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一事,无情和追命返京报告给诸葛神候,神候低头不语,心中叹息不已。
这月无事,铁手也终于回京拜见了诸葛神候,并说待下月,也就是四月初六珍儿生日,便去望夫崖祭拜,之后便回到神候府报道。
“爹爹,娘亲不回来了吗?我好想再看她一眼。”十里香店中内屋,铁柱问道。
“不会的,娘亲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
入夜,铁手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出店外走了一趟,刚要推开门,却从门缝中见到珠儿抚摸着铁柱的头,把并蒂钏铃放在铁柱的手中。
见铁柱还好好睡着,她便走出店外,没走多远,听到背后脚步声,左手五指便向后放出五根金丝银线,却被铁手一把抓住。
不想那金丝银线韧劲十足,线头更暗藏机关,竟又冒出一大段,缠住铁手的手。
这时,金珠儿也回头,右手五指又要放出金丝银线,却见是铁手,便连忙收回。
“珍儿不会武功,而且我确定你不是珍儿,你就是金珠儿!”铁手松了松手道:“三日后,便是你姐姐的生日,我想去望夫崖祭拜。你手中这金属丝线着实厉害,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借我?”
金珠儿不言语,仅点点头。
当铁手回到屋里,铁柱已经醒了,一脸惊喜喊道:“爹爹,你上哪了?快来看!这是娘亲的并蒂钏铃,从来不离身的,她刚才定是来看我了!”
“嗯”
“爹爹,我不知道你和娘亲之间发生了缘故,可我相信爹爹、相信娘亲,终有一日,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在一起的!”
“嗯!小柱子,明日我要去办些事。我再教你些拳法口诀,你要勤加练习,不可懈怠。”
“知道了,爹爹”
三日后,拂晓,望夫崖上,珠儿和铁手伫立风中。唐小宝束手呆在一旁。
铁手道:“珍儿,我带珠儿来看你了…”
珠儿默默把香点上,闭眼祷告,两行清泪淌下。
当她慢慢睁开眼时,却见铁手张开双臂,像只大鸟一样从崖边跳下,珠儿不由的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又急又惊,大颗泪水涌落,没想到铁手大哥竟会自寻绝路?
正要上前探望,却听得背后银玥的笑声道:“金珠儿、唐小宝,让我们好找啊!”
只见银玥和武忌二人一脸奸笑,背后还有面无表情的银叶先生。
“爹爹,金珠儿早已和唐小宝有了私情,要趁我二人出山之际杀了我们,好让唐小宝当上门主。”
唐小宝:“无耻,我和珠儿已探得武忌下毒害了老门主,凭你的性格,也不知背后使了多少坏!银叶先生,你是老门主的拜把子兄弟,此事需仔细斟酌。”
“银玥,此事当真?”
“爹爹,你不信我竟听外人诬陷?”
“若连珠儿都这么认为,此事确实要好好斟酌。圣主,得罪了,小宝你过来先绑了他,我们回去交由族人定夺。”
“爹爹,不要啊!”
唐小宝正要上前绑住武忌,不想一旁银叶先生重重一指,点了他的穴道。
金珠儿也赶紧过来相救。不想几个回合,被银叶先生击倒在地,心头一甜,口吐鲜血。
银叶先生吸了口手中的烟枪道:“珠儿,老门主之事事后我已知晓。我本想杀了武忌这不孝之辈。但银玥是我唯一的女儿,若武忌出事,我怎忍心看她这辈子孤独痛苦。嗐!你若安分当个圣女,我便撒手不管。可今日,你二人都留不得。老友啊,莫怪我手下无情,实在无路可选!”
这时,金珠儿耗尽全力,扔出十几枚金魄针。
银叶先生双手出击,悉数击落金魄针,可手也短暂一麻。
这是,只见一人影飞入,抛出烟雾弹。
一阵浓烟,金珠儿和唐小宝不见了。
而山崖那边,铁手向下落时,头脑却很清醒。那晚,自己试探金珠儿是否会武功,却见金珠儿手中的金丝银线极为坚韧,长度又足,心中一动,便打定主意,借来四根金丝银线,想籍此下崖探查。
只见他把一根金丝银线掷向山壁,稳稳钉牢。自己顺着线下滑,等线到头时,又掷出另一根钉住山壁,并收回原来那根,这样一来一去近半个时辰,他始终沿着山壁向下探查。
终于,他落在从壁上伸出的一片树枝丛上,拨开茂密的叶子,往里走去,看到这崖壁上居然有一石窟!
他心一紧,赶快往里走。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仅听得钟乳石上滴水声音。
这时却见到深处一点火光,只见一野人正凑在一女子身旁,铁手上前一看,不禁惊呆,珍儿!不错,是她!
那野人也看到铁手。
铁手忿然出手,只见四掌相对,二人分别后退,铁手还撞到石壁。
铁手知道此人内力深厚,犹在自己之上,便道:“你要对这女子做什么,她是我媳妇!”
“啊啊”那野人张嘴发音,却说不出话。只好指指手上的大叶子,上面还有些水滴。
铁手道:“你给她喂水?”
“啊”野人点头。
“是我误会了,那你是怎么遇上她?”铁手问。
“啊”野人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洞里。
铁手知道再问也没有意义。便坐在珍儿身旁,给珍儿搭脉。却见珍儿几乎没有脉息,又探其鼻息,仅有一丝微弱呼吸。
心中不禁又恸又喜。握着珍儿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一颗滚烫泪珠滑下。
那野人见此情形,也知趣走了。
珍儿,梦里念了不知上千上万遍,终于见着了,你却睡着了….
就这样,铁手不吃不喝、不休不眠陪了三天。
野人来了,带着点果子和水,铁手没有胃口,野人示意他起身,自己却握着珍儿的手,只见一股白光从野人手上传到珍儿体内。
“你为珍儿输入真气?”铁手连忙跪倒道:“多谢前辈!”
“啊啊,不…谢”
“你会讲话?”
“太…太久没人…说”那野人挤出话来。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二人相处甚好,那野人也逐渐恢复了语言功能,铁手才知道,原来一日,野人,不,那人自称一日听到洞外声响,便出来看到了珍儿,见她还有一丝气息,便放在洞中,每七日给她输气护住心脉。
铁手说想带珍儿出去医治。
那野人摇摇头道:“珍姑娘内伤太重,恐怕天下人难有回天之力。”
“前辈,与其困在洞中等死,不如姑且一试!听闻蜀山地界有一隐世神医,用药可谓天下第一的虞知易前辈。”
“嗐!…那我且用功护住其心脉”,只见野人摇摇头,扶起珍儿,双掌用劲,只见两道白光进入珍儿体内.
“嫁衣神功?前辈,如此大恩,铁手感激不尽!”
“去吧!”
“前辈,你武功如此了得,为何竟会困在此处。我这还有两根金丝银线,不如一起出去?”
“算了,我早已看透,不如留在洞中更好。”
“那我把线且留下。望来日山水相逢。”
“等等”那野人一丝犹豫,还是从怀里掏出一把沉香木梳,交给铁手道:“难见你这样的有心人,蜀山梅姑不是人人都可以寻到的,若实在为难,你便拿这去见梅姑,或许有用。只是切莫道出这梳子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