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一猛推他嘴里叫道:“放开我,白一泽,我是你姐姐。”
“是吗?我们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弟弟呢?”说着将头偏过来吻着她的嘴唇,他的神情那样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无比的事,双手死死的压着她的手腕即不让人觉得疼又不能让人轻易松开,修长的双腿微微压着她的身体让她不易挣脱。唇紧密贴合在一起,白一一咬紧牙齿拒绝他的进入,他也不恼只是用牙齿撕咬亲吻着他的嘴唇,一滴滴银丝从唇角滴落,衬托出一室旖旎。
白一一睁开双目怒视着他眼中写满了威胁,全身不断扭动想要挣脱开来,无奈男子的力气本就大于女子并且他完完全全的控制了所有可以反抗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他停止了动作,用一双空洞的眼神打量着白一一薄唇微启道:“五年前我已被你抛弃了一次,这次我就是死你也休想叫我放开你。如果我们注定相互纠缠,一辈子又何妨?”
说完他便放手出去了,白一一在窗户前微微喘息,心里一阵烦乱与急躁。
拿出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文件再打印一份吧,明天见。”
从书房走出去向卧室走去,白一一从床头柜中拿出一个相册,细细翻阅如若珍宝口中自言自语道“我好想你,轩哥哥。”泪水悄然而至从女子清秀的脸庞滴落,滴落在照片上。相册中的每一张照片都有一位潇洒英俊的男子,一位像阳光一样的大男孩,在过去的28年中除了母亲便是他秦文轩带给她无尽的温暖,每当她撑不下去时,他总像一座大山一样为她支撑,即使现在无法再见他的笑颜那如沐浴清风的微笑使人心中放松,可这五年当她快要支撑不下去时总会怀念过去的事情,越是怀念越是心痛,那种得到又失去的滋味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
白一一哭过之后,拿出酒柜里的烈酒便打开向嘴里灌,眼角的泪水一滴滴滑落,每一滴都透露着对生命的绝望。喝醉了便像个孩子一般向楼下跑去,赤脚踩在厚厚的毛毯上佣人纷纷上前询问“大小姐,您怎么了?”白一一没有回答,只是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手拿着包向地下室走去。佣人们没有办法只得去请示少爷。
而此时,白一泽微眯着双眼似在回忆着什么又或者只是怀念。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佣人问道:“少爷,大小姐喝醉了,管家不在,您要不下去看看!?”门很快被拉开,一身黑色睡衣面无表情的向楼下奔去,步伐极快完全没有往日的从容淡定。
大厅中,白一泽将包和酒从白一一手中夺走扔到地上将她拦腰抱起走入白一一的卧室,白一一一路挣扎嘴里振振有词“我要去找轩哥哥,带我去,带我去。”将她狠狠地扔在大床上,白一一抬头望见他,便不再闹了。
转过身向酒柜走去,拿出一瓶价格昂贵的烈酒低声问了句“要来点吗?”满室安静,白一一便笑笑坐在酒柜旁边的沙发上,默默地喝着酒。
“善存,你知道吗?我难受,我原以为那个人永远不会倒下,可如今却永远的败了。我本该高兴的。四年了,他终于成为了我的手下败将可我却一点都不快乐。初见你时你总说你是一个私生子,恨你的父亲当年抛弃了你。而我又何尝不是呢?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善存?”
“恩”传来一声低低的迎合声。
“十二岁以前我有个疼爱我的母亲和一个爱护我的爸爸,奥,对了还有一个弟弟——那么可爱,就像当年的你紧紧地跟在我后面'姐姐'地叫个不停。可那个人突然出现带走了我所有的幸福和快乐。你知道吗当我看见母亲和弟弟冰冷的身体时,我有多么的恨么?”说着白一一的泪水就那么脸上滑落滴在地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渐渐冰冷的手,失了血色的双唇,还有我无论如何叫喊哭泣都叫不醒的双目。爸爸气得去找他算账,我亲眼看见父亲将他拳打脚踢而他呢?只是跪在急诊室外,一言不发。而我,感受着死亡将我最亲的人夺走,看见父亲疯了一样踢打着他。那天格外的黑,明明是夏天却感受到了刺骨的冷。”说着那泪就如断线的项链,一颗颗砸下珍珠。
不知何时他站在了白一一地身旁拿出手帕一滴滴的擦着,如若珍宝,可心却又那么痛,拍着他的后背“哭过就好了。”姿势虽有些笨拙,倒也可爱。
“后来……后来,他住了两个月的院,从此再也无法走路了,而我也因此生了一场大病错过了母亲和弟弟的葬礼。后来醒后父亲来看我,你回亲生父亲家,该还的都已恩怨两清,我不恨他,可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我去国外了,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爸爸,就给我打打电话吧。好好活着,这是你母亲的愿望,也是我的。我哭着求父亲,不要走又或者带我一起去。他停下脚步抱着我默默地哭了,后来我睡着了。醒来时只剩下一份协议和一个电话号码。协议说成人后便可继承爸爸在白氏企业所有的股份和其名下的不动产。那一年我几乎是天天抱着手机睡的,仿佛一切都只是噩梦。我用了四年争得了所有财富和地位,可如今我除了钱又'剩下什么呢?命运真是不公,总是在我得到了之后又一次次逼着我放手。如今那个人死了,而我为什么却记起了他许多好,为我买卫生巾,带我去看医生,为我精心准备生日宴,为我布置公主房给我买华丽的衣服珠宝,让我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可他问过我这一切是我想要的吗?是我想要的吗?”白一一冷笑着,歇斯底里地一遍遍叫喊着。她快步走向书桌取出一封信交给白一泽。
信中只是寥寥数语,照顾好一一,她只有你了。
“原本不想给你的,如今就当是我对他的尊重吧。”酒不停地向嘴里灌着,而泪水却从未停止。
全醉后的白一一很是乖巧,躺在地上便睡着了嘴里叫着“母亲,父亲”宛如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