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旁篮球场,两道帅气的身影吸引着过往的路人,就像当年一样。
“恭喜啊,要去法国寻找幸福了。”玉泽一手抱球,调侃道。
抢过球,转身投进。“你确定我去就能找到幸福?”
说好的三年,她却迟到了两年。
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现在想来,当初拿死逼她的自己傻的让他忍不住唾弃。
玉泽两手一摊,耸耸肩,“幸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放弃不了。”
说好不庆祝的,玉泽这爱凑热闹的家伙。
子宴扶着发疼的额头。
他喝酒了,喝了好多。
但醉意只有一点点,忘记有多久没有碰过酒了。
是高三那年?装作小大人一样偷偷喝酒消愁?
还是两年前?她食言了,仿佛这一辈子都会消失在他生命里,只能拿酒麻醉自己。
他告诉过自己,再也不会因为她碰酒。
这次……去法国……
苦涩的内心竟然透着甜味……
所以他放纵自己喝酒痛饮,这次不是为了她,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可以见到她……
小满楼一厢房里,子宴被同事一个挨一个的敬酒,个个都是祝贺他去法国的。
玉泽只顾着和周围的女同事聊天,也不知过来解围一下。
子宴半眯着眼,倚靠在座位上。遇到同事又过来敬酒,便装作醉状,不理会。
“子宴的酒量不行啊,喝几杯就倒了。”
然后,周围一片笑声。
只有玉泽有所意会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反正初大主任请客,最后我送他回家,不必担心。”
看着空荡荡的公寓,玉泽皱眉。
“你一个人可以?”看着有些醉意的好友,看来喝的也不少,“要不先去阿姨家住一晚。”
摆摆手,子宴推门下车,“没事。”
怔怔地躺在床上,房间的凉意和空静除却了他的醉意。
伸手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的人笑的灿烂。
却,越发的让他觉得周围带给他的冷清。
子宴难受的蜷缩起来,眼睛涩涩的。
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
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看到她了。
隔天,子宴便去办了签证。
也许,老天在故意捉弄他,给他开了个大玩笑。
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颤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子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柔顺的长发已经及腰,墨镜可以盖过半张脸,娇小的身影顺着人流往外走去。
她回来了!
她居然回来了!
在他已经办好了一切要去法国的时候!
隔着玻璃,子宴静静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
或许,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他们可能真的不适合,总是要分离。
她似乎没有告诉别人回来的消息,不然也不会站在外面半天一直在打车。
……
载歌愣愣的看着停在自己前面的车……和人。
她甚至还没有准备好要怎么面对他。
他说好巧。
她怔怔。
真的好巧,刚下飞机就碰到了他。
他的语气好像遇见一个久违的朋友,波澜无惊。
她想象过,也许见面他会激动的抱着她,说着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