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雯和胡伯听到爆鸣声,立刻赶到湛清房中。见湛清昏迷不醒,地上居然还有些许血迹,钱雯一时间慌了神,拥者湛清就哭了起来。胡伯赶忙上前安慰,伸手一探,见湛卿脉象还算平稳,心中稍安,钱雯也是破涕为喜。
二人将湛清扶到床上放好,胡伯跟钱雯叮嘱一番后,就出门前去找寻医师。
一路之上,胡伯思考着刚才的事情,觉得颇为蹊跷。湛卿身上为何到处都是黑臭之物?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将窗框击得粉碎,估计应不是凡人所为。难道是仙人所为?想到这里,胡伯决定先去将军府通禀之后,再作打算。
那衙役闻的胡伯是湛参守的管家,也没敢刁难,让其在后衙等候,自己转身进去通报了。
魏国援闻讯心中疑惑,“深夜来访,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胡伯见到魏国援刚要跪下行礼,就被魏国援一把拉住,说了许多没营养的客套话。胡伯现在心中焦急难安,哪里听得下去?待魏国援说完,胡伯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魏国援听后也使颇为震惊,君不冉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置制湛卿于死地?
胡伯闻之仙人已经离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可魏国援心中却有自己的考量,此事实在过于蹊跷,且湛卿是君不冉的亲传弟子,若真出了什么差池,君不冉怕不是要撕了他魏某人,自己毕竟还是湛清的上司,于情于理都要前去查探一番。
胡伯闻讯之后自然是喜出望外。临行之前,魏国援还是交代手下到城外兵营寻副将刘子践,试试在北望山附近能不能联系到君不冉,虽然自知机会迷茫,但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二人带着一队兵丁,骑马赶至湛府。
行至湛清房前,魏国援脸色微变,窗前狂暴的灵气还未完全溃散,仍能探查出灵爆的些许痕迹。行至屋内,钱雯正在给湛卿擦拭身体,见魏国援进来,慌忙行礼。
魏国援此时哪有心情计较这些俗礼,淡淡说道:“夫人不必如此。”钱雯也是心中焦急,夫人这一称呼在她看来仿佛也没有什么不妥。
见钱雯给湛卿擦拭身子的手帕漆黑如墨,魏国援眉头微皱,对钱雯说道:“夫人可否将此手帕交给魏某检一番?”
钱雯现在也是没了主意,见魏国援若有所查,慌忙将手帕递了过去。
魏国援接过手帕,用手指在上面轻轻一蘸,觉得此物甚是粘稠,还隐有腥臭之味。魏国援皱眉思索道:“这应该是淤毒,看来这湛卿应当是吞食了君道长给的伐毛洗髓的丹药,将体内淤毒派出了体外才是。”
胡伯见魏国援若有所思,连忙问道:“将军可是有所觉察?”
魏国援见胡伯还不知道湛卿修仙之事,自己也不好言明,“有点头绪,待魏某查看一下湛参守的伤势。”
魏国援摸着湛清的手腕,见其脉象平稳,且经脉中隐隐有灵气流转,应该是丹药未被炼化之力,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估计是湛卿服用丹药后,将体内的淤毒排出,觉得腥臭难闻,便开窗透气,未曾想此时竟会被修仙者袭击,这才有了刚刚所看到的一切,但究竟是何人用何种功法才能制造出此种灵爆呢?”
魏国援苦苦思索着,但还是理不出头绪,“筑基期才能真气外射,但若想控制真气,制造灵爆,怕是要结丹修士。可结丹修士一剑要了湛清的性命就是了,还何须如此麻烦?难道是用了灵符?”魏国援苦苦思索,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始作俑者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还是先禀告皇上和师门,再做处理吧。”此事有可能涉及到仙门之争,里面的池水太深,魏国援即便是想掺和,恐怕也力有不逮,还是先找后援再说。
看着苦苦等待的钱雯,魏国援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心,湛参守这伤乃是气血瘀结所致,并无大碍,估计2天之后便可转好!”
钱雯是一个妇道人家,没有那么多心机,见湛清无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可胡伯毕竟是老江湖了,还是希望魏国援能够将事件透露一二。
将魏国援送出湛府,胡伯躬身问道:“不知魏将军可否将实情告诉老朽?老朽也好有个准备。”
“此事,水深得很,你还是不要搅和的好,湛清恐怕也不想你知道的太多,言尽于此,本将军告辞了。”说罢,一骑绝尘而去。
回到将军府,魏国援连发两道传音玉柬,一道发给皇上荆文胸,毕竟他魏国援也是朝廷命官,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给个说法,玉柬里面的内容无外乎是微臣失职,深感痛心云云。他魏国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帮御史,整天参来参去的,在帝都径阳城的时候,几个御史认为他坏了规矩,接二连三的参奏他,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搞得魏国援不胜其烦。
第二道玉柬自然是发给师门长老云果鹤,没了朝廷的依靠,他魏国援还能活,但是没了师门的扶持,他魏国援屁都不是。魏国援在玉柬当中详细诉说事件的经过,还着重强调了湛卿是君不冉弟子一事,孰重孰轻,还是由师门长老商议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