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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论权

罗纳帝国首都,罗纳城,圣西格里奥区。

这是属于帝国都城之内的贵族城区。上至帝国元老院那些声望显赫的元老,以及手握兵权的将军,下到司职各个重要政治军事领域的民政、市政、军政的官员与军官,几乎所有身在帝都的权贵阶层的宅邸都坐落于此处。

所以说,除开整个罗纳城中心区域的帝国皇宫不谈,这圣西格里奥城区,可谓是整个帝都最为亮丽和奢华的区域了。在这座充满了繁华色彩的城市里,所有的人,都以能居住在圣西格里奥区内而感到光荣,因为只有身处罗纳帝国权力核心阶层内的官员们,才拥有居住在圣西格里奥区的资格。一般的官员,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荣幸。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身家显赫的达官贵人们,愿意付出极为昂贵的代价,只为在圣西格里奥区求得一处房产。他们掏空心思,即使是不惜钻破了脑袋也想挤进来。因为一旦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就代表能接触到帝国最上一层的人脉,好处自是不想而知的。因此但凡有些实力的人,自然是削尖头颅想往这里钻了。

民间流传着一句玩笑话:“若是在夜晚放一把火将圣西格里奥区里所住的人全部烧死,那么第二天,整个帝国都会因为人才凋零的问题而瘫痪。”

圣西格里奥区的官邸,可以说是一处比一处华丽,一处比一处奢侈。每一间豪宅,都是那些罗纳帝国内造诣最高的建筑设计大师们的作品。他们挥动手中的画笔,指挥着精通建筑技术的工人与奴隶,致力于为那些钱包鼓塞,又喜欢争容好面的贵族与官老爷们打造出属于他们的最豪华的宅邸,然后笑纳那些达官权贵所给予的厚厚的佣金。

每一间豪宅,都是用最好的石料与木料,经过工人奴隶的巧手,并按照罗纳风格建筑设计大师们的精心设计所堆砌而成。面朝大道的高耸门庭之上,镶嵌着属于这些有头有脸的世族门阀所自有的家徽图案,这些家徽皆是以昂贵的纯金所铸造,体现出贵族应有的气派与高贵。偶尔从院墙内延伸出来各种稀有的树木花草,其中不乏那些价格被炒到天价的碧波橄榄树,将军杨,彩叶苗树,仙女海棠等,无一不给这本已奢华至极的街道更添了一副纸醉金迷的迷人色彩。

然而,有贵族的地方,自然就会存在着比较。虽然这里所矗立的豪宅官邸,在平常人眼里,每一间都已经是奢华不已,可如果走在这个区域内细细观察,自然会发现它们的不同。简单的来说,就是官职高的,其宅邸的华丽程度就要更甚于那些官职相对较低的。而且,在这圣西格里奥区里,越是华美的住宅,越是处于整个区域的内部地带,而相对而言差一点的,就要处在城区内比较靠外的位置。因为这圣西格里奥区,其实是一个环形区域,而这个大圆环形城区所围绕着的,便是这个首都城市最关键的枢纽,整个帝国的权力中心地带,皇宫。

而在那圣西格里奥区最内部区域的其中一栋豪宅里的第二层楼,整个长长的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张橄榄木质的椅子上,他的面前,是一张精工制作的书桌,桌子的四角处,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台上所放置的书写用品,如纸张,刻章,羽毛笔,也都是这个国家最好的,显然是一个拥有着无限财富的家庭才使用的起。

这个房间的布置,基本上与所有罗纳贵族的房间是一样的,宽阔的床,镶金的烛台,花纹精美的窗帘,墙壁上挂满了许许多多的昂贵装饰品,工艺品……似乎没什么特别。

可这个端坐在书桌前的中年男人,浑身上下,却是隐隐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质。

他有着一头苍白如雪的秀发,梳的十分整齐,很自然垂直的散落在他的肩上。

还有他那张脸孔,不得不说,那是一张极为英俊,不,应该说是极为俊秀的面容。细眉星目,修长的睫毛,精致的五官,清晰的轮廓,这张脸简直如同技艺最为高超的画师所绘出来的最俊美的样子,仿佛所有罗纳帝国民族的一切外形上的优点都集中在了这个中年男人的面容之上。不仅如此,可能是太过俊美,他那如同雕刻出来的完美面容,还带有着一种犹如女性一般的阴柔之美感,或许,在那些自诩为美女的一些帝都女子见过这个中年男人之后,只怕是大多会觉得自惭形秽了。

而男人的脸颊,却是泛着一种贵族特有的苍白之色,只不过,却比那更加的苍白,甚至苍白的有些病态。配上他那头苍白长发,这让他这个俊秀过头的男人,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一件绯红色的高贵皮制长外套,裁剪精细,恰当的勾勒出了这个中年男人健美而修长的身形。皮衣上绣着花纹,那是一对雄鹰展翅高飞,栩栩如生的感觉,显然是出自缝衣大师的手笔。黑色的贵族制式长裤下,穿着一双黑色的长靴,长靴的边缘以绯红色花纹装点,与那红色的上衣相呼应,毫无违和感。

这样的穿着,坐在这样一间属于贵族的气派的卧室之中,可想而知,这个俊美的有些妖异的中年人,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罗纳帝国达官显贵。

中年人的手中,此刻正把玩这一个小小的水晶瓶。这个水晶瓶是透明的,里面盛着一种暗红色的液体,乍看一下就好像是一瓶血液,可是仔细一看会发现,这个液体的颜色,比一般人的血液颜色,要深了很多。

中年人狭长的俊眸正入神的看着手中的水晶瓶,心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咚咚咚”

此时,房间的门外,传出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

中年人把玩水晶瓶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他轻轻的将水晶瓶收回自己衣内的口袋里,抚了抚领口与胸前的衣襟,缓缓开口道:“进来。”

门被慢慢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白发苍苍,身穿一件罗纳帝国样式的亚麻制覆体长衫的老人。看这穿着,想来应该是这栋宅邸的管家罢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缓缓走进来的老管家,本来毫无表情,平静至极的面容之上,此刻却露出一丝标准的贵族式的矜持微笑。

“皮尔洛。有什么事吗?”中年男人轻声道。

被称作皮尔洛的老管家微微一颔首,语气十分恭谨道:“绯尼斯大人,您的父亲,尊敬的马科斯大人要求您与他一起,参加今晚为庆祝凯兰将军平乱凯旋所举办的庆功宴,车马已经备好了,请问大人何时动身?”

这位被称为绯尼斯大人的中年俊美男子听罢,眉头一翘,嘴角微微上扬,表情却十分平静,他轻轻一笑,道:“呵呵,不愧是被称作“帝国利刃”,号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凯兰将军,北方的莱恩斯族、斯内克族联合叛乱,聚众五千余人,想不到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平叛凯旋,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绯尼斯竟然轻声的笑了起来。

皮尔洛管家却没有听出他的笑声之中,竟有一丝别样的情绪。只是颔首低头,并没有接话。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的波动,似乎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眼前这位绯尼斯大人所说的话一般。

片刻之后,绯尼斯站起身来,缓缓向门外走去。

只是在与皮尔洛管家擦肩而过的时候,身形微微一顿,然后嘴唇轻微的动了一下,像是在说些什么,声音却是细小至极。之后,他迈起脚步,走出了门外。

皮尔洛管家的神情依旧毫无变化,他那布满皱纹的老脸,就好像一座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惊动。

他跟随在绯尼斯的身后走了出去,然后随手将房门带上。

房门旁边的一个柜子上,放置着一个做工精美的面具……

十天前,罗纳帝国北部,里昂镇。

距离长心只身一人仗剑截杀卢戈狼族强盗队伍并且救回阿维妮,已经过去了五日。

在长心父亲的木性元神治疗,以及阿维妮一家的悉心照顾下,长心日前恶战所受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此刻已经是可以下床行走,并且开始做一些简单的锻炼了。

之前,从对卢戈狼族族长,也就是那个黑狼皮斧剑巨汉的战斗中,长心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这几日受伤卧床,正好用以静心咀嚼消化,以强化自身的实战经验。

不得不说,其实这一战,算的上是长心的“出道战”了。以往随着父亲狩猎于林间,对上的全是野生猛兽,虽然也是碰到过诸如魔脸狮人,巫后艳蛇这类恐怖的魔兽,但毕竟还是兽类,即便实力有了,依旧仍是不同于直接面对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所带来的提升。

在日常的训练中,父亲也时常对长心喂招,用父亲的话来讲:“练剑千日,不如见血一时。剑术最基本的用途,说白了,其实就是用来杀人的,杀过人,真正体会过剑刃收割生命的那种触感,方才会生出一个剑术家应有的觉悟。”

这话虽然有些直白,甚至听起来有些不为道德所容,可是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理。

那是长心第一次杀人。杀人和杀野兽,对于人来讲,在心理上的感觉是有本质区别的。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屠夫,杀过的畜生何止千百,但你要他真的去杀一个人,却是不一定敢了。一个剑术家若是没见过血,哪怕你练到了“虚”境,甚至练到了“实”境,元神五行化,磨砺成锋,伤敌于百步之外,终究不过一学徒尔。

这并不是任何一种剑术能所告诉你的,而是长心的父亲对长心从心态和经验方面的言传身教。

众所周知,大多数正常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感觉到一些心理上的不适应,轻者会全身颤抖,痉挛,做噩梦,呕吐,严重者可能因此而种下心里阴影,更甚者会陷入癫狂。而长心第一次杀人,却没有如此反应。

并非长心心理不正常,只是当时的情况,他自己的身体和内心都下意识地容不得他去做出这些反应罢了。

当时阿维妮命在旦夕,长心心中全然被此时所牵动,一心一意急着救她脱险,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人。杀的是一群曾经伤害过里昂镇村民的野蛮强盗,这在一定程度上减小了长心的心里负担。而且之后长心被围攻,全身心投入战斗,意志力高度集中,加以“无妄诀”平复心境,自然就没有出现杀人之后的不适应感。纵然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也很快被分散了去。

还有一点,那让长心心中极为不安的一件事,就是那黑狼皮巨汉的异变。

这种非人的异变情况,在长心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异数。一个正常人,即便肉体再强,在受伤严重的情况下反而越战越勇,这本来就不符合常理。而且,从小就心思敏锐的长心在清醒之后,慢慢也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就是黑狼皮巨汉所拥有的那种奇怪的状态,似乎跟他那颜色深于常人的暗红色血液有关。

为此他曾询问过父亲,可是父亲却没有正面回答于他。

长心似乎感觉到父亲对此事仿佛知晓一二,可是却又没有告诉自己,年少的长心心思通达,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因为对于长心来讲,父亲是一种极为超然的存在。在他的心里,父亲仿佛无所不知,而且实力强大,强大到一个自己目前还无法理解的程度。所以对现在的长心来讲,父亲做的一切事情,都会有他的道理,有些事情暂时不告诉自己,必然也有他的理由。

这几日,长心就住在阿多米尔家里养伤,而父亲则是出了一次门,时隔两天之后,才回到了镇上。

父亲回来的时候,细心的长心察觉到了父亲神色之中的一些古怪。

不过父亲依然没有和他透露过什么,只是仍旧帮助自己养伤,见自己能下床了,便引导着自己做一些负荷比较轻的练习。

这天,长心和父亲坐在阿多米尔家中的后院里。随意的说着话。

“罗纳帝国的政权结构,名义上来讲,是共和制。大大小小的国务,都要通过这个国家最高的政治团体“元老院”进行仲裁与决议。元老院的前身称作“百人会议”,这百人之数并非实打实,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称谓,在决议政策的过程中,所有人投票从这百人之中选出三名决策人,称为“执政官”,然后执政官进行最后投票,少数服从多数,最终定夺。”

此时长心父子俩坐在院子里,父亲正在对长心讲述一些罗纳帝国的事情。

“那皇帝呢?”长心问道:“既然事情都是这百人团体的代表们说了算,还要皇帝干什么?”

父亲听罢,微微笑了笑,道:“说的不错。问题就在这里。本来,在元老议会上做出的决议,还要经过一层最终的审议,这个最终拍板的人就是帝国元首,也就是皇帝。”父亲拿起桌上放着的茶杯,抿了一小口,接着说道:“可是你想,提到皇帝面前的东西,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最后拿上来的,也就是说这些都是符合了帝国内大多数人的利益,是民愿,或者说是众望所归,这样的东西提到你的面前,即便是皇帝,又能好意思说不吗?”顿了一下,父亲道:“所以,元老院制度,极大程度上消弱了皇帝的政治力量。甚至,在曾经,元老议会全力膨胀至巅峰的时候,曾架空过皇帝,让当时的一国元首变成了一个傀儡……所以,这样的制度,最终被帝国的一任强势的皇帝给废除掉了……不,应该说是名义上还在,可实质却是被改变了。”

“如何改变了?”长心问道。

父亲答道:“自古得兵权者得天下,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当时的元老院大权在握,是因为元老议会拥有委任帝国军团军官的职能,也就是说,通过这种职能,元老院几乎可以说是控制了帝国大部分的军队,所以自然而然的说话就有分量,皇帝也不得不从。可是,元老院的政体,却是有一条极为明显的漏洞,终于让那位手腕强势的皇帝给捉到了。”

说到这里,长心的心中渐渐明了。

“老爹,你说的,是元老院执政官的选举制?”长心问道。

父亲一听,随即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暗暗点头。

“不错,其实元老院的精神,是一种时代的进步。这种精神的主旨是放权于民,若是用的好了,对于国家和人民,都是一种难得的福气。不得不说,罗纳帝国的开国皇帝,沃德撒大帝的胸襟,的确是如此之宽广,眼界也是如此的长远。”

语气一转,父亲道:“但是这种政体,最大的弊端就是,无人监督!”

小长心这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心中却已然是猜了个七七八八。

父亲接着道:“元老议会参会的元老们,是由各个郡,城,镇的民众投票选出来的,这不假。可这种投票是每个郡,每个城镇自己私下进行的,并没有人参与监督。早期的时代还能保有一定的公正性,久而久之,这种民票,则会存在暗箱操作的痕迹。而一旦这个环节被控制,失去了公正性,自然而然地牵一发而动全身,慢慢的,影响到了整个元老院,甚至帝国。”

父亲看了一眼长心,继续道:“当时那一任皇帝,名叫丹特?克雷乌斯?沃德撒。丹特皇帝经过一系列的政治手腕,控制选票,进而一步一步蚕食了元老院,然后凭借着元老院的力量掌握军队,重新夺回政治话语权,最终将帝国又一次牢牢的掌握在了他们托雷斯家族的手中。继而,认识到这种政治体系弊端的丹特皇帝则反过来架空了元老院,准确来说,是通过手段,将元老院变成了一个为帝国和自己服务的政治工具,从那以后,元老院掌权的时代便不复存在了。”

“那么现在呢?”长心问道。

父亲提起茶壶,将自己与长心面前的两个茶杯倒满。茶是阿多米尔家中珍藏着的一些来自大仁王朝商队货物,是正宗的大仁帝国出产的名叫大红袍的茶叶。平常阿多米尔自己可是舍不得喝,直到自在这位老大哥来了,镇长知道自己与儿子都是仁王朝的人,于是“慷慨”的贡献了出来,用以孝敬自己这个老大哥。

又喝了一口,父亲这才开口道:“现在嘛,自从丹特皇帝过世之后,至今又过了几代,经历了数次皇权交替,原本皇帝一家独大的********政治体系又发生了一些改变。只是,这种改变,却不能说是好的了。”

叹了口气,父亲道:“现在,罗纳帝国进入了一个由军方将领掌权的时代。”

“军队?”长心疑惑道。

“是的。数十年前,罗纳帝国国内外战事频繁,边境的少数民族一时间群起叛乱,使得罗纳帝国边境地带饱受战火滋扰。当时的皇帝年迈,且本人性格较为软弱,在国内民众与军队内部无甚威望可言,然而此间的罗纳帝国则急需一位强势的人物来镇压场面,在这种历史环境下,造就了一个人。那就是现今已经八十三岁高龄的帝国元帅,庞德斯?尤涅乌斯。”

“庞德斯当时在军中威望极高,麾下还有如今势头最劲的帝国第一名将——凯兰,这位凯兰将军骁勇善战,有勇有谋,这一帅一将靠着雄才大略,一步一步的将陷入危机的帝国挽救了回来,平定边塞,立下赫赫战功,以至于在国内,声望一时无两,已然是死死压住了皇帝。”

顿了一下,父亲道:“如今,庞德斯虽然年事已高,可是曾今积威深重的他,一直影响着帝国的命脉,因此即便已是垂暮老人的他,仍旧是当今帝国话语权最重的第一人。然而这个老元帅,不能不说的是,他是一个难得的忠臣。他将罗马的军事集团拆分为三份,分别任命三名统帅,这三名将军掌握着帝国所有的军队,并且共分了如今罗纳帝国的政治权力。或者可以说,是分掉了他庞德斯自己手中的权力。”

说到这里父亲露出了一些无奈的笑容道:“就好像历史的车轮又倒回去了一样,本来已成独裁体质的帝国,如今又恢复到了“民主投票制”了,只不过这一次,三名执政官却再也不是民众们自己选出来的了。”

顿了顿,父亲却看向了长心,语气深沉的问道:“你知道,庞德斯为什么这么做吗?”

长心只顾专心倾听,见父亲发问,想都没想,随口答道:“平衡?”

“噢?”这次长心的回答,却是让身为父亲的他,微微有些震惊了。

随意,他语重心长的对着长心问道:“那你说说,何为平衡。”

长心却是无奈的骚了骚脑袋,苦笑一声道:“呵呵,老爹,其实我也不太懂。”

“怎么想就怎么说,还扭扭捏捏呢?”父亲故作责备的样子。

“好吧。”长心干笑了两声,然后微微一叹,道:“老爹你都说了,这个叫什么庞德斯的老头子是个忠臣,我想,应该是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放权,但又怕皇帝没有能力快速的掌权,于是呢,就将自己手中的权力切成三份,分给自己的手下们。三个手下手里都有兵,大家都是一样的官儿,一样的军队,谁怕谁呢?这样一来,三方互为犄角,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谁都没办法一家独大,争到最后,最终还是要再找一个决策人的角色,我想,庞德斯老头子定是想让这个最终的决策权,交到皇帝老子的手上。”

父亲一字一字的听着,脸上的表情由起初的淡定,到后来的惊讶,最后,变为了一丝复杂。

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对于这种事情的感觉是如此的敏锐,难道说,他天生就注定会是在这条路上行走的人吗?

想到这里,父亲的眉头赫然一皱,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这一下变化,没有逃过长心的眼睛。

“老爹?我说错什么了么?你……”长心支支吾吾的说道。

“嗯?”父亲听到长心的叫唤,赶忙回过神来,然后轻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语气有些自嘲道:“怎么会,小长心说的一点也没错,真是聪明,不愧是你老子我的儿子!”

长心见状,还欲开口,父亲却摆摆手,说道:“为父是这几天累的,这几天为你治伤,又出了一次门,自然是没有休息好。人老了,精神也是大不如前了。”

长心看了一眼父亲,便没有再过多询问,只是喝了口茶,便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之声。

却是那个自己父亲的小兄弟,因卢戈狼族的侵袭而受伤,如今初愈的镇长,阿多米尔跑了过来。

“老哥,老哥!”阿多米尔叫喊着,语气有些急促。

父亲听见他的叫唤,叹了口气,说道:“老弟,我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事,大事!”

长心心中一动,心道莫不是那群卢戈狼族的野蛮人又杀回来了吧。可是一转头,却见阿多米尔一脸激动,手舞足蹈的奔了过来。

当下长心便是尴尬的笑了一下,看这老家伙的姿态,显然不是了。于是开口问道:“镇长叔叔,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呢!”

“哈哈!”阿多米尔听闻,大笑一声,赶忙道:“这可是里昂镇的大事。”他转向长心的父亲,语气里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老哥,老哥,你快随我一起出去街上,快,小长心,你也一起来,这可是大事啊,是整个里昂镇的大事!”

长心和父亲显然也被这个老顽童弄得是哭笑不得,长心道:“所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凯兰!”阿多米尔眉飞色舞的道。

“那位凯兰将军,到咱们的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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