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林若丞脸色一变。
“没打扰到你吧。”白浅浅面无表情,走到牢内。
“我…你误会了。”林若丞见白浅浅的神情便知道,她生气了。
“若丞,她是?”方溪若柔柔的问道。
“我是他妻子白浅浅。”白浅浅面上一派亲和之意,林若丞身子却猛的一抖,这般样子太反常了。
“真的吗?”方溪若有些难以置信,贝齿咬着唇瓣,身子有些微微颤抖,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他,他竟然已经已有家室。
“是,她是我的妻白浅浅。”
方溪若脸色瞬间煞白,堪堪跌倒,方怀衍扶住方溪若叹息道“我和你说过,你不信,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了,你也就死心了吧。”
“若丞我有些不舒服,我下次再来看你。”方溪若脚步有些虚浮,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方怀衍急忙跟上,怕情绪不稳的方溪若出事。
“我先出去,珍惜你们最后的日子。”李景熙也转身出去了。
白浅浅这才慢慢走了进去“相公真是好福气,即便是到了这样的地方依旧桃花不断。”
“浅浅,不是这样的。”
“林若丞,你记住,生是我白浅浅的人,死是我白浅浅的鬼。”白浅浅语气有些略显霸道。
“娘子好生霸道,连我死了后都不放过,莫不是有特殊癖好?”林若丞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你还有心思胡说,你对于当初,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白浅浅若有所思,既然要陷害,要么是有所图,要么就是有仇怨。
林若丞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若说仇怨,自己几乎并未与人结怨,若说自己到此地步受益最大的便是张闫硕,但是怎么可能是他,他当初舍命救自己,对自己也是忠心不二。
“你且安心的着,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来的。”白浅浅斟酌了下才开口道“李景熙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恨你…”
“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李叔。”林若丞想到当时李敬守死的模样,心中便是一阵难受,当初他待自己如己出,景熙有的自己也有。
“这一切并不是你造成的,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
”走吧,时间到了,下次再来吧。”李景熙缓缓走进来。
“相公,你等着我。”
白浅浅心中一直再思考着,到底会是谁会这般陷害林若丞?
“李公子,我觉得,当初的事一定有蹊跷,太过完美的证据它本身就是漏洞。”白浅浅一字一句道。
此时的她并不了解当初的情形,唯一可以寻求帮助的便是李景熙,而且李景熙其实并不像他所表现出的那样憎恨林若丞。
“所有的证据都确切的指向他。你此时还为他辩解。”
“林若丞是何品性,你也是了解的,他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人是会变的,证据面前我选择相信证据!”李景熙转身就走,但心底开始有些怀疑,现在想想当初的证据确实有些不对,就是太完美了,所有的东西没有一丝偏差,让林若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若真是林若丞所做,怎么会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知道?!
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林若丞是被陷害的,证据是伪造的,才会有这般齐全。而且那人定是非常熟悉林若丞一举一动的。
白浅浅看着离去的李景熙,暗道真是一言不合就走人。
白浅浅连忙追上,现在只有李景熙能帮得上忙,而且李家也是受害者。
“李公子,难道不想了解真相?”
“你想怎么查?”李景熙双眼定定地看着白浅浅,想从她面上看出一丝不确定。奈何白浅浅,不仅是面上,眸中也尽是笃定,她就这般相信他?!
“能将所有的证据指向林若丞,而且连你都信了,足以证明那证据的逼真程度,即便主使不是林若丞所熟悉的人,那定会有一个熟悉林若丞的人帮忙。”
“而这件事获利者是谁,谁的嫌疑便是最大。”
李景熙沉思片刻抬起头道“若说获利最大的,那便是张闫硕,他本是一名副将,救过林若丞多次与他关系甚好,林若丞出事后,他便代替了林若丞的位置。”
如此说来,便是这个张延硕很有嫌疑?
“但是,他没有理由害他,而且当初还多次为他求情。”李景熙皱了皱眉头。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况且整件事就他受益最大。”
李景面上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所有事真的是林若丞做的,怎么办?”
“不会的,你不信我却信他。”
“你可不可以将有关张闫硕一切,告诉我?”白浅浅犹豫了半响才开口。
“我马上派人去查,我也想看你如何证明他的清白!”李景熙讽刺的笑了笑。
李景熙的效率很高,半晚时分便有人将资料递上来。
白浅浅勉强看了一页,内容也仅仅看懂的了一部分,不似现代的简体,而是繁体。
白浅浅将手中的纸张递给李景熙“我不识字,你念给我听吧。”
“我看你刚才那模样,还以为你识字。”李景熙拿过纸张还不忘嘲讽几句。
李景熙开始将纸张上的内容念给白浅浅听,白浅浅慢慢梳理着内容。
原来,这张闫硕家中的人全部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为了有口吃食,能活下来便选择了从军,当时明明一心想活下来,却成了先锋部队,每每冲在最前面的。
俗话说,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而张闫硕便是其中的列外,他活了下来,并且还斩杀了敌人一将领,林若丞看重他的能力,便将他提为副将,而他也没有让林若丞失望,还数次救他与危难之中。
林若丞对他也是颇为信任,而林若丞被指通敌叛国时,也是他坚信林若丞是无辜的。最后圣上见他有情有义,而且能力也非常人所及,便将他提拔到林若丞原本的位置上。
“不对啊,既然他如此力挺相公,又怎会坐上相公的位置?”白浅浅问道。
“他本是不愿的,可圣上执意如此,他又如何能违抗圣意?”李景熙当初也有些怀疑,可看到的事实证明了一切。
“貌似一切都毫无破绽,可他确实那个唯一的受益人,一定与他有些关联。”
“你就如此笃定,是那张闫硕有问题,而不事实本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