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夫?!”宗庆的脸顿时就变得胀红,好你个贼婆娘,今日看你家中有丧礼,本不欲与你为难,没想到居然倒打一耙!
找死!他用力一跺脚,前方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便像被耙子犁过了一般,寸寸碎裂,飞溅的石块四射,引得谢府的家仆发出一阵阵惊呼。
“我儿被你害死,老身也不想独活了。但就算你今日杀光我谢府满门,老身也要将你的恶行告知天下,让天下人知道,宝通寺出来的高僧是如何恃强凌弱,yin人妻女的!”面对飞溅的碎石,谢老太不闪不避,就算是额头被划出了鲜血,也仿若未闻,咬牙切齿得说道。
“好!好!好!我看你能编撰出什么花样?”宗庆气得三魂乱跳,却不得不暗自压抑住杀意。今天要是不分青红的杀将其打杀,自己通女干的罪名可是坐定了。
谢老太见众人不语,方才拱了拱手,大声说道:“我谢氏虽为武原郡的大户,但自我曾祖父以来便离开了族中,到城里谋生。日夜起早贪黑,方才有了一点家业。可惜家中香火不济,到了我这代,通过招婿才诞下了彬儿。
彬儿自幼体弱多病,是老身日日夜夜守在床边照料,方才顺利长大。等彬儿长至成年,又迎娶了故交之女柳氏。柳氏温柔贤淑,老身也以为彬儿的下半身有了托付。
却没想到柳氏前日突然衣衫不整的归来,所带的仆人也不见了踪影。说是半路遇上了盗匪,幸得一位侠士所救,方才无恙而归。老身问她侠士现在何处,她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老身只当是她在外受到了侮辱,臆想的推辞而已,便帮她瞒了下来不再追问。
而她却不甘心,每日在外面奔波,只是为了寻得那位“不存在”的侠士,好证明的她的清白。却不知老身却早已问过了走失的仆人,那日确实只有她们两人被丢下了,而且后来官府去现场查证,地面上却不见贼人得尸体,只残留了几摊血迹,说是可能被野狼拖走了。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老身只当她突遭惨变得了癔症,便没放在心上。但又考虑到我儿多病,柳氏恐无法担任照顾他病情的重任,考虑着为我家彬儿再纳一房。”
“却没想到!”谢老太说到这重重的击了下拐杖,“柳氏竟不知廉耻的在外招蜂引蝶,并与宝通寺的恶僧通女干。我谢家势弱力小,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不得已将柳氏请走,并赠送家宅一处,只望能远离是非。
却没想到柳氏贪图谢家富贵,习惯了少奶奶的生活,竟是不许。老身苦苦哀求下,方才答应和那恶僧将事情理清,给谢家一个交代。
但纸包不住火,彬儿今日终于凑巧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往情深却所托非人,急火攻心之下倒毙身亡。
你说,我儿是不是被你们这一对奸—夫—yin-妇给害死的!”
宗庆没想到此事背后还有如此隐情,那日在寮房之中柳相茵好像断断续续的跟自己说过此事,但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糕点上面,没有当回事。
可是自己和柳相茵之间确实是清清白白,虽然有过暧昧之举,但只是一时之误,谢老太所言说来却尽是些诬陷之词。
“老妖婆,莫要凭白诬陷人,你口中的那位侠士,正是本僧。柳夫人和我交好,也是为了报答恩情而已。而且我宗庆虽横行霸道,但也为曾做过女干yin之事,如何有你说的这般无赖。”
“呵呵,这般推辞,老身早已听过。若是平常僧人,每日粗茶淡饭,朝起早睡,自不会有所疑。但你这恶僧,满口荤腥之气,酒肉财色皆不落下,却怎能取信于人。看是旁人皆怕了你,才未有丑闻漏出。
邢捕头刚想出声为宗庆争辩,但回想到宗庆在郡府门前对两位美女那般“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顿时没了底,只好默不作声。
“老家伙,你凭空污我清白,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宗庆恼羞成怒,大声说道。
“啊......,我跟你拼了!”就在此刻,大厅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张全有去而复返,手持两把菜刀从远处冲来,向宗庆扑去。
“聒噪!”宗庆看也不看,大袖一挥,张全有便像地上的落叶一般被甩得老远。
张全有却似乎忘了眼前之人是何等的恐怖,单凭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轻易的摁死他,白白胖胖的脸上充满了狰狞的神色。锲而不舍的向宗庆冲去,却没想过手上这把普通的菜刀是否真能手刃仇人,又或许只想完成一个父亲未完的夙愿。
宗庆被其纠缠的烦了,心念一动,袖口上便带了分暗劲,往张全有脸上一刷,将其击晕了过去。
“终于忍不住了么,老身今日站在此处,就没想过会活下来。老婆子我死则死矣,但要让天下人看见你宗庆是何等的卑鄙无耻”!谢老太推开身旁的下人,一步一顿的走到宗庆面前,向他吐了口口水。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宗庆握紧了拳头。
呸,呸,呸.....更多的口水却纷纷落在了宗庆的衣上,原来是来自谢府的仆人们。
“我华安今日誓死于谢府共存亡。”
“辱我少主,毁我谢府,我谢府上下四十余口定与你不死不休,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大家还说什么,跟他拼了!”
被谢老太话语所感染,众仆人皆大声向宗庆骂道。看到他脸色铁青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快意。武功盖世又如何,今日千夫所指,这yin贼的名头恐怕一辈子都摘不下来了。无论行至何处,都会被人们所唾弃。
一群混账!宗庆暴喝一声,纵身跳至叫喊得最凶的一人面前,单手一弹,那人的额头上就被凿出了个凹陷。然后转掌为爪,封住对方的口鼻,随即用力一震。
对方呼吸不到空气,大脑也似浆糊般的被疯狂震荡。只听啪嗒一声,传来骨头裂开的声音,后脑勺上爆开了个大洞,大脑里红的白的散落了一地。
众仆人何时见过这等残暴的场面,纷纷吓得愣住。宗庆却不依不饶,又如夜枭般欺身而至,抓住另一个倒霉蛋,一手固定身躯,一手掐住后颈,竟是要人的脊椎生生拔出。
恼羞成怒之下,宗庆竟是要将谢府上下尽数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