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庭手起刀落瞬间杀死黑脸山贼,其他山贼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同伴便惨死在应庭手下。山贼口中纷纷咒骂着朝应庭围拢过来,看着不断聚拢过来的山贼,应庭转身对黄毛说道:“蠢驴,躲旁边点,待会血溅到身上可就不好了。”黄毛好像听懂似得,一溜烟钻进树林中不见了身影。
“真是个贪生怕死的蠢驴。”应庭看着一溜烟消失的黄毛骂道。
众山贼看到应庭还有闲心跟一头毛驴说话,心中更是怒极而生,扬言要把应庭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应庭如何能给这些山贼机会,反手抽出背上的铁剑一挥,便将一名山贼连人带马斩为两段,鲜血四溅,内脏流了一地,恶臭难闻。应庭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手中剑花一挽,分刺两人,剑气穿胸而过,两名山贼当场丧命。
应庭一出手便杀了三人,镇住了山贼,不敢妄动,其中一个看似头领的刀疤脸的男子从人群中出来,看了躺在地下的几具尸体,嘴角微微抽动,脸上的刀疤显得更加狰狞,朝应庭拱手道:“这位兄弟,咋们无冤无仇,兄弟何以下此狠手,我们可是......”刀疤男子话还未说完,应庭一脚踢起一杆长枪朝着其飞去,长枪穿胸而过,带着刀疤男子飞出几丈远,死死的钉在地上,刀疤男子看着胸口的长枪,手指指着应庭,嘴一张一合要说什么,血沫从嘴角流出,可惜什么声音也未能发出便死了,尸体挂在长枪之上上下晃动,山贼也被应庭的手段震慑到,看向应庭的眼神变的恐惧。
“废话真多。”应庭看着挂在长枪上的尸体轻蔑的说道。眼神向四周的山贼看去,山贼们瞬间感到身体冰凉,犹如坠入冰窟,也不知道是谁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之情,大声叫喊,转身逃跑,有人逃跑瞬间带动了所有人,顷刻之间,几十人的山贼便逃的无影无踪。应庭也不追赶,他可不是来剿灭山贼的,这一切都是山贼门咎由自取,找死。
应庭把铁剑的上的血迹在尸体上擦拭干净,重新插入背上的剑鞘之中,黄毛不知何时从林中钻出来,看向四周的山贼尸体,眼神殷切的看着应庭,以为今晚又可以品尝应庭的手艺,饱餐一顿了。应庭如何不知道这头毛驴所想,轻轻踢了一脚,笑骂道:“蠢货,真是什么都敢吃。”被踢了一脚,黄毛那张驴脸写满了委屈。
那些被山贼追杀的行人看到山贼死的死,逃得逃,也勒住马匹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锦衣男子,翻身下马,迎着应庭走来,其他人则远远的站在一边,被应庭的杀伐之气吓到,不敢接近。
“在下徐忠良,大齐国人士,在这里谢过恩公的援手之力,救了徐某一家老小的性命。”锦衣男子亦是被应庭的杀伐手段吓到,心中忐忑不安,害怕应庭一时兴起把一家人全部杀了,不过比起其他人来说确是镇静些,恭谨的朝应庭鞠了一躬。
“徐大哥严重了,在下应庭,大哥直接称呼名字即可,至于这些山贼是自己找死,我也只是顺手送他们上路而已。”应庭看向四周的尸体冷声说道。
“呃......不过还是谢谢应兄弟,不然我徐某人一家还有命在。”徐忠良一脸尴尬的说道。
......
原来,徐忠良本是大齐商人,往返大齐与大汉之间做生意,只因大齐国大将方顾阴谋叛乱,谋朝篡位,大齐皇室高氏一族均被屠杀,只有尚在襁褓之中的皇帝幼子高震被忠心的大臣救出,逃的性命。方顾一边四处派人查找高震下落,一边清缴那些忠于皇室之人,大齐国内烽烟四起,弄得人心惶惶,徐忠良一家也是为躲避战乱,在大汉有份产业,便一家人商量之后举家逃往大汉,途中被山贼盯上,一路追赶,便有了刚刚那一幕。
通过与应庭交流之下,慢慢的,徐忠良放低了对应庭的戒心,把自己的家人介绍给应庭认识,妻子孙氏,两人有一双儿女,便是先前走在前面马车里面的一男一女,女儿徐清,儿子徐洋。徐洋躲在其母亲身后,睁着一双大眼睛怯怯的看着应庭,在想,不知道是什么厉害的恶人可以赶跑一群坏蛋,若是看到刚刚那一幕的话,或许会被应庭吓哭吧。其余则是徐忠良雇佣的护卫家丁。
听徐忠良口吻是想和应庭结伴而行,既可以互相照顾,途中也不寂寞。应庭也想借他们的身份进入大汉国,这样不易被正道人士察觉,应庭也应允。
“应兄弟,在走上一日便是大汉的潼关了,到时候便安全了许多。潼关是大汉的重要关口,守住大齐与大汉直接的交通要道,便是一道天堑。守将武林是徐某的至交好友,到时候可以介绍给应兄弟认识,武林对武道一途甚是痴迷,应兄弟武艺超群,到时候你们可以互相切磋。”徐忠良骑着的高头大马与应庭的黄毛并排走在一起,对着应庭说道。
“徐大哥说笑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点微末伎俩怎么可能和武将军相提并论。”应庭谦虚的说道。
“应兄弟的武艺徐某人可是亲眼目睹,徐某人平生走南闯北经过向兄弟这样的武艺不超五指指数,应兄弟与徐某至交好友武林便是其中之一。”徐忠良侃侃而谈,接着问道:“不知应兄弟是哪国之人?”
“我本是大汉国人,本是孤儿,年幼被师尊收养,自幼便练习武艺,武艺小成之后便四处闯荡。”应庭眼神看着前方,思绪却仿佛回到了那个迎街乞讨的小乞丐,口中则亦真亦假的说道。
徐忠良看着应庭的样子,心中也默然起来,不在询问,一行十四人默默的朝着大汉潼关进发。
离潼关越来越近,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通过几日的相处,彼此之间熟络起来,徐忠良之子徐洋每天追着应庭,“应大哥、应大哥”的叫唤,旅途不在枯燥,时不时的逗黄毛,展示出了一个孩子的天真活泼。
越接近潼关,应庭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一个出门远游的旅人,在回到阔别了久违的家乡之后,那种急欲回家,却又害怕回家的矛盾。那个临安城有应庭熟悉的一切,街道、房屋、街头算卦的先生,哪个算命先生总会给几个馒头填饱饥饿的肚子,或许以后有一天回去看看那里,希望一切安好。
......
潼关,不亏是大汉国挡住大齐国进攻的重要关口,从建设至今已经几百年的历史,一直矗立不倒,城墙下不知掩埋了多少将士的尸骨,才能保护大汉国的一方平安。
应庭站在城墙下,抬头看着高到几十丈的巨大城墙,用巨石堆积砌成,雄关漫道,却也由衷佩服人的创造能力,两侧则是巨大的高山,悬崖峭壁,别说人,就是猿猴都难得攀登,要进入大汉国,必须进入潼关之中,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大齐国不知攻打了多少次,却从未攻下潼关,进入过大汉国。若要从水路进入大汉国,这段漓水河急,河道窄根本不适宜船只通行,潼关便是进入大汉国的唯一入口。
徐忠良和守城的将士相熟,没有经过仔细的盘查,只需登记名称便可进入潼关境内,大汉国的建筑风格与大齐国有着差异,大汉国是以木料建筑,大齐是石料建筑显得粗狂、狂野。街道是有青石铺成,可供两家马车并排而行,街道两侧店铺林立,小商小贩迎接叫卖,却也热闹。徐清、徐洋一路上寂寞,如今看到如此景象,均是激动不已。
“应兄弟,前面不远便是武林将军的府邸,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明日一起前去拜访,兄弟看如何?顺便领略潼关的风土人情。”徐忠良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说道,能安全抵达潼关心中亦十分感激应庭,从潼关到达神都,虽然路途遥远,也无碍。
“徐大哥盛情相邀,小弟本应该相往,却因有要事,不能在此逗留,若有机会再谢徐大哥想请之情。”应庭推辞道。
徐忠良看出应庭的离去之意,也不挽留。当知大丈夫立于世,当有责任,不为了近前的利益和舒适的生活而止步于前,立于世,当有作为。
徐清、徐洋两人也是十分不舍,通过几日相处下来,应庭武艺高强,为人却不傲慢,也有了几分感情,人生本是有相识、相知、相聚,便注定有分离。
应庭辞别了徐忠良一行人,独自骑着黄毛踏上了行程。
秋风萧瑟,阵阵秋风卷落树上枯黄的树叶,树叶打折漩而落下,夕阳把一人一驴的身影越拉越长,看着渐行渐远背影,或许都是彼此人生中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