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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张小酒

曾几何时,张云自己也不清楚他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也许这一切都正如陈星所说的都是因为一个女人吧。

两年之前,张云觉得自己就像是天下最幸福的一类人了,虽然仍就是没有钱,但是他遇到了他生命中最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就是这样幸福甜蜜的日子只延续了一年,那个他最爱的女人却是理他而去,用他自己的话就是,缘分已经尽了,可在张云的朋友看来,那个女人是因为钱财离开他的。

脚下涛涛的江水拍打在大桥的石墩之上,却听不到一点水声,只有背后呼啸而过的汽车引擎声让张云知道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他不怪任何人,如果这一切需要有人站出来承担错误的话,那就只能怪他自放不下那段感情。

“我说过,我可以为你去颠覆整个世界,如今我做不到了,愿你幸福,云。”强忍着泪水,张云输完了最后一条短信。

张云知道他的这一条短信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有人看到,但是他真的很期待奇迹能够出现。

夜风靡靡,江水滔滔,带走了张云最后的一点依恋,没人会想起他,更没有人会去在意他的离去。

夜色的掩盖下,黑色江水像一只嗜人的猛兽,用它高超的技巧,吞噬掉了一切。

青峰郡大雾山张家村,铁匠张老三正焦急的在门外踱着步,不停摩擦的双手丝毫不能平复他内心的紧张。

“张老三你消停消停,再不消停我都被你转晕了。”吴老酒放下手里的酒葫芦,说道。

“吴老酒这可是我第一次当爹,哪像你都当了三次爹了,我可是第一次。”

“行行行,今天你最大,不过这顿酒可少不了我的,要不是我的毛驴,稳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都依你,都依你。”

吴老酒见张老三应承了下来,心里美滋滋的就像是他又当了一回爹,他惦记张老三的酒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张老三是村里的铁匠,但是张老三的祖上那可是在外面风光过的,一手酿酒的绝活那可是远近闻名,比起周围十里八村私酿的土酒可算得上是佳酿了,可到了张老三这里却做起了打铁的营生,用张老三的话说,庄稼人就应该伺候地,酿酒喝酒是城里人的闲事,他种地不行,可还有一膀子力气,于是便赶了打铁的活计。

张老三这一改行,可苦煞了爱喝酒的吴老酒,要不是喝了张老三家的酒,吴老酒就不叫吴老酒,而是该叫吴老九了,张老三虽然不卖酒了,但是家里存着的好酒可不少,一年到头,他吴老酒怎么着也能弄个两三坛。这不张老三的婆娘要生了,他吴老酒比张老三还上心,一早就牵着他家的毛驴把稳婆接了过来。

“哇哇!哇哇!哇哇!”

“生了,生了,我张老三有后了。”听到房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张老三一下子跪在祖先牌位面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恭喜张铁匠,你婆娘给你生了个男孩,七斤二两,母子平安。”不久稳婆便抱着婴儿从房间内出来。

“呵呵,呵呵。”张老三借过稳婆手里的婴儿,父子俩第一次四目相对,融在骨血里的熟悉让张老三不住地傻笑。

“瞧瞧这孩子多像你。”看见张老三现在的傻样,吴老酒也凑了过去。

很快吴老酒便送稳婆离开了,孩子也在张老三婆娘的身边睡着了,看着床上一脸疲惫的妻子,张老三想起了父亲临终时候对他说的话。

“老三啊,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老三吗?”

“那你知道你上面两个哥哥为什么不在了吗?”

一连两个问题,问得张老三十分的不解。

原来张老三所在的张家村并不是张老三的同宗本族,张老三所在张家是从外面迁过来的,至于为什么迁到这里那是因为他们张家在外面得罪了人,别人家追杀财躲在这大雾山张家村的,至于为什么得罪人,那就得不得不说张家酿酒的秘方了,张家的酿酒秘方得自于哪儿,张家自己人也说不清楚,张家酿的酒凡人喝了只觉得是美酒,但是武者一旦喝了便会大醉三日,三日酒醒便会发现内力抵得上平日苦修十日,而且酒越陈,效果越好,正是这个原因,导致所有的武者都想据为己有,张家也因此被人追杀的只剩下了张老三这一支,而且一直都是单传。

张老三知道这个原因便不再酿酒,虽然张家为了避人耳目已经更改了酿酒的配方,没有了那种神奇的功效,但张老三还是不想就继续酿酒。

“媳妇你辛苦了。”

“三哥,看你说的,他虽然那是张家的人,但也是我的儿啊,你给他起个名吧。”张家婆娘看这睡在身边的婴儿说道。

“嗯,咱家娃平平安安的,我也不求他长大大富大贵,只求他平平安安就行了,不如叫他张平吧。”

“三哥啊,张平不是村西张大赖子家的小孩吗,我可不想咱家娃跟他家娃叫一个名。”

“呵呵,瞧我这记性,张大赖子还欠咱家两吊钱没给呢,我看就叫他张云吧,你瞧他头顶上的毛,像云一样,一团一团的。”

“嗯,三哥,这个好,咋一听起来,张云也像个城里娃的名,比什么张铁蛋、张小狗强多了。”

“呵呵。”随便起了个名,这么一分析起来,张老三还真觉得不错。

一晃十年过去了,张老三还是村里的铁匠,吴老酒还是那个爱喝酒的吴老酒,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张小酒。

“小酒,小酒,拿来了没有?”

“嘘,老酒叔莫小点声,我爹在后院打铁呢,可别叫他听见了。”

“没事,你爹打铁声音大,咱们现在在我家,他还能追过来啊,快点给我。”

吴老酒话说着便伸手到张云的怀里摸去。

张云只感觉怀里一空,藏在腋下的酒葫芦便被吴老酒摸了去,一看吴老酒这一手,就知道类似的事情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了。

“老酒叔,你给我留点,可别都喝光,我可是费了千辛万苦财偷出来的。”看见吴老酒扭开塞子就王嘴里灌,酒葫芦肚一下子便已经朝天,张云有点急了。

“唔唔,你别抢,别抢,唔唔。”张云够不着酒葫芦,拽着吴老酒的腰带就不松手,“再拽就都洒了。”

等酒葫芦到张云手里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五分之一,张云脸色不好,“不是说好了一人一半,老酒叔酒知道欺负我这个小孩。”

“你还知道你是个小孩啊,没有见过那个小孩有你这么能喝的,好了,下次多给你留点。”

“一半。”

“三分之一。”

“五分之三。”

“好,五分之三。”

“老酒叔,吴三哥呢,我们约好了去捉泥鳅去。”

“他等不及你先去了,让你来了直接去河沟找他。”

“哦,那老酒叔我先走了。”张云话没说完,人已经一道烟消失在了门口。

大雾山在青峰郡并不是什么名山,但是却因为大雾茶吸引了不少人,大雾茶虽然名字不错,但口感并不好,只能算得上是二等的茶叶,只有普通人家会采购一些来喝。

张家村便坐落在大雾山山脚下,因为大雾茶的缘故,来往采茶贸茶的人经常从张家村外经过,久而久之便修建了官道,张云索去的河沟就离管道不远,张家村的小孩经常会去河沟摸鱼捉虾,也会停足观望官道上过往的路人。

“张小酒,你快点,我刚刚逮到一条大黑鱼,足有三斤,你快来看。”张云还未走进,吴家老三酒迫不及待给张云看他的鱼篓。

“是吗,我看看,黑鱼下酒格外美味。”

“张小酒你这么爱喝酒。”

“嘿嘿。”张云莞尔一笑。

和小伙伴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傍晚,每个小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今天张云的收获还不错,虽然没有吴家老三一样捉到大鱼,但是两条一斤的鱼足够一家人美美的吃一顿了。

“快看,有马队。”正当张云正在想这今天晚餐的时候,一个小伙伴突然跑了起来,边跑边喊。

果不其然,张云顺着远方看过去,在官道的远处,尘土飞扬,强劲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激荡在每个小孩的心房。

很快马队酒略过了张云他们,一共七匹骏马,从郡城的方向而来,向着大雾山深处而去,张云他们还未走进,马队就已经远去。

“你们说那是什么马?”

“我看像大青足。”

“才不是,大青足咱们村长就有,那些马克比大青足神骏多了。”

“那就是宝良驹。”

“我看你们都不知道酒不要瞎说了,我告诉你们,那叫大宛驹,是西北草原的名马,我跟我爹去郡城采购年货的时候见过。”

“哇,小财你见识可真多。”一众小伙伴一脸的惊讶,张云也惊讶小财竟然去过郡城,他可是求了他爹好久,都没偶遇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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