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遥北,关堂理派人去接家里的人来塔寨之沿,将人都安排在后院住着了,罗雪已经跟其门子归成亲一个余月了,两个人非常恩爱,成天黏在一起,母亲则笑嘻嘻的催他们要抱外孙,母亲这个年纪按照常理外孙都该能跑了,可是罗雪沉睡多年我也迟迟未婚,母亲当然盼着呢。
我见母亲欢喜也正式将关堂理介绍给了母亲,并告诉她我要与关堂理成亲。母亲听了美滋滋的,等关堂理的父母来了就办婚事。
我对于关堂理父亲关堂宗的反应很是担忧,我与关堂宗有很大的仇恨,他曾那么折磨与我,可是为了理我愿意去忍受,可不知道…关堂宗可否接受我这个儿媳妇。
关堂理保证会好好劝说他父亲的,我从他的神情也看出了担忧。
接人的人回来了,人却没有接来,原来遥北关堂府已经被遥北王的官兵看守住了,没办法救出。我想了想关堂家最终还是要回到遥北去的,不能用武力与遥北王的官兵作对,我想到了凤思恒,他的大话成真之术能帮上这个忙。凤思恒要施展技艺要到地方附近才能施展,所以他跟着关堂理的人赶去遥北了。
半个月后,凤思恒将关堂家的人接到了塔寨之沿,关堂宗看到我之后情绪复杂,最后只是沉默在那里,关堂夫人对我则是更多的愧疚。
我准备将他们安排到后院,母亲听说关堂家的人来了也赶来接,看到关堂宗却情绪激动的走了进去,我跟了过去,母亲坚决反对我与关堂理的亲事。
我不解的过去问道:“母亲~你为何要反对我们的婚事?关堂家相较其门家并不差,关堂理更是跟我早有婚约”
母亲摇着头:“我没想到关堂家是与你父亲有牵扯的关堂家,我不想你与关堂家有牵扯,而且你也告诉过我,你们之前已经解除了婚约”
我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当年父亲对关堂小姐的感情,后来因为关堂小姐失忆导致关堂小姐与他人成婚,母亲当然不希望我与关堂理有什么瓜葛。我早知原由定是远离,可是当我是无谓两的时候我就关堂理有了婚约,现在经过这些事情我们终于要走到一起了,没想到…母亲在此阻拦。
我争取无果,只能跪了下来,母亲也仍不为心动。罗雪过来帮我劝母亲,母亲也不动摇。跪了一天,我看着母亲就这样坐着连水也不喝跟我耗着,我终于心不忍,答应母亲不会与关堂理成亲。
我倒茶递给母亲,母亲有点疑虑的问我:“你当真不与关堂理成婚了?”
我点头说道:“我虽与关堂理两情相悦,但我也不能如此逼迫母亲接受,若是母亲因此不快,那是霜儿不孝了。”
母亲听了很开心的接过了茶喝了下去。
我将关堂理约到了郊外,我告诉他婚事拖延,理也没说什么,好似还松了一口气,如我所料,关堂宗是没那么好说服的。
我与理相依在江边,我被他的披风包裹着感觉很温暖,我对理说:“名分不重要,假以时日,长辈们肯定会想通的”
理点点头。
我并没有打算放弃与理的感情,毕竟我们到如今不易,只是双方的亲人更重要,所以只有等他们接受了我们才会成亲。
我依然住在我的小木屋,偶尔罗雪、理会来看我,我也偶尔回去看母亲。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
我回去看母亲,因为寒症发作我没有回到小木屋而是住在我之前的房间。我这个房间之前是林子大师住过的房间,只有我这个承主才能住,所以即使我搬出去了也是空着的。
罗雪与我聊天半晌之后为我打了一盆热水给我洗脚,原本想为我洗脚,我赶忙推拒对罗雪说道:“我哪被人伺候过洗过脚啊,你帮我端来这洗脚水我都不好意思了”
罗雪笑着说道:“这有什么的,我是你姐姐帮你洗脚那有什么的啊,母亲睡前现在都是我帮她洗脚”
我忙拦住罗雪的手说:“母亲是长辈,你帮母亲洗脚母亲当得起,我这个妹妹的可当不起…”
罗雪戏笑道:“我与子归时常互相帮忙洗脚,你与关堂公子孩子都有了,不会他还没为你洗过脚吧”
我听了羞红了脸,说道:“这女子家家的脚怎好意思给别人看啊”
罗雪笑了笑:“关堂公子对你而言还是“别人啊””
罗雪自成亲后说话又是都没边了,羞涩的不行,我赶紧将罗雪赶了出去,让她回去找她的子归。
我关上门,正脱鞋将脚刚放进水盆,就听到叩门声。我忙问道:“谁?”
门外传来关堂理的声音:“阿两,是我”
我忙对他说:“哦,马上来”我想着擦了脚去开门发现我竟忘了拿擦脚布,也许理在外面等久了,看门没锁就推了进来,看到我正窘迫的在找东西,问道:“阿两,你要睡了吗?”
我忙尴尬的说道:“看天色不早了,正好我姐姐帮忙端了热水怕凉了正准备洗了就睡呢”
理听我这么说进来不是出去不是的站着,我也不知道是该继续洗我的脚还是先跟他说话了。无语了半晌,理走过来边说:“这水难得的热别凉了,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与你说说话。”
理坐到我旁边的凳子上,我也很尴尬难道我就当着他的面洗脚,我虽然与理熟识,却没有这样的事情。我只能这么放着脚,问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理也许看出我的尴尬,看到小木凳端来坐到我对面,挽上袖子就要帮我洗脚。我忙把脚缩过来,惊呼:“你…你要做什么?”
理说道:“帮你洗脚啊”
我脸通红:“我…我自己会,你还是走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理将我的脚拿了过去,给我洗着脚,对我说:“夫君为自己的娘子洗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我们并未成亲,但是在我眼里你早已是我的娘子。”
我心中一暖,想起刚才罗雪说起过他与其门子归,这应该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没有再推拒。我这是第一次这样看着理,理很认真的帮我洗着脚,没有嫌弃我,我感动擦掉了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