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骨?烛火?诅咒文字?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星魂好奇的问道:“那到底是谁和楚王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计然神秘笑道:“楚王?楚王一介凡人怎么可能得罪那位高人!”
星魂倒吸一口冷气道:“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计然不紧不慢说道:“这火不用说了。那自然是祝融大神的不灭神火!而这黑骨却是很久以前就埋在那里了。黑骨并非单纯诅咒楚国王族,更是为了镇压楚国龙脉!”
“短短一截黑骨,竟然有如此大的邪恶力量,居然能左右一个国家的命运!”
计然冷哼道:“你知道那是什么的骨头吗?”
“总不至于是人骨吧!”星魂无意的说到。
“那是朱厌,凫徯,鳋鱼,三大至凶灾兽的骨头混合而成。这里每头灾兽降世都会给天下掀起一场血流成河的兵灾!没想到此人居然在楚国的龙脉上放上了三头灾兽的凶骨,用心何其毒也!”
“那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说有人坏了他的大计,他的大计是什么?又是谁坏了他的大计!”星魂一连串问道。
计然说:“这些要讲清恐怕又得三天三夜!不仅要翻出吴越的先祖,恐怕还要讲到上古时代。你只要记得楚国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
星魂知道这一切都是流沙老祖命令计然对自己说的。可为什么说这些话,星魂感到摸不到头脑。阴谋也好,阳谋也罢,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计然张嘴缓缓道来。
伍子胥看到了黑骨和紫火他当然知道那火就是楚国的命运之火。他现在根本不在乎是谁埋下的黑骨。而是看着那摇摇欲坠的紫火发呆。
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他小心的把黑骨放进青铜盒里带出了墓地。然后亲自封填了那个炸出来的大洞。
夜空还是如此漆黑,伍子胥冒着大雨,带着铜盒缓缓走向山崖,崖下是滚滚东流的大河。
一声霹雳,整个天空顿时耀眼的一亮。青铜盒翻着跟头,跌入万丈深渊。
“楚王该死,楚国不能亡!”这就是伍子胥最后的决定。
郢都城破,昭王流窜。伍子胥几次劝吴王回吴,但都被吴王拒绝。身处穷山恶水的吴王何时见过如此恢宏雄伟的建筑,和穷奢极欲的生活。此中乐,不思吴!
伍子胥站在城楼,发现一队吴军,押着一人缓缓入城!不是别人正是好友申包胥。伍子胥慌忙下城。亲手解开申包胥的绳索。但申包胥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冷阴寒:“楚为先君,你为旧臣,如此悖逆人伦,忘记苍天有霹雳降于世乎!”伍伍子胥冷笑:“为君者,不仁不爱,不忠不孝,人人得而诛之!我为父报仇,我有何错!如今大楚已亡,汝往何处!”
申包胥道:“你如此执迷不悟,我也无话可说!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如今我落入你手,杀剐随你!”
伍子胥喟然长叹:“你走吧!不过千万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申包胥浑身一颤,一股热血瞬间充满胸膛,他咬碎钢牙道:“汝,放心!有我在,楚不亡!”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伍子胥望着申包胥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感慨道:“吾,日暮路远,而你的路才刚刚开始,珍重!”
申包胥来到秦国,为请秦军出兵他哭求整整七天七夜,水米未进!
秦哀公终于被他的坚忍所感动: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首《无衣》先是秦哀公独唱,最后群臣激唱。歌声澎湃异常,如汹涌的潮水,鼓舞着秦军的士气。
申包胥终于支持不住,他眼角带着感动的泪滴倒在地上,最后一次他大声叫道:“伍子胥,吾能兴楚。你可知道!”
申包胥终于睁着眼睛昏了过去。
远在千里之遥的楚国郢都城墙上,伍子胥白衣负手而立,喃喃自语:“我知道!”一杯烈酒浇下,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大秦出动铁骑,高唱无衣随申包胥入楚。
吴军像群蝗一样,掠过楚国。只留下一片荒芜!吴王却从这次侵略中尝到了莫大的好处。从此他屡屡发动战乱,不仅西坡强楚,北威齐晋,而且隐隐有当中原霸主之态,阖闾的野心从未有过的膨胀。
这时,阖闾把目光投到南边越国。他阴冷的表情仿佛又刮过了一阵寒风:“你们把持会稽山近千年,是时候交还给我族了!”
阖闾十九年,越王元常身死。吴王决定伐越。此举遭到伍子胥强烈反对,但阖闾非但没有听从,反而坚决不让伍子胥跟随。
伍子胥看着吴国大军腾起滚滚烟尘,如死士一般缓缓出城。
伍子胥仰天长叹: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阖闾不敢看伍子胥的眼睛,他翻身上马匆匆而行心情复杂的想到:不要怪我,这是吴国的秘密。伐越势在必行。
越国首任国君乃大禹第六代子孙少康封在会稽的庶子“无余”。主要任务是负责禹王庙的祭祀。但无余的王位传了十几代就衰弱了,而越国的百姓又推举了平民无壬为君。从此吴越两国交战不断,而越王元常和句贱就是无壬的后代。
今元常已死,句贱为君。吴国大军已经开到了槜里。
句贱冷看着三万吴军大阵,下令带死囚。五百死囚跪在地上,听候句贱的调遣。
句贱冷声道:“尔等,皆死罪!今,你们去死,我保你们家小衣食无忧!如何。”
五百死囚皆跪地大喊:“愿为大王死!”
越军开阵,只有区区五百衣衫褴褛之人。五百死囚身不披甲,手持短刃面无表情排成三行缓缓朝吴军前行。
在距吴军百米余的距离,越人站住脚步三排齐刷刷跪下,齐声高喝:“我等,以身试法违抗军令,愿已死谢罪!”说完刎颈而死。
鲜血喷洒,头颅翻滚。所有吴军不自觉后退一步。十年未动,吴兵早已骄惰不已,五百死士的鲜血更震颤出他们心底的恐惧。
越王句贱残忍的笑了:“你们怕了!那你们就统统都去死吧!”
“杀!”号令声起,五千越兵杀出阵来,如一股滔天洪水迅速冲垮吴军阵地,天昏地暗,血流成河!阖闾看着倒在身边的一个个吴国子弟,内心十分悲痛。正在此时越国大将灵姑浮杀到他的面前口中大喝:“吴国老贼,识越将灵姑浮乎!”飞手一戈向阖闾射来。左右迅速将吴王向后拉去。但还是迟了一步,不偏不倚正中吴王的大脚趾。顿时血流如注。当天晚上阖闾就死了。
阖闾死,太子夫差继位,伍子胥看着带血的战报又一次留下眼泪。体内刚刚熄灭的复仇之火再一次被点燃。
“越国,你有足够的土地承载我的怒火吗?”伍子胥悲痛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