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蕊双手压在脑后躺在软榻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儿,右腿搭在左腿上晃着脚丫打节拍,这就是初夏进来时看见的场景。
“王妃,王爷请您去书房。”无奈的摇摇头,王妃的睡姿实在是。。。随性。
慢慢悠悠的爬下来,趁着初夏给她整理衣服的空当,抓起小几上的苹果狠狠啃了起来。
快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苹果也吃完了,小手一扬,果核划着美丽的曲线落在胡光脚下。
胡光面色难看的盯着司徒蕊,勉强弯身喊了一声“夫人”,司徒蕊冷哼一声挑衅的回视了一眼,低下了头,她讨厌那副獐头鼠目的嘴脸,讨厌那人吃里扒外的作风。
将要跨进书房时,胡光把腿伸了出去,眼睛死死锁在司徒蕊低垂的脸上,主子已经传了话过来,一定要试探出司徒蕊是否真假。
司徒蕊想也没想的左脚跨了过去,右脚“正好”勾到胡光的脚腕,身体失去重心前扑的同时把胡光也给拉倒了,身子还没挨地,已经扯开嗓门哭了起来。
密室的门大开着,里面的人一眼可以看到院里,院里的人可以一眼看到里面,麟瞳泫这样做,就是要那些传递消息的人没了话头。
麟瞳泫狠戾的盯着胡光,他看到了他的动作,也猜透了他的心思,背着手出了密室。
“奴才该死,不该站在门边挡路王妃的路。”胡光冲着麟瞳泫拱手俯身,偷眼瞧着司徒蕊,见她只是看着双手蹭破皮的地方哭泣,由着初夏替她掸去身上的灰尘,心里认定她是真傻,收回目光盘算起报信的事。
麟瞳泫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胡光的说辞,拉着还在抽噎的司徒蕊进了密室,胡光蔑视的斜瞟着麟瞳泫的背影,愈发看不起这个行事窝囊的质子,甚至觉得主子的担心有些多余。
密室门刚关上,司徒蕊就露了笑脸,嘴里哼哼唧唧的唱起了歌。
魅影咧咧嘴,王妃变脸的速度一点也不比主子逊色,还真是绝配,心里想着抬眼看到司徒蕊充满兴味的打量着自己,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沉默的低下头,虔诚的祈祷她可以放过自己。
“小魅,你笑什么?”司徒蕊清了清喉咙,挪到魅影旁边坐下,笑的很无害。
“咳咳咳……”接收到司徒蕊不善的眼神,麟瞳泫放下杯子,强忍着被水呛出的咳嗽,讨好的冲她笑笑。
“小魅,哎哎,叫你呢……”
看到避无可避,魅影硬着头皮回了一句:“王妃,属下叫魅影。”
“我知道啊,可你们隐堂的都叫影,将来要是凑到一起,你怎么知道我叫你呢?”
疑惑的看了一眼主子,魅影暗忖,王妃嫁过来不过四日,主子真的这么相信她,连隐堂的事都说给她听,那可是主子手里最大最后的王牌啊。
“小魅,你喜欢你主子吗?”
“不。”闭上双眼,魅影觉得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不喜欢,那你能忠心吗?”
“……”嘴角微动,沉默。
“小魅,你喜欢你主子吗?”
“喜欢。”翻翻白眼,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答的这么干脆,假话吧。”
“……”嘴角抽动,沉默。
“小魅,你喜欢你主子吗?”
“……喜欢。”停顿片刻,回答。
“这个问题还需要想吗?”
“……主子,您不是有话和王妃说嘛!”嘴角狂动,爆发。
“呃,是啊,蕊儿,那个什么,你会下棋吗?”真是躺着也中枪,麟瞳泫不满的瞪了一眼魅影。
看见魅影委屈的瘪着嘴,司徒蕊也不好意思再欺负他,起身坐到麟瞳泫对面,盯着棋盘看了许久。
想起现代小时候她经常和父亲下棋,赢少输多,父亲经常说不要因为计较眼前得失,最终失了全局,要想下好棋,不光要有深远的眼光,还得有淡定的心性,明白取舍,权衡利弊。
那时她只觉得下棋无趣,长大后才懂得了其中道理,再和父亲过招,基本能打个平手。
见司徒蕊盯着棋盘发呆,麟瞳泫心里一紧,以为她想起司徒府不愉快的往事,暗恼自己莽撞,所有人都当她是个傻子,又怎么会教他下棋。
“啪!”司徒蕊素手执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右上方,面色和缓,已没了刚才的悲戚之色。
麟瞳泫在不远处落下白子,遥遥相对,眸中带着疑惑。
手起子落,片刻功夫,棋子已经占了大半棋盘,两人下子时没了开头的随意,变得谨慎起来。
麟瞳泫的目光渐渐幽深,面色也凝重起来,司徒蕊的棋进退分明,有股子长驱直入的豪气,只是锋芒太露,还须得时日磨练,扫了眼远处的魅影,他曾经说过司徒蕊琴棋书画无一知晓。
“你好阴险。”司徒蕊嘟囔着瞟了眼麟瞳泫,他的棋看似平静无波,却处处暗藏玄机,子与子之间相互牵连制衡全局,时不时故意露出破绽,单等着人往里跳。
若说司徒蕊的进攻像一只凶猛的猎豹,那么麟瞳泫就是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
“你输了。”说得沉稳有力。
“我输了。”说得云淡风轻。
司徒蕊扔掉棋子,眯起眼睛,她在麟瞳泫的眼中看到探究和凌厉。
“主子,时辰到了,明天还来嘛?”魅影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凑了过来,视线从棋盘移到司徒蕊的脸上,然后转向麟瞳泫。
无声的点点头,麟瞳泫从袖笼里掏出一个小盒,打开用手指沾了一下擦到司徒蕊脸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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