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所看见的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啊?你这是要将人家逼死好吧。”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白浅浅苦着一张脸,停了下来,双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跑不动了。”
那仇九喘着粗气,果然是干农活的妇人,这体力差点将自己累趴下。
“不跑了?”
白浅浅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了看李景熙,见他目光扫过来,脖子一缩赶紧将眼睛闭好。她相信李景熙不会让自己死的,否则就不会来这一趟了。
“不跑了,早晚躲不过,死又有何惧。”白浅浅面上一派虽死无憾的模样。
半响都为听见李景漓就说话,难道自己猜错了?这厮是要看着自己死?
眼看着那仇九慢慢逼近,白浅浅心中焦急如焚,难道就这样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仇九虽说武功不是极高,但是完虐白浅浅只是时间问题。
“住手,若是她少了一根毫毛,我必定唯你是问。”终于在白浅浅千盼万盼之时李景熙开口了。
“我为何要听你的?”仇九有些愤愤不平,眼看这女人就要到自己手中了。
“为什么?李家沟…想必不用我再多说吧。”李景熙脸上浮起一丝嘲弄。
仇九听见这三个字,手一顿,自己的家便在那……
白浅浅听着二人的对话,却丝毫没有将自己换到其它牢房的意味,难不成还要让我待着这?!
“李公子,能不能将我换一个啊。”
“我觉得你很适合呆在这里,你就好好呆着,明天我会将你们送到京城去。”李景熙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京城?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
白浅浅与那仇久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过完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便开始出发。
一行人伪装的与普通人无异,经过连续的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京城,传说中欲望与名利所在之地。
意外的是,林若丞收监了,而白浅浅却没有,李景熙也没有将林若丞已经成亲的消息说出去。
起初白浅浅是不愿的,李景熙丢下一句“你要送死我也不拦着,我答应他的事已经做到,算是仁至义尽了。”便大步离开。
白浅浅便在李家住下,自己在外面,或许还能想到什么法子,还有一线生机。
也终于明白了李景熙为何这么恨林若丞。
三年前,林若丞与李敬守一同出征,那时的林若丞子承父业人,林若丞一家忠心卫国林若丞的父亲就是死在战场的。
那场战争实力悬殊,本应该是毫无悬念的获胜的,可谁知后来惨败,而李敬守也在那场战役中受了重伤。
后来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李敬守一生将在床上度过,下半身已经毫无知觉了。
本来若是战死,虽死犹荣,但是以此这般苟延残喘是李敬守所不能接受的。
于是李敬手脾气开始变得怪异,几番寻死,家里人都人心惶惶,将所有的利器都藏了起来。
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敬守一日故意打碎瓷碗,然后用手撑着身子故意滚到床底,趁着婢女不注意,将一块碎片握在手心。
第二日发现时已经晚了,李敬守已经死了,脖子上满是划痕也不知道划了多少次才将动脉划破。
而李景熙的娘受不了打击,随即也去了,整个家里瞬间便只剩李景熙一人。
与此同时,一封密信递到了圣上跟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若丞通敌卖国。
从小一同玩到大的兄弟,怎么会通敌叛国,将自己的父亲害成这般模样?李景熙不信,但是由不得他不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若丞。
将自己一家害到这般模样的竟然是最好的兄弟?叫李景熙如何能接受?
他去找了林若丞,而林若丞却说没有,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林若丞叛国名头已经实打实的落在他头上。
李景熙恨林若丞,那个害他家破人亡的人,那个曾经的兄弟。
在大家都以为林若丞死了的死后,他却不信,他找了三年终于找到了林若丞。
白浅浅是打死都不信,林若丞会这般。
李景熙外出回来,脑中一直盘旋着那句话,三个月后处死。明明即将大仇得报,心中却没有丝毫的高兴。
不知不觉就来道了白浅浅屋子,门是打开的。李景熙大步走了进去“林若丞通敌叛国,三个月后便会处死。”
白浅浅脸色瞬间变了变,手脚有些止不住的发抖“他不会通敌叛国的。”
“你就这么相信他!我曾经也是这样相信的,可事实证明了我眼瞎!”李景熙有些愤怒。
李景熙平复了下情绪,开口道“你明日随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嗯。”白浅浅点了点头,她看的出李景熙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李景熙走后,惜娘便来了,她现在是李府的二等丫头,比起以前的日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白浅浅,你即便是得到了又如何?呵呵,如今还不是这般模样,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惜娘眼中甚是得意,林若丞你既然不能属于我,那就去死吧!任何人也别想跟你在一起!
“啧啧,原来你还有偷听的习惯啊。”白浅浅言语讽刺着。
“你!我看你能得意几日!”惜娘扭头就走,看白浅浅的笑话也不急于这一时。
第二日李景熙将白浅浅带到牢狱中,一阵阴寒的气息袭来,到处都是挂着刑具,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暗红,与上次呆的牢房孑然不同。
越往里面走,惨叫痛哭声一片,白浅浅不禁想到以前看过的满清十大酷刑了,身体一阵哆嗦这里应该也有吧。
直到走到最里面,去发现早就有人来探视林若丞了,方怀衍站在一旁,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抱着林若丞,长发如瀑布般披在身后,腰如束素。仅是从背影看就是如此美好,不知正面又是何般惊艳。
“看来你来晚了。”李景熙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几人听见了。
方怀衍看着白浅浅,有些疑惑,她怎么也到这了,还与李景熙在一起,难道她不知道就是李景熙将若丞送进来的?
那女子听见声音急忙放开林若丞,转过头来。白浅浅看着女子,脑中不自觉浮起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说的便是这类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