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间已经是物是人非,我真的再也没有看见玄奕来我的院子,就连以前送来的小礼物也没有了,我站在无花寒树下有些伤感,男人难道都是这样的无情吗?爹爹是这样的,现在连玄奕也是这样的,难道要一份简简单单的爱就那样的难吗?不过我也自己安慰,本来就对玄奕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现在他没有在关注我,也是应该的。我到底伤感什么?觉得自己就是闲出来的毛病,现在整天无事可做,所以会这样胡思乱想吧!于是我决定去找夏云行聊聊天。
按照原来的地点我如愿的站在云行门外,来的路上才发现春天的步伐早已来了,花开了,树绿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明辰府呆久的缘故,总觉得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就连着天空都比在清月阁的时候蓝了。
我进去的时候,云行并不在房间里。坐在院子里看了一会云行放在石桌上的书,细细品了一刻,自觉地有些困乏了,于是决定离开。走之前我从身上的香囊里拿一片无花寒的花瓣放在书里,于是就离开了。我知道云行看见花瓣就知道我来过。还有我这样的朋友在挂念他。想起自己已经快半年没有见到秦臻了吧,今天去会一会他,我在去青云府的路上仔细想着怎么对秦臻说自己这半年的去向啊。
突然不下心撞到一个书生男子,他手里的一本书掉落了,
“对不起,对不起。”蹲下来赶紧帮别人捡起。可是我却看见书中的一页只简单的写着一行字“午时三刻无情崖,五来,杀之。”吓得的我赶紧合上书。
“不要紧我自己捡。”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书生很友好的接过我手里的书。“谢谢。”笑的很灿烂,我真的看不出这样文雅的男子怎么会这样的狠心。
“不用谢。”说完我紧张的离开了,我似乎感觉这样的人接触时间长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顾装镇定,我怕我紧蹙的步伐会引起他的怀疑。不过想到这样的话我暗暗琢磨,他要杀的人会是谁呢?这个五来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这个五来是五个人?虽然和我没有关系,但是那毕竟是人命,就这样被人杀了,是不是有些不人道。我想我得找秦臻想想办法,商量一些怎么救人。
很快,我就来到青云府,随便在特产店里买了一些南方的货品,不过欣慰的是秦臻府上的人似乎还认得我,所以我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为难我。
“春天苏醒,我说今日阳光这样的明朗,原来春风把白兄给吹来了。难得啊。”秦臻身穿淡绿色长袍,真的和这样的春天相得益彰。
“让秦大人惦念了,过年了,家中母亲催促我这不孝儿回去,这不还没有给秦大人道别就急匆匆离开,还望大人见谅。”我勉强的给个理由。
“既然是母亲急招,怎会不知唯有这个孝道比天大的道理,来,快快请进。仁义看茶。”秦臻交代好便一起坐下,我这才看见一旁的玄奕,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再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清瘦了不少。
“白燃见过五爷。”
他只是安静的点点头,我微微一笑坐下,看来玄奕现在对白燃这个人并不是很厌恶了。
我刚准备提起刚才在街道上看见的事情,不想让秦臻给打断了。
“这打探消息的人怎么还没有来啊?”看的出来秦臻比较着急,只是玄奕安静的品茶一直没有说话。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好奇地问道。
“哦,白兄有所不知,五爷家的少爷得了怪病,找遍了中兴城所有的郎中都不知道是什么病症?前不久有位郎中说少爷的药里少了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我也有些着急,原来是幻竹家人子的孩子病了,这么久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呢?看看我纳兰萱在明辰府的地位,连玄奕最喜欢的孩子病了我都不知道,现在看来是我小心眼了,前段时间还怪罪玄奕没有来我的清月阁,也没有给我送礼物。
“是一种在艳阳高照的午时开放的花,阳光越是毒辣,它越开的艳,药效更好。可惜这种花极为难得,不容易寻到。”
“秦大人说的花是不是有四个花瓣,它们并不是整齐的开放,而是螺旋生长,其中三个花瓣为紫红色,最中间的花瓣为大红色并且像即了蛇头,故此,称为乌蜀南蛇。’
“正是,白兄怎会知道?”
“在下正好有个朋友给在下提过,”我突然想到这花长在离城外一里路外的无情崖上,突然想起刚才在街道上遇到的事情,真是老天眷顾那位要被人暗杀的人。
“不过,我听说乌蜀南蛇专治一种叫做鬼水的毒。”
“那这么说五爷孩子是中毒所为,并不是得了什么怪病?”秦臻惊讶的说着。
“看来是如此。”我边说边看向玄奕,只见他眉目紧锁,拳头攥的很紧,看来很生气的样子,不过也难怪,明城府竟然有人要害他的孩子。
“那白兄的朋友给你说过这花长在何地了吗?”
“嗯,说了,在无情崖。”我坚定地说了,这样正好,他们即救了那几个人,又采到花做药引,幻竹的孩子有的救,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我暗暗自喜,但是也比较担心幻竹的孩子,也担心明城府内的奸细,那会是谁呢?
“那跟他们说的一致?”秦臻对着玄奕说着。
“他们?”我重复着他的话。
“哦,白兄有所不知,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种花长在何处,今早我们收到不知何人送来的密函,说这花生长在无情崖,为了安全起见五爷已经叫人去探路了。”
“哦,这样啊!”
“看来白兄今日为五爷帮了个大忙。”
“区区小事,何必挂齿。既然已经确认为何不现在就出发,时辰快到了。’我站起来看着外面的阳光,逐渐开始毒辣,快要到午时三刻了,再不去有人会有危险的。
“看来,白兄比我们还要着急。”秦臻打趣的说。
“哪里,我也是但是小少爷的安危,早些拿到解药,少爷的身体早些康复啊。”
“我们走!”说话的是玄奕,我看他眉目紧锁,想必很担心。
本来大家是要骑马的,但是我不是很会骑马,怕耽误了事,决定跟秦臻说清楚“秦大人,不怕您笑话,在下不会骑马?”
“不会骑马?”秦臻很吃惊的望着我。
“是的,我们能不能坐马车啊!”我尝试讲条件。
“那好吧!”秦臻答应了我的要求。玄奕只好自己一个人骑马先走了。而我和秦臻一起坐马车,一路上秦臻开着我不会骑马的玩笑,在他看来我一个男子竟然不会骑马,那是在北夏很少有的事情。在北夏,为了避免别国来侵犯,每一个男丁一出生就要学会骑马,射箭,最基本的上战场打仗的技能。
“你难道没有接受过训练吗?”秦臻还是很好奇。
“我拿秦大人当兄弟,实不相瞒小时候我身体弱父母就没有让我参见训练,怕我有去无回。”
“原来是这样?”
我们有一句无一句的聊着,很快就来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但是还没有下车就已经听见不远处打斗的声音,我暗暗自喜,看来玄奕这是在救人。我今天是做了一件好事啊,哦,不。要是顺利采到乌蜀南蛇,那就是两件好事,看来我出来一趟也是一件好事。
我还没有回过神,就看见秦臻下去帮忙去了,我远远地看着玄奕英姿飒爽的身影,但是看了一会就觉得不对劲,我怎么看着他们刀刀要玄奕的性命啊!我有些紧张的站在这里看着他们,我细细回想了一下,午时三刻无情崖,五来,杀之。
“五来。”我突然明白过来,“五来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名字,也不是什么五个人,玄奕在外称五爷,五来,就是说五爷要来,杀之。”我自己梳理着思路,天哪,是我害了玄奕,竟然叫他来送死。我真笨,应该早就想到啊。
我抬头突然看见有黑衣蒙面人从后面刺上玄奕,瞬时间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快速冲过去“小心。”我推开玄奕,安静的等待着剑像我刺来,可惜我等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动静,我缓慢睁开眼,看着黑衣蒙面男子,收起剑,一时间所有人都对着我跪下“属下无能,差点伤到教主,请教主惩罚。”领头的首先说话。
“你们,你们是谁啊。”我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属下未能完成任务,回去等教主惩罚。”说完就快速撤离了。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转头看了看他们俩,秦臻倒是一脸迷茫的看着我,倒是玄奕恶狠狠的看着我,手里的剑攥的更紧了,我看的出他眼里的愤怒。
“你们误会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兄,枉我把你当兄弟?”秦臻也很气愤,更是失望。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还在装?”玄奕已经气愤的忍不了。
“你们听我解释啊。”
“够了,白兄我对你很失望。”秦臻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站在玄奕身后,等待玄奕出马。
“你们听我说,我····。”话还没有说完,我只是觉得胸前疼痛难忍,我看着鲜血从我的身体大量流出,玄奕恶狠狠的盯着我,他手里的剑还在我的身体里未拔出。
“我最痛恨背叛!”
“为什么不选择相信一个人,起码听完唯一的解释。”我能感觉到自己开始软弱无力,泪水从眼眶夺眶而出。那种心痛,无以言表。
可能是玄奕拔剑速度太快,我重心不稳,身体一下在向后靠,脚下一划,就掉山崖了。无情崖注定只有无情吗?但是有一瞬间我看见了乌蜀南蛇鲜血般的红色,正耀眼的开放。我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没有抓到。只知道我一直在坠落,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