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遗道:“我等对许昌情况了若指掌,如果将军要攻打许昌,有我们里应外合,必可轻易攻下许昌。”
廖化道:“你以为你们这么说我就会信吗?许昌虽然只有一万兵马,但是许褚、黄忠等人都是有名的猛将,而且主公的大部队要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这段时间你们完全可以继续招兵买马,扩充军备,等主公到来,恐怕许昌城的兵力已经可以和我军抗衡了。”
桥瑁道:“将军有所不知,现在许昌城中粮草缺乏,上万兵马已经是极限,要是再征兵,恐怕不出一个月,许昌粮草就要告急了。”
刘辟喜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桥瑁道:“千真万确,前段时间廖化将军带兵前来,许昌城人心惶惶,很多人囤积粮食,现在市场上粮食极为缺乏,军队中的粮食都是上个季度才收的,只够上万兵马一个月的用度,要是再征兵,恐怕不等贵军到来,许昌城就要不攻自破了。”
廖化道:“我怎么才能确定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桥瑁道:“是真是假将军明天差人去许昌城中一探便知,如今许昌城粮食价格已经天价了,而且还有价无市,供不应求,军队中的粮食供应也是大幅减少,很多士兵都在抱怨填不饱肚子了。”
刘辟对廖化道:“若是果真如此,那就是天助我也!我等可以逸待劳,等待主公到来,到时候一举攻打许昌,必然可以攻下许昌。”
廖化道:“没那么简单,如果就只是粮草缺乏的话,你们也不应该现在前来投诚,而是等到粮食快要尽了,我家主公大军已到来投诚才最合适,你们现在就来投诚,恐怕没安什么好心吧!”
桥瑁说道:“将军且听我讲,如果光是粮草不足也就罢了,我们还收到一个情报,那就是徐州陶谦也亲帅大军前来攻打许昌城,恐怕一个多月之后就要到达许昌了,到时候两面夹击,许昌必定陷落。”
廖化道:“什么?有这种事?陶谦也要来攻打许昌?”
刘辟这时拉着廖化道:“这事我知道,主公在汝南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和陶谦商量一起攻打许昌的事了,现在陶谦果然出兵,此事应该不假。”
廖化道:“那就好了,有陶谦吸引他们注意力,我等就可趁虚而入,一举攻破许昌。不过这事还需要确认一下,明天我就派人去探查情况,看看陶谦是不是真的派兵过来了。”
袁遗道:“将军既然已经知道了情况,那不如先回去与大部队汇合,等到陶谦开始攻打许昌的时候,你们再出兵,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廖化道:“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事成功之后,必然算你们大功一件,到时候我等会在主公面前为你们请功,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少不了你们的。”
袁遗道:“如此那就多谢两位大人了,以后还请两位大人多多关照。”
桥瑁道:“我等出来许昌城已经很久了,得趁着天没亮,赶快赶回去,等陶谦军攻打过来之后,我等会再来告知将军,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大开城门,将军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取许昌城。”
廖化本想将他们二人留下,等确认清楚情报再放他们回去,但是刘辟却道:“元俭,他们说的我看大部分都是符合实际的,要是他们没有回去被发现了,以后再想帮我们就做不到了,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先让他们回去,用处更大。”
廖化道:“既然这样,那你们两人先回去吧,我们先确认你们的情报是否属实,如果属实我们就先回去和主公部队汇合,到时候陶谦来攻打许昌,我们再来攻打。”
袁遗和桥瑁于是告辞回去。
廖化和刘辟等他们走了之后开始商量,刘辟道:“元俭,你看这事靠不靠谱啊?”
廖化道:“许昌缺粮这事应该不假,当初许昌只有两千兵马,官员只有几人,粮草本来就不多,这才二十来天,他们虽然兵马多了,但是粮草想要征集却没那么容易,所以他们就算不至于立刻就断粮,粮草供应也必定紧张。”
刘辟道:“那陶谦这事就更有可能了,明天我就派人去探查下,徐州离这里也不远,派人飞鸽传书,很快就能知道消息。”
廖化道:“不错,如果这两件事都证实了是真的,那这两人想要投诚的事应该也是真的,袁遗、桥瑁原本都贵为太守,刘岱虽然是刺史,但是也比他们官大不了多少,现在刘岱军中,郭嘉、荀彧正受宠,袁遗、桥瑁都被冷落了,他们想投靠我军换个前程也是情有可原的。”
刘辟道:“如此真是天赐良机啊!那我们一旦证实了消息真实,就先撤兵吧,让陶谦先和他们斗,我们坐山观虎斗,到时候趁他们无暇顾及我们的时候,就联系袁遗和桥瑁,一举夺取许昌城。”
廖化想了想道:“你先撤,我先带兵藏入山林中,随时观察刘岱军动向,一旦发现他们许昌城中兵力空虚,我就让人联系你们,攻打许昌。”
刘辟道:“你留守这边,会不会太冒险了?还是先跟我回去跟主公汇合安全一点。”
廖化叹道:“我怎么能回去呢?要不是我当初中计了,错失良机,许昌城早就是我们的了,犯了这么大错,要是不立下大功,将功补过,主公会饶了我吗?我还是先在这留守,免得回去被主公责罚。”
刘辟道:“那你凡事多加小心,我还是先派兵回去,如果我们都留在这边,许昌定会发觉,到时候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就没那么容易了。”
廖化道:“我知道,明天要是证实消息真实,你就先带兵回去吧,我也跟你走一段,到时候再迂回到许昌附近隐藏好,等待时机。”
出了营地很远,袁遗看了看没人跟过来,这才长叹一口气道:“元伟,还好有你在,刚才真是吓死我了,现在我的小心肝还在扑腾扑腾地跳得厉害。”
桥瑁也是长吁一口气道:“我也是吓得够呛,不过还好我心理素质好,硬是忽悠得他们都信了,如今我们任务也算完成了。”
袁遗道:“你说他们是真信吗?”
桥瑁奸诈地笑道:“信也好,不信也好,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袁遗恍然大悟道:“不错,信的话,他们必定退兵,不信的话,等证实了消息,他们也会退兵,因为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桥瑁说道:“是啊,奉孝实在是太厉害了,早就料到他们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们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能得大功一件。”
袁遗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我们是真的老了,该让这些年轻人去表现了。”
桥瑁笑道:“刚才我说的话你不会当真了吧,我桥瑁是那种看不得别人比我优秀的人吗?咱们也到快退休的年龄了,有今天这地位和财富也够了,我桥瑁玩了一辈子,值了,难道还真的贪慕那点官位和荣华富贵?”
袁遗哈哈大笑道:“谁叫你这个大忽悠说得跟真的一样,连我都差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