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地区属于大陆的中央地区,人杰地灵、物产丰富,是整个大陆人文、地理、文化的聚集地,因这里灵气充沛,也是修真者云集之地,正道领袖中两山一宗便有两山位于中原地区,莫说其它小门小派了。大汉国就是中原地区势力最为强盛的国家,蜀山坐落在大汉国境内,蜀山就位于云蒙山脉的东部,。
这一日,应庭带着师尊的骨灰悄然离开太隐山,前往蜀山之地。
应庭本是大汉国的人,自从记事开始,就一直在街上以乞讨为生,被应庭收留,拜其为师。
应庭还记得,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巨大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天气格外的炎热,街上的行人更是寥寥无几,只有为生活所迫的穷苦百姓,才顶着炎炎烈日出来谋生,任谁都不会在意一个躲在高墙之下乘凉的小乞丐。这个小乞丐便是当初的应庭,一天都没要到吃食,腹中饥饿,加之天气炎热,整个人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昏昏欲睡。
“喂,孩子,愿意跟着我吗?”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乞丐费力的撑开称重的眼皮,只见一个高大的声影站在面前,把阳光都挡住了,小乞丐瞬间感觉一股股微微的凉意,顿时睡意全无,双手使劲揉了揉沾满眼屎的双眼,是自己清醒些,在确认这个人是问自己之后,胆怯的问道:“有饭吃吗?”
“管饱。”这个声影淡淡的回答道。
“恩,我跟着你。”小乞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跟在这人身后,离开了他乞讨的地方,离开了大汉国,跟随这个人来到太隐山,这一走便是五十多年,这个声影便成为了他的师尊应晋。如今,曾经的小乞丐也成长为了一个金丹期的修真者,那个声影则在也见不到了,应庭心中黯然。
当年肚子都吃不饱的小乞丐,今日却走上了修仙这条逆天之路,却是曾经不曾想到的,那时只要每天有饭吃,便是他最高,也是唯一的愿望;现如今的应庭却感到迷惘,从那之后,在也没有饿过肚子,成了凡人口中高高在上的神仙,现在没有了目标。
“管它的!”应庭心中说道。曾经乞讨的时候,也未想过吃饱之后的事情,要如何置办一份家业,娶上一门媳妇,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今日想它做甚。
自从拜了师,来到太隐山之后,应庭勤学苦练、从未懈怠过,加上本身资质不差,修为也达到金丹初期的修为,与其师哥元婴初期的修为还是差了许多,如今主要的就是提升修为,不辜负师尊的期望,把太隐山一脉发扬光大,替师报仇。
应庭一路驾着遁光,也未怎么歇息,出了太隐山,只希望早日把师尊送到蜀山。
这一日,应庭远远的便看来前方一条大河,河水奔腾咆哮,还未到河畔便听隆隆水声,这便是漓水。
漓水上游是在云蒙山深处,流经大汉国,最后注入东海之中,是中原地区少有的大江河流,大汉国的都城神都便建在漓水河畔。应庭只要一直顺着漓水向下游走,不日便可到达大汉神都,在转向东南方向千里的路程便是蜀山地界。
应庭一路行来,离开太隐山也有三日,行了万里路了,在行一段路程便是大汉国的边界,正道势力范围,在不可明目张胆的御空飞行,倘若被正道人士发现自己是魔教之人,别说到达蜀山,连神都都看不到,便被正道人士追杀了。
应庭在漓水河畔落了遁光,化成为一名普通游侠,这样便于避开正道之士。这一条道路是大齐国与大汉国唯一的交通要道,也是两国流寇与匪盗的聚集地,专抢劫路过的行人、商客。附近亦利害的妖兽,只有普通野兽,又属于两不管地带,更滋长了匪徒的气焰。
应庭此时背着一把铁剑,独自在走在官道上。官道一侧是崇山峻岭,山路陡峭,处处可闻鸟鸣声、野兽的咆哮声;一侧是漓水河,河水奔流不息,涧深水急,却不合适船行通行。
应庭行了一日,远远的看到一个村庄,村庄四周巨大的木桩围起来,直留下一个进出口,门口有两位持枪而立的村民在职守,此处看来经常受到流寇的滋扰,民风彪悍,可见一斑。
应庭朝着村庄走去,那两人看到身背铁剑的应庭,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行走,这附近本来盗匪甚多,两人立即警惕起来,长枪朝应庭一指,喝道:“喂,那汉子,别在往前走了,在往前一步可别怪我手中的长枪不长眼,你和是何人,到此有何事?”
应庭不敢胡乱生事,朝两人拱手微笑道:“两位大哥,小弟本是大齐国人士,借经此道去往大汉国,路途遥远,途中走失了坐骑,双脚行路却艰难,路经贵地,特求一匹代步的马匹,希望贵地行个方便。”
“这里没有多余的马匹,你去别处去找吧。”一个村民一脸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小弟已经走了一日,未遇到其他村落,本也劳顿不堪,只希望贵地出售马匹一只以作代步之用,价钱方面不会少的。”
两位村民听到价钱不少,看到应庭也是习武之人的打扮,也不敢滋事,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说道:“你在这稍等,我去请示一下族长。”说着朝村里走去。
应庭无聊,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细细的大量这村庄,这个村庄不大,一百来户家人,村中人很少,青壮年都出去劳作,只留下屋檐下养神的老人,树荫下嬉戏的孩童,看着这娴静的一切,感受这些村民却那一份属于自己的快乐与平凡。
不多时,那位离去的村民牵着一匹瘦小的毛驴出来,皮黄骨瘦,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好像随时便会蹬腿而去,让人不禁想到,这病毛驴如何能驮起一个七尺男儿。
“村中的马匹都出去耕田,拉货去了,只留下这头毛驴,你要还是不要?”那位村民说道。
村中族长早有交代,“像这种独自在外闯荡的习武之人,咋们尽量别起事端,没几分本事也不敢一人走在着潼漓官道上,你去把那匹病毛驴牵出去打发此人,让他尽快走。”
应庭虽然在村外,当村中的一草一木,族长说了什么,应庭神识一探,都瞒不过其耳目。应庭也不管这喜多,给了钱,牵住毛驴,微微翻身便骑上毛驴,毛驴整个却是身子一沉,四蹄打颤,像要跌倒似得。应庭拍拍毛驴的头说道:“小毛驴,以后我们要相处的时间不短呢,你可乖乖听话,不然可把你宰了,走吧。”
两位村民看着这可伶的毛驴,也管不了这么多,心中却高兴,一头无用的病毛驴倒是卖了个好价钱。
不想这毛驴走起来虽然颤颤巍巍,却也没有真个跌倒,驮着应庭慢慢的向着官道之上走去。应庭在拍毛驴的头的时候,注入了一道灵气,洗刷了它的经脉,让这毛驴的体制好了几分,若经常以灵气洗刷毛驴的身体,假以时日,便是普通妖兽都敌不过这毛驴。
应庭也不管白天黑夜,艺高人胆大,任由着瘦黄毛驴驮着走,自己则努力提升修为。毛驴若是累了,便下来牵毛驴行走,途中遇到野兽之类的顺手便打发了。应庭偶尔口中馋虫上来,也会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就着漓水洗净烧来吃;对于应庭这种贪恋口中之食的人来说,烧烤野味的技术也是不错的,每次的食物不止味道鲜美、口感宜人,色泽也不差;每次“黄毛”眼巴巴的看着应庭,在盯着烤肉,应庭如何不明白它的意思,看它可伶的样子,便赏它几块,从此让这个吃草的毛驴走上了吃肉的不归路,黄毛便是应庭给毛驴取得名字,如今的毛驴不在是病怏怏的样子,现在毛色光亮、身体也强壮了许多,应庭每天用灵气给它洗漱身体,黄毛得了不少好处。
应庭修为不久前才突破到金丹境界,勉强算是踏入了修真门槛,以后没突破一个境界都是千难万难,机缘、修为一样不能少。应庭本不是懒惰愚笨之人,每时每刻都在修炼努力提升修为,也有一丝期盼,有一日也能窥得仙缘,荣登大道。
应庭修炼的是《元魔圣典》,几千年前元魔宗的镇教秘典,不知应晋从何处得来,圣典一共九层对应九个大境界,此功法在炼体之术上有独到之处,修炼大成,以肉身之力移山填海,追星拿月均不在话下。
应庭吸入的口灵力顺着经脉在体内运行一个大周天慢慢转化为法力,每增加一丝灵力,法力便会浑厚一分,修仙之人都是这般枯燥,慢慢的打熬法力,提升修为,以追求仙家大道。体内的滚滚灵力围绕着黑色的金丹徐徐旋转,金丹期只是对于这个境界的的称呼,而不是指金色的内丹,四周的灵力被金丹慢慢吸收,每吸收一分灵力,金丹便壮大一分,以早日突破金丹境界,修成元婴之境。
金丹旁边有一把黑色小剑悬浮着,这把黑色小剑便是应庭的本命飞剑,唤“魔羊“,中品灵器,应庭分出一丝灵力注入魔羊剑,温养此剑。
魔羊以极品云铁金精炼制,云铁金精本是炼制飞剑的极品材料,炼制飞剑的时候只要加入一丝,飞剑的本质便会成倍增加。魔羊剑炼制时候加入了三成云铁金精,品质之高,剑中设置三十六道天罡禁制,时常温养,有机会晋升到灵宝品质。
魔羊是其师尊应晋赐下,剑长三尺六寸,剑身漆黑如墨,中间一条红色的血线直达剑尖,剑柄上有一个黑色羊头,整把剑看上去诡异,普通人看到魂魄都会被魔羊剑吸入剑中滋补剑身。
魔教之人的功法修炼与正道之士截然不同,魔道功法大多异常极端、霸道、境界提升极快。很多魔教之人想以极端之法,提升修为境界,便是在煞气、死气、阴气极重的地方吸气这些阴煞之气入体增加修为,这些阴煞之气本是天地之中的邪气、污秽之气,虽然对提升修为境界极快,却更容易引发修炼者的心魔,若控制不住心魔的话,被迷了心智的话,丧失理智,彻底沦为魔头,得不偿失,但魔道中许多人偏偏如飞蛾扑火般的前仆后继修炼,导致魔教中阴邪之人倍出,这便成为正道之士以及凡人仇视的原因之一。
这日午时,应庭牵着黄毛走在官道上,突然从身后传来一群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应庭神识一扫,却是两支队伍向着应庭这边狂奔而来,前面的好像是路过的普通行人,后面则是一群对其山贼紧追不放,前面的路人中有十三人,两辆马车,前面马车中有一男一女,女的十七八岁,男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看似是一对姐弟,两人均是满脸惊慌之色;后面一驾马车之中则是一位妇女三十多岁,看似镇静,也掩饰不住眼中的慌乱,因为马车速度不快,渐渐被山贼追上,幸亏家丁护卫武艺不弱,在后面放箭阻拦,不过迟早要被追上。
应庭也不想管这等闲事,别人生死自己有和关系,便牵着黄毛站在一边,车马从应庭身边经过,带起一阵黄灰,呛着黄毛连打几个响鼻,朝其龇着牙,满是鄙视之色,别人忙于逃命,也不在意黄毛这头蠢驴的挑衅之意。纵马紧跟上来的山贼,看到一旁的应庭和黄毛,其中一个黑脸山贼二话不说举刀便朝着应庭的头颅砍去。“找死。我不惹你,你居然送上门来。”应庭怒气横生。电光火石之间,应庭扣住其手腕,轻轻一折便扭断这黑脸山贼的手腕,紧紧扣住手腕,引刀朝着黑脸山贼脖颈一引,其头颅便齐颈而断被斩于马下。黑脸山贼一死,其坐骑无人控制,迎着应庭撞来,应庭侧身一脚踢中马肚子,此马直接被踢飞出去,撞到后面赶来的山贼身上,瞬间人仰马翻,被应庭踢中的那匹马,口中鲜血流淌,不停的抽搐,眼看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