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以她的方式理解他,以她的方式安慰他,她的关心像清泉,在静静地流淌中磨去他孤僻的棱角,坦然敞开心扉去接受一个人。
真是不可思议,能够理解他的人,会是一个接触不过一两天的孩子。
初晓,你有一颗剔透玲珑的心。
----------七七飞过----------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平静被突兀蹦出来的人打破。
六七个蒙面人持着参差不齐的武器霍霍相向,张牙舞爪至极。
云初晓是不知什么状况,祁修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两人都没有理会那群乌合之众。
那一群强盗用于蒙面的布还是临时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临阵磨枪掩去相貌。他们手中或镰刀或菜刀,尽是农具,刀口有些微锈迹,似乎有相当长的时间没发挥过作用。站在最前面的约莫是他们的领头人,脸上露出的部分有一道狰狞的黑乎乎的大疤痕横斜着,还因拼命扭动的面部肌肉而掉下黑色粉末,看来是用黑炭画上去吓人的。
祁修眼睛都没扫过去,倒不是因为他有应对之策,而是他实在没心情理会他们,心口闷闷的,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面对两人的无动于衷,领头的怒气冲冲地挥了两把柴刀,以示恫吓,“不想死的把钱财都留下,听到没有?!你!”指着一脸冷清的祁修,“把钱袋子留下,你!”指着淡淡打量的他们的云初晓,“把金珠子留下!”微抖的臂膀反应了他紧张的心情。
云初晓从右护腕上摘下几颗金珠子,滚了过去,平静地说,“你们走吧!”
领头人看到金光灿烂马上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弯腰拾起珠子,后面的强盗当即上前把金珠瓜分利索,恰好一人一个。不知是谁得意地感叹了一句:“原来当强盗这么好混,妈的,我们之前还跟狗一样累死累活……”
领头人还算是个有些见识的人,当即一个爆栗降临在那人头上:“少说话,别暴露身份!”转身,再度举起缺牙的柴刀,“你们还没把钱都掏出来吧,这算是在打发乞丐吗?一个金珠都不够大爷放个屁,你!动都不动一下,当老子的话耳边风!?难不成想尝尝老子刀法的厉害吗?”
他同样没想到抢劫竟会是如此顺利,这一个金珠足够他这孤家寡人生活一年了,要是再抢多点,他后半辈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臆想到这,面罩下的嘴巴咧得快有脸宽,手中的柴刀舞得呼呼生风,臂膀早不见颤了。
胜利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完全没理解面前所谓肥羊再平静不过的神色——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看得明白,这几个金珠,是云初晓给他们的,而不是他们抢劫来的。
祁修皱起眉头,这几个所谓强盗,由装扮就知原本必是这个镇上的居民,一时见财起意,沦为盗贼,初晓不过是怜他们为生活所迫,才给他们钱。只可惜,贪念作祟,人的欲望总是填不满的。
眉间忽然一片清凉,祁修看着她并指按平他蹙起的眉心,挽挽嘴角,“知道,他们不值得。”这种肢体语言让他很窝心,像雪梨糖水,清甜宜人,而不似莲子羹的甜和腻,不亲密也不疏离,心有灵犀的感觉。
领头人看到祁修夏花盛放一样的笑容,愣了愣,接着听到那句“不值得”当时火冒三丈。此时的他已经把自己幻想成纵横五湖四海、众人闻风丧胆的强盗头子,这不把他放眼里的话能让他不气吗?
“你!——”
“大叔,贪字终为贫,你们还是走吧。”云初晓面色无波,认真地跟他说。
----------七七有话说----------
最近宿舍电力系统发抽,昨天来不及上传,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