以面对媒体、面对世人讲得头头是道,讲的风生水起,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总要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的内心。真正的委屈是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的,只有在夜深人静、在一个人暗自流泪的时候,我们才能触碰自己的灵魂,磨砺内心的强大,成就黎明时在众人眼前的“吹捧”或“吹嘘”。

讲了这么多的空话,价值几何,不同的人看了自然有不一样的理解。但是,我认为创业者,首先要有的是强烈的企图心,并且敢于打破常规,进军常人眼中的“疯子”和“骗子”的行列,你能经受住多少沉默和风雨,你就能成就多少掌声和辉煌。正如今天,同样是搞科技,几人可知微软兼并了多少中小企业?你却只看到微软的辉煌,却体会不出兼并和被兼并的自豪和苦楚。难道那些创业失败、失业却又进不了微软的人就不活了?他们努力过,虽有遗憾,却从不会放弃。古之如此,今亦若古。

反观今天的自己,身在军营心在汉,实在不应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前更应该做的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部队的日常事务和工作中。即便是想要出去创业,先把部队这项事业做好,因为我没有选择,做好眼前的事,当下事当下做,才无愧于自己,无愧于部队的培养。我说过,部队像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所以知恩图报,是我两年来最应该做的。至于痴心不改、初心不忘的创业,是两年以后的事。因为好多后来的创业者,在公司的各项机制和规定中,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部队的影子。或许,这也正是上天对我刻意的安排,也是我存在于部队中能看得见的价值和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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