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自华自从方站良东窗事发,他便成了替死鬼,便被司法机关开除回乡。他先前对政府怀恨在心,便每天喝酒解闷,出入赌场和有小姐的酒店逍遥快活,结交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凭着他在司法机关时的各种关系,先是借为别人打官司、找关系为由,欺蒙拐骗,获取别人的钱财,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随着洢水城的开发发展,渐渐地,他便在洢水城办起了地下赌场和妓院,藏污纳垢,无所不为。但他的关系网也是错综复杂的,可以说,红白两道通吃,而又是一个能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人,所以,别人还不能奈何他,主要还是他精通法律,善于钻法律的空子。而且,在这洢水城名气也渐渐地大了,被别人尊为“老大。”
这天下午,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刘自华戴着一副墨镜,身边带着他的两个保镖,开着一辆保时捷,向西昌大舞厅驱去。在路上,发现一辆车总是堵在他们的面前时左时右的,这让刘自华十分恼火,他对司机大喊道:
“超过去,停到他的前面去!”
司机便不管前面多么拥挤,还是非常霸道地超了车,直接把车停在那辆先前在他们车前面左拐右拐的车的前面,两个保镖便下了车,走到那辆被迫停下来的车旁边,拉开车门,把车里的人拖下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那车主还没有搞清楚怎么为事时,他的身上、脸上被暴雨般的拳头击打着。他只好抱着头爬在地方。这时,后面堵了很长一路车。但那两个保镖把人打了之后,立即钻进刘自华的车里逃之夭夭。刘自华在后面玻璃窗里看到了全过程,对保镖们的行为大加赞赏,满意地对他们点了点头。当然,刘自华明白,即使那位司机打电话报警,他也看不清自己的车牌号码,因为他对自己车的车牌号码做了手脚,牌子上糊了很多胶水,别人都看不清楚。再说,他向前面开了不到一站地便调转了车头。那保镖在车里洋洋得意地说:
“哼,敢挡老子的路,老子不打死你才怪呢!”
他们来到西昌,把车泊好,司机和保镖们拥着刘自华便向舞厅走去,门卫毕恭毕敬地給他们推开了门。
舞厅里歌声悠扬,各式各样的舞者们在悠扬的歌声中翩翩起舞。当刘自华一行人走进舞厅,很多人对他打着招呼:
“老大好,老大好!”刘自华半抬起手,轻轻摆动着,算是回答大家的问候。脸上的笑容是那么得意和张扬。
他们穿过拥挤的大厅,来到一个小小的休息室,他便在一张小桌上坐下,他要了一杯白兰地,眼睛望着台上唱歌的一个美女,他发现那歌女是一个十分漂亮的金发美女,心里便痒痒的。
“那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他指着台上唱歌的美女问身边的人。
“听说是从俄罗斯请来的一个歌女,老大,你也该品尝一下洋味啊。”
这时刘自华的身边围了好一些人。同时他看到一个美女孤单地站在一边,刘自华便走了过去。
“美女,请你跳一支?”
美女看了刘自华一眼,她本来想拒绝,但又觉得那样不礼貌,便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向舞池滑去。
在跳舞的时候,刘自华紧紧地抱着美女,而且一只手在向她的裤子里面插下去,这时美女愤怒了,一把推开刘自华便向外面跑去,他看着美女的背影恨恨地说:
“总有一天你会落到老子手里。”
这时,舞厅里的歌声停了,在台上唱歌的俄罗斯小姐正向后台的化妆室走去,刘自华也跟了过去。然而,他看到那个歌女被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拥抱着,而且,那个老男人带着一帮保镖和随从,拥着她便向外面的停车场走去。当他准备返回舞厅时,有一个人递给他一张便条,他接过便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明天上午十点半在西山别墅九十八号,我在恭候。”
刘自华看到这张便条,心里十分纳闷,想:这又是一个什么人呢?要我到西山别墅去?因为他知道,西山别墅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居住的,尽管我在洢水城别人尊称我一声老大,可我根本没有和那些人打过交道,为什么有人邀我去别墅呢?当他还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保镖出来了,他们便一起向泊车的地方走去,而且,他不住地看着手里的那张字条。
第二天,刘自华便按时到了别墅,他心里总是抱着一个很大的疑问,到底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认识我?他知道,尽管自己在洢水城还算是一个人物,可是,对于那些住在西山别墅的富翁们,自己简直是大巫见小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要看其它,只要看他们的座车,就能明朗他们的气魄,出门乘坐的都是世界名车:宝马、奔驰之类,他们走到哪里,都有一股逼人的霸气。但既然有人邀请自己,就应该把握这个机会,好好地攀一攀这些高贵的主人们。也许,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当他按响门铃,一个穿保安制服的年轻人把门给他打开了,便问刘自华:“你找谁?”刘自华便说:“找这房子的主人,是他叫我来的。”于是,他便把身上带的那张条子给了那个保安,保安便拿起电话给房主打电话。他放下电话便对刘自华说:“请吧,主人在客厅等你。”于是刘自华对保镖和司机说:
“你们在门外等着吧。”
于是他们三人便站在大门外,看到刘自华的身影消失在大楼里,他们才向对面的娱乐城走去。
刘自华走过一片园林和一个喷泉,便忐忑不安地来到一栋金碧辉煌的别墅里。他走进厅里,一个年轻的保姆在擦楼梯扶手,见了刘自华便毕恭毕敬地站着说:
“噶秋莎小姐在二楼客厅等您,请。”
保姆看着楼梯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刘自华只好顺着楼梯往上走。当他来到二楼的客厅,客厅里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站了起来,刘自华定睛一看,这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在西昌唱歌的歌女。刘自华很诧异,有些手足无措。
金发美女笑吟吟地对着刘自华伸出一只手,做出一个请坐的姿势,并说:
“老大,怎么啦?感到吃惊是吗?请坐吧。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啊。大名鼎鼎的刘老大哥。”
刘自华很困惑地望着歌女,心想:她一个俄罗斯女人,中国话怎么说的这样流利?而且是十分纯正的普通话。
更让刘自华费解的是,为什么接待自己的是这个俄罗斯歌女?主人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当他坐了下来,俄罗斯歌女便将一包篮板芙蓉王丢到他面前:
“请抽烟。”刘自华接过烟,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和装饰,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房间里金碧辉煌,有很多珍贵的收藏品摆放在一张阔大的桌面上和四周的壁柜上,真皮沙发椅也非常宽大,汉白玉茶几上的盘子里摆着很多新鲜的果品,家具都是名贵的木料做成,雕刻着很多名贵画。刘自华抽出一支烟点上。
噶秋莎说着,随即自己也从桌上拿起一包女士烟,抽出一支叼着点上。如果在舞厅,刘自华肯定会对俄罗斯歌女发起进攻,但在这里他连正眼都不敢看她。但歌女很放肆地将双脚放在茶几上,身子仰躺在沙发上,她穿的是短裙,连小肚都露在外面,丰满的双乳也几乎完全暴露在外面。确实显得非常性感。刘自华斜斜地看去,仿佛这歌女连内裤都没有穿。这让刘自华心里咚咚地跳动。
当刘自华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年轻保姆給他倒来了开水,接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当刘自华看到老头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他的思维不自然地想到了冉日泥,但再仔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便彻底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尽管这张脸也没有表情,而且显得很冷酷,但透着一种阴险奸诈的寒意,而冉日泥那张脸只是一种愚昧无知,野蛮狠毒的形象。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也不像,是那种不男不女的奇怪声音:
“幸会,幸会,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刘老大哥吗?老弟的到来真的是令敝处蓬荜生辉啊!”
他说着,便伸出手和刘自华相握。刘自华也躬身站了起来:
“您是?????杜老总?”
刘自华有些受宠若惊。老头示意刘自华坐下。
“刘老弟也是洢水城的名人,能够和刘老弟一叙,这是我杜某的荣幸,我希望和你交一个朋友,今天特意约老弟来一叙,老弟是不是感觉有些唐突啊?”
“杜总客气了,得到杜总的召见,是我刘某的荣幸!”
老头从水果拼盘里拿起一串水晶葡萄送到刘自华的手里:
“来吃,老弟,今天我请客,还有美女作陪,我们去皇城大酒店,好好地叙一叙。”于是,他们便起身,一行人向皇城大酒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