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红说她生病了。
小锐有点怀疑她是突然觉悟了,效仿起她老公来了,他那里的钱要不到,她就来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让小锐当虾米吃淤泥去。
小锐问是什么病,这么严重?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镜,真有什么正当理由你早向你爸要去了。
后来李晨红实在难以自圆其说,只好说,出车祸了,把人撞了,生死不明,还在抢救,只交了三万块压金,还远远不够,现在她是身无分文了。
小锐让她跟她爸要。
她说她爸妈都不让她骑摩托车的,骂过好几回了。她还没驾照,这事都是她一个朋友顶着的。
小锐见过她骑车的风采。夏天有两三次来小锐家都戴副墨镜,骑着辆红色摩托车,油门轰得跟赛车似的,一溜烟消失在马路上,貌似很潇洒。
小锐问她自己没事吧?
自己没事就行,不就花点钱吗?要是他哥不是把自己撞到了另一个世界去了,而只是把别人撞伤倒好了。钱能挣回来的,命是挣不回来的!缺钱,跟你爸要好了,大不了骂一顿,你自己扛,私房钱花光了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可她宁可考验小锐跟她的感情,也不跟她爸说,让小锐跟他妈借。小锐觉得荒唐,她家那么有钱不用,让自己向并不宽裕的爸妈要,当然不答应了。当然主要是小锐心不甘情不愿。
她说小锐连她一般朋友都不如,她那朋友顶了她的罪还拿两万出来。小锐问是给的吗?她说借的。
“跟‘朋友’一起玩,就是跟这‘朋友’吧?”小锐问。
她说:
“是,好久没一起玩了!”
小锐说:
“这回玩出成果来了吧?你说你一个女人家,跟社会青年去鬼混,算怎么回事?有家有室的……”
“我那算家吗?只不过是个房子而已。”李晨红打断说。
“那你至少有老公吧?”
“他算我老公吗?我们证都没办。”
“结过婚就算是,谁知道你是有名无实啊?”
“无名无实,最多只能说是无性同居。”
“好,好,就算是没老公,至少跟我有不正当关系吧?让你来我这还说没空!跟别的男人去玩,有事当然那男人顶啊,他有驾照,不就顶个虚罪吗!钱还不都是你掏!不过顺水人情而已!”
李晨红听了那个气啊,钱没借到,还让他给抢白了一翻。
“好,你这种人我今天是看透了!以前算我瞎了眼了!……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麻烦你了,我撞死都不要你管!”说完“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小锐心想,这次终于是一刀两断一拍两散了。
谁知,隔了半天功夫,她又来电话了,语气低沉地说:
“钱不借,充一百电话费总可以吧,我手机快停机了。”
她太聪明了,做生意的,本来就猴精,加之女人天生的务实,一说一个准。小锐正觉有愧于她,自然乖乖答应了。
后来她跟她爸说,要三万块钱。
她爸问她要钱干嘛?她说要零花。
这理由当然通不过的。
她爸说,钱,家里有,理由正当,要十万八万都给!
她在小锐那里聪明务实,可到她爸那里就有点不开窍了。把事说了,她爸顶多就骂她一顿,气消了,肯定会拿钱解决事情吧!小锐也劝了几次,她总是硬说自己能扛过去。
她的股票都深套着,现在不是卖出的时候,问人借吧。
要借钱,她还是能借到的。
医疗费借到了,病人也算幸运,脱离了危险,只是去掉了前颅骨。不久转出了重症病房,需住院治疗。等养好伤再动手术植入人造颅骨。这还得不少钱。
李晨红辞了工作,整天呆在医院照顾伤员,病人伤到左脑了,有点神志不清,时常小孩似的大嚷大叫,这疼那疼的……右边肢体不能动弹,还没知觉,老是要给她做按摩,以防肢体坏死。李晨红二十四小时陪护,累了在医院打地辅,觉都睡不好。大笔医疗费的压力,事情烦多心情压抑,搞得月经不调!
人很快消瘦了,困扰她多年的减肥难题一下子解决了。
后来小锐见到她,果然显出些婷婷玉立来,脸小了,下巴也尖了。可这代价外免大了些,在此奉劝爱美女士,纯属个例请勿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