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大王瞥了一眼满面云疑雾玄、怒汗瀑布奔流之天意大帝:“此等满腹嫉妒之气直透九重霄之凶徒,此等满肚酸腐之物一泻千百里之恶棍,比猛虎恶狼胜千倍……”嘿嘿哼哼的冷笑阵阵:“谁让他凶猛恍若鲲鹏禽,狰狞浑似貙貚兽。张嘴喷粪时,仙雀难飞,神兽避迹。”
天魔大帝嗤之以鼻:“做兄长的抢了做弟弟的媳妇,做弟弟的一怒之下,奸了做兄长的未婚妻……唉,你们天界,逸闻轶事真多!”以“尊者”审视“卑者”之姿态,俯视气胀起鼓之天意大帝跟龇牙咧嘴之天命大王道:“你们一个天意难测,一个天命难违,倒真是一对难兄难弟。首先,英明神武、励精图治的朕很欢迎天意偷偷摸摸潜入魔界,跟妖妖仙子干些鬼鬼祟祟之事;其次,勤政爱民、纳谏采诤的朕很高兴天命鬼鬼祟祟跟踪天意,偷偷摸摸欣赏风月之事。但……朕很讨厌你们忽视朕之丰功伟绩,把魔界之繁荣昌盛,归于你们天界仙子移民魔界‘卖身换财又享乐’之功。移民魔界便是自甘堕落吗?若真若此,请你们问问天界的仙子们何以哭着喊着,愿意自甘堕落?朕很纳闷,天界仙子一提‘卖身’二字,便有若蝇逐臭之疯癫;贵界神姬们一听‘恩客’二字,便有似蚁附膻之痴狂。由此足证,你们天界之思想教育很成功!至少处理政务像久病未愈而精神懒散之天意,温柔乡里,龙腾虎跃……”
天意大帝指着天魔大帝骂道:“咬文嚼字,你长得脑满肠肥,油头粉面,便可满腹娇莺情绪的肆意诋毁仁慈善良的天界之主、恣意诬陷朝市奔趋的天界‘第二’吗?简直岂有此理!”
天魔大帝眨巴眼睛道:“朕,能懵懵懂懂的问一句,所谓‘天界之主’是指三界中最臭不要脸的你吗?天界‘第二’是指文韬武略、执政抚民之能倾压你之天命吗?答案显而易见!”
天命大王满面遇上知音之表情道:“你瞧瞧天魔大帝,深思熟虑之言,高瞻远瞩之见……”
天魔大帝哈哈大笑道:“我等登上这烟岚障目、令采药仙童怕险之地,何故?我等爬上这荆榛塞野、使打柴游神难行之山,何因?皆因我们讨厌战争,喜爱和平。我们呆在琼楼玉宇之中、珠光宝气之内多爽啊,干嘛要涉足这野鸟野雀似穿梭之日月五行山、山虫山兽若布阵之阴阳生死峰?皆因我们向往自由,提倡合作。”似笑非笑地望着淑貌耀日、蕙姿清皎之天象女神道:“貌丰神庄之气、湿苞润玉之颜的天象女神,让你们兄弟俩之言,气得脸色白若欺霜赛雪,忧郁之神色,似河桥柳色迎风诉,凄怆之仪态,若纤腰凄楚断肠丝,尔等——野夫蛮徒之举唉!”
天象女神嫣然一笑:“天魔皇弟有吞乾噬坤、凌天踏地之志,念念想想的,恐怕是魔军之铁蹄恣情践踏天界之胸膛吧?我们原系同胞血肉之关系,终因争权夺利,追名逐势,彼此手足相杀,骨肉相残。”移步上前道:“使五行六道血泪染,天地乾坤烽火燃,天魔皇弟真厉害!”
天意大帝冷声厉吼:“皇妹,你怎跟这数典忘祖、撕疆裂土之‘家贼’论亲情?自打他率领一帮奸诈狡猾之徒叛离天界,穷凶极恶、罪大孽极的创建‘魔界’之时,便已从我们神族之宗谱上永久除名。他已不是我们当年疼着宠着怜爱着的皇弟了,而是天地共愤、乾坤共弃之神界败类!别再对他残存一丝一毫之希望,于忘祖叛国之徒而言,没有丝毫仁慈、点滴善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