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逐渐燃起的的怒气,如同倏不及防被抽走柴薪的火焰一下蔫吧了。同情的目光不要钱地投向云初晓。
因为云初晓的醒来,使得她的身子有点脱离祁修的怀抱,微微仰起的脸更是让容颜一下展露在每一个人视线底下,墨发如歌,似瀑布倾泻而下,小脸莹莹,像是苍絮国进贡的白玉瓷就是制陶师依着她仿造的,璨若星月的秋水是从来没有人的银色,带着睡后初醒的迷糊。此时,没有一人觉得银色眼睛的她是怪物,而是一只误闯人间的纯真精灵,惹人爱怜。
一时间,对祁修的嫉妒的、为云初晓不平的情绪此起彼伏,叹声连连。
宝枢看不过眼,一把将云初晓聪祁修腿上扯了下来,愤声道:“臭小孩,你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败坏我家少爷的名声?毁我家少爷清白!”
祁修正在为如何解答云初晓问题上的进退维谷,宝枢一句看似义愤填膺的话顿时让他风中凌乱:这话比较符合理论实践的版本应该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败坏我家小姐的名声,毁我家小姐清白”吧?
光睡一觉根本不足以恢复云初晓流失的灵力体力,在被宝枢拉下来的时候,她尝试站立,结果还是晃荡了几下跌坐地上,没有理会宝枢的质问,坐在地上仰着脸,认真好学地问:“什么是**?”
后来,有深受云初晓这副好奇宝宝模样荼毒的人聚到一块总结过,这孩子老是提问每每让人尴尬无比的问题,可看着那一副认真单纯、不懂世故的表情就是没法狠心拒绝,而且这专注学问的态度让人自惭形秽,反思自己的思想龌龊。
祁修涨红了脸皮,虽然他不想传言这般夸张豢养云初晓,但他偷偷亲了她是个事实,还多多少少有趁人之危的意味,这让他没法正常地面对她,而且,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释**的定义……
“公子爷……您要的枸杞粥……”小二弱弱地在旁边插入了这凝固的空气。
一有能转移注意力的东西,祁修如获大赦,略带慌张地把云初晓再度抱在怀里:“初晓,先喝点粥吧,枸杞补血……”
“为什么要补血?”宝枢狐疑地问。四周的八卦之耳齐刷刷竖起一大片。
祁修的身子忽地僵住,云初晓也浅浅地皱起眉头,她自是知道祁修说的,是补昨夜喂给他的血,但宝枢已经忘记了那段事情,她也肯定他不会再想起,然而突然插进一个补血情节,没准宝枢的脑子正酝酿这各种故事。
“少爷,难道臭小孩刺伤了你?”宝枢想到一种可能,大吃一惊,拽着祁修四处审视,看是不是哪个地方多了个窟窿。
这回不仅仅是皱眉了,云初晓被留海遮住的额角爆起一条青筋:白痴,她喝枸杞粥能把血补到祁修身上吗!!!他捏造情景未免太扯了吧?
祁修也被这推理的不合理性弄了个嘴角狠抽,在为难地扫了云初晓一眼之后,低声跟宝枢简短解释:“初.潮。”
“初潮?”宝枢一时没反应过来,几秒停顿后对着云初晓又是一顿吼:“初潮这些女孩家家的事情你麻烦我家少爷做什么!”手指扫过大堂中的一些大婶,“有这么多大妈,足够你问明白的!”
祁修面红耳赤,简直连撞墙的心都有了,怎么来说初潮也是女孩家私密事,虽然只是给云初晓失血做个借口,但也无需吼成人尽皆知吧?
事件的主角——云初晓在纠结**一词无果后再度对初潮一词云里雾里,可祁修一看就是一副撒谎样,她也就识趣地保持着沉默,端起碗乖乖喝粥,免得穿帮。
听了宝枢的话,当即有个大婶大蛇随棍上,搓着手上前谄笑不已:“小姑娘家的事情就问大娘,大娘我曾当个大户人家的奶妈,照顾小姑娘老有经验了!”
祁修连忙推却,大婶也暧昧地笑了两声才退下。明眼人都看出来这公子爷是在找借口,也就这仆从傻傻的。
宝枢不满云初晓像团棉花,怎么刺都不反应,忍不住还要说下去。祁修忍不住薄怒:“宝枢,有完没完?不吃就赶紧套车,我们即刻回皇都!”
云初晓放下碗,笑着缓和气氛:“要回家了吗?”
“嗯,我们回家了。”祁修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宠溺无边。
“好!”云初晓轻展笑颜,温暖了一季春花。
众人在一旁无声泪垂:可怜了那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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