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司徒蕊只吃了一点,她对麟瞳泫没有过来感到失望。
初夏也看出她情绪不高,收拾好屋里就退了出去。
“初夏,我想洗澡。“倚着门框,司徒蕊的眼神有些空洞。
看着桶里漂浮的花瓣,司徒蕊心里一暖,初夏是用心的伺候自己,熏起一炷檀香,司徒蕊连头一起埋进水里,是谁说过,这样就没有眼泪了。
她知道麟瞳泫起了猜忌,却不敢也不能说出自己的来历,那么光怪陆离的事情,若非亲身经历,又有谁会相信。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直到浑身发冷,才起身回到床上,今夜,他不会来了吧。
城东的民居里,魅影第一次和主子起了争执。
主子大婚前,他摸清了司徒蕊所有的底细,7个月会说话,1岁进宫得皇上赏,2岁被指给龙斐陌,3岁姨娘亡,从此以后无人问津,12岁司徒端上书求皇上收回赐婚恩旨,十五年来,她从没出过司徒府,就连亲生姨娘的奶娘和陪嫁丫鬟也在她4岁时离开了。
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下棋,而且是一手好棋。
下午的棋局他看得清清楚楚,黑白两子互相胶着,主子胜得很险。
“主子,姑且不论她是不是真正的司徒蕊,你又怎知司徒娇宫前求旨不是他人授意的。”
“是又如何?”
“既然她身份可疑,魅影斗胆,请主子远离她。”
“做不到!”
“主子!”
“我信她!”
烦躁的挥挥衣袖,麟瞳泫飞蹿出去,提气疾行。
一定是魅影调查的不够细致,疏漏了哪里,一定是这样。
麟瞳泫脸色阴沉的吓人,想起前日司徒蕊伏在自己身上笑靥如花的说着你信我,真好,那样认真的神情,又怎么会是装出来的。
脚步一窒,人已到了碧波苑里,凝着窗纱上身形姣好的女子,麟瞳泫的心狠狠的疼了起来。
司徒蕊,我从不在意身边的谁是别人的棋子,唯独你,不要是。
长出一口气,隐藏好心中的不安,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门响,司徒蕊慢慢抬起头,充满希冀的盯着内屋的珠帘,麟瞳泫一进屋就看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小人儿,隔着珠帘,两人沉默对视,那一眼,有了地老天荒的笃定。
司徒蕊嘴唇翕张,却未发出声音,眼底慢慢凝起水气,缓缓伸出双手。
麟瞳泫一个箭步到了床前,狠狠的抱着司徒蕊,眼中也有些湿润。
“你回来了。”带着哭腔,问的分外小心。
“我回来了。”带着颤抖,答的十分肯定。
主动迎上他的嘴唇,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贪恋汲取着他的温暖。
低吼一声,麟瞳泫抱着司徒蕊翻身仰躺在床上,捧起她的小脸,用嘴封住了不停流下的眼泪。
“我好怕,就此错过。”喃喃低语,透着心伤。
“别怕,我信你。”
一语过后,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待到情欲褪去,司徒蕊撑起身子用手指轻轻描画着男人的容貌。
刚毅的线条,立体的五官,长眉黑眸,高鼻薄唇,端的是风流倜傥,俊俏少年。
“嗯~王爷,有些事……”
“叫我泫。”
“泫,有些事我不想说,也请你不要问,我不想骗你。”
“好。”
“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
灿灿的眸子闪着亮光,恶作剧的用头发搔弄他的鼻子。
“看来你还挺有精神,不要浪费了。”邪气的话音消弭在两人口中,回转度春宵。
夜色中,一只青雕尖啸着冲上云霄,转眼没了踪影。
魅影顿顿脚,在房顶上快速穿梭,三两下,也没了身影。
麟瞳泫眸色幽暗,他识得那啸声,是隐堂用来联络消息的青雕发出的,一定是魅影说不动自己,发了急书给恒之。
恒之,那个从来都不笑不近女色的男子,待自己如同亲人,敛起一身豪气,甘愿躲在幕后为自己筹谋计划,若他真的不能接受蕊儿……
贪婪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娇艳,麟瞳泫的心里蓦然坚定,他要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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