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郢都城,来到郊外官道上。官道很宽,大约可容似四辆马车并排而行,也只有郢都城才有这么宽的官道了。李广义显得十分兴奋,由于年龄小,他长这么大也没出过几次皇宫,而今却看到城外湖面波光粼粼,路边散发着野花的幽香,金灿灿的麦浪在田野间舞动,美丽的画面让李广义怔在那里,久久不能自拔。
离开郢都城大约五六里后,送行的家仆、士兵们都走了,只剩下袁昊与他的家将、李广义与一小队随行的官兵共三十二人。快到午时时,队伍决定在一小河旁休息。袁昊突然急匆匆跑过来,向李广义道:“王爷恕罪,刚才我父亲的家仆来找到我报信说家父染恙了,已经三日未进食了,卧床不起,我心急如焚,作为人子,我希望能去照顾他,希望殿下能让我先行一步去扬州,属下不胜感激。”原来袁昊的父亲就是扬州太守袁世坤。李广义见他真情流露,也有些感动,加上他自己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于是便同意了。大约在袁昊走后半个时辰,李广义下令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刚刚上了马车,就听到马匹的嘶鸣声,李广义探出头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嗖!一只羽箭破空朝马车的窗户射来,擦过李广义的面庞,钉在马车上,羽箭的尾端还在颤抖,像毒蛇吐信一般。李广义此吓不轻,惊的蒙住了,竟不知道收回自己的脑袋。嗖!又来一只羽箭,这次的箭比上次更加迅猛,裹挟着气浪,仿佛要将李广义撕裂一般。就在李广义感觉死亡就在眼前快要来临之时,锵!羽箭被突如其来的一剑给拨挡出去了,一声娇喝传来:“呔,何人竟敢伤害王爷?”李广义仿佛在沙漠中找到了水源,死死抓住胸前的海螺吊坠,还以为是林子清来了。抬眼望去,只见一身子婀娜的年轻少女手持一把长剑在空中飞舞盘旋,拨挡下射来的羽箭,这是一张美丽却又熟悉的面孔,不是林子清,而是淑妃的贴身侍女晴儿。晴儿守在马车旁,在马匹乱跑卷起的灰尘中辨别敌人的方向,又是一轮羽箭袭来,这次不同的是三只羽箭从三个方位包抄而来,可见敌人至少有三人之多,李广义刚刚建立起的安全感似乎又要濒临崩塌,这时,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晴儿突然速度变得很快,瞬间将射来的三箭给挑飞,几乎在箭矢飞出去的一瞬间,晴儿冲了出去,朝着刚才射箭的方位跑去,在几声惨叫之后,晴儿回到了李广义身边,面色凝重地向李广义说道:“殿下,晴儿奉淑妃之命,来保护王爷安全。”
李广义这才从刚刚的战斗中回过神来,目光扫视了一下尘土落下的土地,让他为之一惊的是,周围全都是随行官兵的尸体。李广义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刺客呢?”晴儿冷眼扫了扫地上脖子上带着清晰伤痕的官兵尸体,说道:“就是他们四个人,三人弓箭射手,一人用刀,武功稀松平常,应该只是平常习武之人。”她来到马夫的身边,看着马夫惊讶的面孔,说道:“这马夫应该是跟他们串通好的,最后却被这群刺客给杀死了。”李广义满脸震惊,对刺客的冷血和对晴儿的佩服,在李广义的印象中,晴儿姐姐十分温柔,小时候都是带着自己玩,几乎就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大姐姐,然而今天晴儿的绝世武功和完美的分析让李广义完全颠覆了。
“袁昊有点不对劲。“晴儿突然说道,李广义心中十分好奇:晴儿只是一名宫女,怎么敢直呼袁昊的名讳呢?可是晴儿的话也让李广义意识到问题:袁昊突然要走,可在他走后的半个时辰,刺客就来了。事情确实发生的太巧了,巧的就像之前已经设计好了。
”对了,那个乞丐!“李广义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