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烧得像火烧云。还要故作镇定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段时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过了几天到了周末,靳一要来吃午饭。他坐17路到西门,我早早地在那里等他,因为去得太早了,我蹲在地上,看完了半集《老友记》。看到靳一下了车,他走向我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低头。靳一的走路姿势我永远都忘不了。从远处看,他的两只手都向身体那一边微微弯曲,上半身整体像个椭圆形,是个大糙汉子的走路方式。我微笑着看他走过来。
以后他无数次向我走来,我都是跑过去抱住他,就算是刚刚吵过架,我也情不自禁地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不管我再怎么和自己说,要矜持,哼,他也有错。可是这颗心最终还是想跟着他走。
靳一对我是有魔力的,这种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我也以为作为一个新世纪女性,靳一对我只是锦上添花,绝不会到要死要活的地步。预先妄断是愚蠢的。失去时才懂自己的天真,没有经历永远都是没有发言权的。
我带着靳一绕了学校一圈,从教室到音乐喷泉再带着他来到我最常去的食堂。忘记第一次和靳一吃饭的样子了,到后来越来越熟悉就越来越随意。靳一吃饭不管是盘子还是碗都是狗爬式。后来我吃饭也成了这个样子。
饭后我们买了两杯橙汁,一起走去图书馆。刚吃饱饭,秋天的阳光晒在身上正好,悠闲地走着走着一辈子就结束了的感觉。靳一走在我前面,转过身来把手掌伸开放在我面前,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含着吸管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在那里笑,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往前走。
把橙汁喝完,扔到垃圾桶,突然想到靳一刚刚是想牵我的手啊。靳一本性慢热,他做出这样的举动想必也是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我无意间拂了他的好意,不知下次待他再鼓起勇气要到何时了。
心里正想着,我们踏上了图书馆前跨河而建的小木桥。景色细致美好。
“靳一我可以拉你的手么?”
靳一还在和我说话,讨论我的大学专业。微微愣了一下就淡淡然地扣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继续往前走着。
自此我和靳一牵手一直都是十指相扣,这是最让我们舒服的牵手方式,觉得一定是预示着什么,一定会不一样。这应该是恋爱中所有热恋的情侣都会有的想法,总认为我的和别人的一样,最后灰飞烟灭的时候不免深深地叹一口气。
至少身处其中的时候我们都曾真心实意地希望她长长久久,永生不灭。这就够了。
那时候的我们是怎样的心情呢,我只知道我现在打下这行字的时候,眼睛微微泛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