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补昨天的,七昨天跑去玩耍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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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的正文----------
没有心跳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死人,一种是沉睡的人。
很明显,祁修是后者,因为死了的人即使没有被曼珠沙华引渡,多多少少都会染上或浓或淡的花香,她第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但是,能沉睡的人,绝不是单纯的人界的人……
“我没生气。”祁修握起云初晓的手,灰暗的眼神仍旧有很深的抗拒,只是揉了揉她的一头青丝,压低了她的头,没让她看见。“走吧,我们回家!”只是,那真的是家吗?有充满着血腥的家吗?
云初晓第一次没有感应到祁修的情绪,兀自心情沉重。
沉睡的人,极高的灵力,残酷的修炼方法……不对,喝血,想必不是为了提高修为,如果是,就不应该用人的血,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杀妖弑魔斩神,用他们的灵力增加功力更好。
无论是在神、妖、魔三界中,有很大一部人同样和那个强盗是很不起眼的,杀了他们炼化灵魂也不是不可为之事,可他却没有,应该不是这么个原因。
难道是……炼化肉身?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一声声欢喜的叫声层层叠叠响起,由进向远传播。
云初晓茫然地抬起头,大门上金丝檀木制成的大横匾上书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祁府。她心念一动,朝两旁看起,两边各半站立着一只硕大威武的石狮子,精神抖擞地干着它们镇宅辟邪的活。
偏偏是这辟邪纳吉的东西就在刚刚的一瞬给云初晓邪门无比的感觉,只是她眼睛往它们身上一扫,这感觉又消失了,快得像从没有出现过。
她不相信自己会和幻觉错觉什么的沾上关系,一旦被她感应到了,那东西就必是出现过的!
突然,她被撞得连连后退数步——不,严格来说,是把祁修撞得连连后退数步,而由于他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连带着她也连连后退。
“溪儿啊,可真是想死娘了!”一个女人飞奔过来,紧紧地抱着祁修,激动万分,略有皱纹的手都是抖的。
紧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两名年轻妇人的陪同下大步走过来,虽然没有抱着祁修的女人那般激动,从他大大松了口气,连额上皱纹也舒展开来的模样,也推知他先前神经绷得有多紧。
其中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单手撑着腰,挑高眉毛,掩唇戏谑道:“哎呀,娘,你可从来没这么欢喜地抱过我们呢!二妹,你说呢!”
旁边身着藕荷色襦裙的女人无声地点头,同样盈满笑意的眼眸上下打量着祁修,心中也很是高兴。
相对于他一家子激动的情绪,祁修显得过分无动于衷,虽不至于动作上的抵触,任祁夫人泪沾衣襟抱着,神色上却是淡漠疏离的,尽管尽力压抑,排斥之情还是在他的眼底流动,仿佛那不是他的父母和姐姐们。云初晓感到握着自己的手更紧了。
“溪儿?”哭也哭过,激动也激动过,祁修没有任何反应让祁夫人奇怪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眸思念深深地看着他。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轻轻一句话,拒人千里外。祁修冷淡地退出祁夫人的怀抱,拉着云初晓绕开他们。
是啊,自从有了那张土药方,儿子的病是有所改善,可无论人还是心都离自己更远了,对他人倒还是彬彬有礼,对他们两夫妇却是冷冷清清拒之千里外。祁夫人不禁苦笑连连,没流完的泪又顺着脸颊划下一道印子。
自己还奢望什么呢?难道三个月不见,溪儿会想自己吗?
“筠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自己出去潇洒游历,娘在家日担心夜担心,头发都白了许多,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生身父母的吗?!”怀有身孕的祁大小姐祁双虽说一直都知道这个弟弟不喜欢爹娘,总是不冷不热,但三个月没见,娘亲日日夜夜的念想她都看在了眼里,当下气不过,忍不住怒指斥道。
“双儿,修儿性子冷清淡漠,是娘太过激动。你快临盆当娘了,不要在毛毛躁躁的!”祁夫人倒是第一个为祁修出声辩护。
“娘!”祁双跺了跺脚,还是愤愤不平,比起弟弟,她更心疼娘亲。
祁二小姐祁婉挂着笑,温柔地搀着她的手臂,抚摸上鼓鼓的肚子,表示让她消气。
祁老爷没有任何表示,看向祁修的目光隐隐有愧疚,暗里还是忍不住叹息:溪儿还是在怪自己逼他喝药的事吧……即使他从来不曾开口责备过他们,可这无声的反抗,更让他们心酸。
还是那句话吧,他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