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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的正文-----------
马车在多天奔波之后,孚夜皇都恢弘大气的城门已然在望。
祁修放下窗帘,告知云初晓快到时,可让她松了口气:这马车实在太受罪!虽然祁修已经在车内垫上厚厚的被褥,但仍是全身上下无一不挨颠,简直比打她一拳还难受。
看着云初晓一副“终于到了”的无奈表情,祁修偷偷笑了笑,对着驾车的宝枢说:“宝枢,待会在城门放我们下来,你先回去向我爹娘报个平安,我们在城里转转。”
车帘外,是觉得自己被忽视了的宝枢蔫吧的应声。“啊……”
“你要买东西?”云初晓抬头问道。
几日前,在遇到那只猫后,云初晓不再没日没夜“睡觉”,至于自己灵力的恢复,也就顺其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醒了之后,马车的颠簸之感就排山倒海而来,就算把褥子垫得再多再软,撑不过两三时辰,便一脸菜色,浑身酸疼,大有下一秒就被马车晃散架的感觉。这强烈的反应让祁修也觉得奇怪。
当然,他们不知,这是宝枢使得绊子,他刻意把马车赶得很颠,车轮净往不平处滚过,祁修是已经习惯了马车的晃荡,对于摇晃和很摇晃之间没有明显的感觉鉴定。可对云初晓来说简直是大灾难,就像很多软绵绵的拳头砸在身上,虽然力道不重,可经不起量多呀!
于是,祁修理由充分光明正大地把云初晓一直抱在怀里,名义上是给她当肉垫子,实际上云初晓觉得说是自己给他当暖炉更为合适。
一开始,她极为不适应,虽然不介意保持一个姿势坐一上午,可有东西箍在腰上可就不怎么乐意了。不过,坐在祁修腿上确实平稳得多,再加之他一路上给她讲他的旅游见闻或皇都趣事,注意力也被分散了。
祁修拢了拢手臂,笑着刮了一下云初晓的鼻子:“不一定要买东西才要上街的,就我们两个走走不好么?”乌木瞳中有邪佞的蓝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
云初晓一愣,回头看向他视线对着的方向,车帘附近并没有什么蓝色的东西,可祁修眼里的那抹光是怎么回事?
——“哼,也只有这一世变异成这模样而已,子君修他可……”
忽然有那么一瞬恍惚,她还没想明白,颈窝一凉,祁修下巴枕在云初晓的肩上,似乎由于太过靠近的缘故,他的声音显得醇沉生魅,低低的,邪佞的。
“在看什么呢?有我好看吗?”说话间,气息顺颈而下,撩拨着领口稍下处隐隐可见的精致锁骨。
没有太多与人相处经验的云初晓全然不觉这话有什么不妥,神经大条地耸耸肩:“目前没什么好看的。”整个车厢都看了七、八天了,能有什么好看的?
“那就看我。”他喜欢看着那双清澈如月的银瞳,也喜欢那银瞳有他的模样。
云初晓听话地拧转头,没曾想脸颊擦过一片温凉,本人是毫无所觉了,可祁修目光一深,蓝光乍涌,妖异魅惑,头微低,实实在在地吻在那光洁若白玉瓷的脸颊。
她条件发射地退开偏头看发怎么一回事,视线里已然只剩迅速接近的祁修溺满笑意的眼睛,笑得像偷了腥的猫般餍足。
他占有性地按着她的后脑,让相贴紧密无缝,强势而霸道地噙着云初晓莹润的唇瓣,温软的触感,细腻盈满鼻腔的浅香使他欲罢不能,五指微用力仰起她的头,灵舌轻巧地闯入对方的领地,任他掳掠甘霖。
真好,他满意地看着惊怔的银瞳中映着自已藏有她眼睛的瞳仁,她中有他,他中有她,似是无止境的纠缠,永远没有尽头。
云初晓垂下的双手握拳,松开,再握拳,再松开,脑袋当机得很彻底,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这、这是什么状况?
“少爷,城门……”到了。
宝枢掀开车帘,探头就看到这么一副情景:祁修抱着一脸惊愕的云初晓,深吻。至于他这次为什么没有颠倒事实,是因为祁修抱得很紧,几乎是要将云初晓整个嵌入自己的怀里,快要看不见她的人了。
祁修无奈地再度停下,朝他看去——先前客栈里的小二是这样,现在宝枢也这样,而且还在城门,车帘掀得老高!
暧昧的银丝依旧牵扯在两人鲜润的唇边,在他们分开的时候拉出长长的弧度。宝枢的脸突然爆红,手忙脚乱地扔下车帘,一副丢开烫手山芋的样子消失在他们视线中。再懵懂,他也开始明白,他之于少爷和云初晓之于少爷是不能用来比较的,只因为,云初晓是女的。
在宝枢眼神方向的提醒下,云初晓也看见了银丝,下意识要伸手去扯,刚抬起就被祁修扣住。她一退,他一进,不多会就被他抵在车厢壁上。
映入她银色眼瞳中的,是祁修柔和雅致的轮廓,整洁束于脑后的青丝突然出接近纤弱的苍白肤色,映衬下似乎让他的脸泛着淡淡的微光,长睫下眸如乌木,然带着夜色特有的光泽,不似黑珍珠般奢华张扬,而像墨玉做的三尺青锋,有玉的温润,也有吹毛断发的利芒,挺立的鼻梁立刻就去除了整张脸的阴柔之气,点点冷决,唇色绯然若樱,水光闪烁。
这样的祁修,让她无法形容,愣愣地看着他凑近,绷紧了自己的呼吸,感受到一片温热舔在嘴角。
祁修扑哧笑出声,在她耳边笑道:“初晓,你怎么不会脸红呢?”
云初晓听得这个提问,很认真地开始思考起来,拧眉苦思的样子让祁修又是一乐。
他伸手拍拍那总是不知怎么想的脑袋,揉了把她丝锦一样凉柔如清溪的长发,惹来她不满的一瞥,捂起自己的头捍卫发型。“好了,皇都到了,我们下来走走吧!”
她撇了撇嘴,把头发全都顺到胸前,起身窜了出去,站在车辕上夸张地用力一跳,重重地落到地上,双手交插外翻提升至臂膀伸直,向左压了压又向右压了压,直把浑身的骨头的松了一遍,才发现怎么安静得怪异,忙看向宝枢。
宝枢看见云初晓看过来,眼神一个水上漂飞到九重天,看云,看风,看太阳,就是不看她,耳垂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
云初晓大异,又开始纠结那个脸红不红的问题,直到祁修的手搭上她的肩:“看,这里开始就是皇都了!”
侧身透过高大宏伟的城门看过去,车水马龙,人流熙攘,忽地,银瞳神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