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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寻找方向的航行

我要飞翔

我已展开翅膀

我已羽毛丰满

当我展翅

蓝天啊那么辽阔

我的翅象是萌动的双浆

那么舒展

那么安详

我是最强大的

我对自己呼喊

天空回荡着我的气势

滂薄而激扬

我象一只百灵鸟

动情歌唱

我的歌声

是激情的化身

你的神往

云飞无法读懂自己的心思,他只是感觉他要书写,他要把内心的灵感抒发出来,他为自己的困境感到非常压抑。他把自己所打的粮食几乎卖光了,可是,连房租都还没有交清。他仅仅留了几十斤谷子放在云汉平家里,唉,几十斤谷子父子俩能吃多久啊?他估计也就能够打出五十斤米来,而且,他也不知道要还堂哥家多少米,最后一次是十斤,他是记得清楚的,他还借了大堂哥家十斤,如果把米打出来要是还清所借的,恐怕还不够,所以,他打算晚上才能去拿,那样,别人都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粮食才能够吃得上。

到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他才完成了更文。每一次完成更文,就仿佛卸掉了一副重担,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在五点多,他才下了一碗面吃了,因为肚子实在有一些饿,本来他想把米拿回来才搞饭吃,但是,没有办法,肚子实在受不了。其实,等米拿回来做饭,那样孩子回来也能吃到热饭。可是,一天不吃东西,谁受得了啊?最后,他看了一下自己作品的收藏与点击情况,收藏了别人的几部作品后,才关机回云家弯。

他走在路上,总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好像今天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更了两千多字的文章,天就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了。他真恨自己打字的速度太慢了,几时能够把自己打字的速度加快啊?他想,以前自己开店的时候家里有钱,为什么不买一台电脑呢,如果那时候自己卖了电脑,经常在电脑上打一打字,写一些东西,熟练熟练电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慢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在自己得意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想到今天的不幸和落魄呢?一个人在得意时不能忘乎所以啊,当然,在落难的时候更不能气磊,要更加努力地奋起,只有这样,才能拥有美好的明天。

夕阳灿烂地照耀在镇上的所有建筑物和行人的脸上,仿佛把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金色的辉煌。但云飞觉得那可能是时间在死亡时留下的笑容。可是他又反对自己的观点。因为他知道,时间是不会死的,它永远在奔流不息,它滑过所有人的身边,象风而又不是风,像流动的水而又不是水,而它就只是一个名词:时间。没有人能够读懂它,也没有人能够去领会它,你永远看不见,也永远摸不着,它滑过所有物体,向无声处奔跑,奔向一个人无法感知的地方。它让岁月变老,同时也让岁月年轻。就像人类和历史的更替,总是在年轻中变老,也总是从古老中脱变年轻。

人的命运也是如此。每一个人都无法诠释自己的过去与未来,有辉煌也有落魄。在得意时,没有哪个人会想到自己前边的困或,如果自己有先见之明,何至于像今天这样落魄?但他明白自己,他今天不屈不饶地在奋起、在抗争,尽管命运仍然跟他开了很大一个玩笑,甚至让他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但是,他从来没有气馁过。他总是相信,既然有黑夜,就会有黎明和白天的来临。关键是不能自己放弃。事物都是两面性的,就如四季的变化,严寒过去,就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云飞对自己这些胡思乱想感到好笑,他走到马路上,马路上停了几辆车,他知道那些车是不会走的,此时根本看不到有去云家弯的车,他想:那就走路吧,即使走路,到云家弯也只要那么长的时间。而且还能锻炼身体呢。但走了不多远,他还是遇到了一辆熟人的摩托车。于是,他搭了那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回了云家湾。同时,这也是他所希望的,因为,他必须早一点回家写作品啊,在他看来,时间就是生命。

到得堂哥家,天已差不多黑了,堂哥家里灯火通明。他们正在吃饭。一桌子的人,一桌子的菜。因为他们家里还在修房子。云飞以为堂嫂会喊他吃饭,但没有。其实,云飞前两天还帮堂哥他们帮忙挑过砖呢。云飞想:自己落难的时候,谁看得起你?算了吧,还是只能靠自己啊。堂嫂只是称了他的三十斤米还是称得旺旺的。唉,总共四十八斤米,而且,在称米的时候,堂嫂看了好几次称,阴了一点点,她又加了一个很大的旺称。云飞提着那十多斤米,心想,自己辛辛苦苦种下的粮食,就剩下这么一点点,今后日子将怎么过啊?但他仍是不断安慰自己:

“天无绝人之路!”

屋里吃饭的人闹糟糟的,云飞的肚子,也是闹糟糟的,但他只能提了米回出租屋去煮着吃。外面没有月亮,黑黑的,但他刚出门,又来了一辆摩托,也是熟人,很快就回了出租屋。出租屋里冷冷清清,十五瓦的灯泡照得家里暗暗的,墙壁上很多浮雕似的图案,有的显得阴森恐怖,好像鬼魅一样在张牙舞爪。云飞把电脑启动后,便开始煮饭,他必须煮好饭做好菜等孩子回来吃。他可以自己挨饿,但绝不能让孩子饿肚子啊!可是,这十多斤大米又能吃多久?如果自己找不到事做,就这样耗下去,怎么能够保证孩子不挨饿啊?他把饭放到电饭煲里煮着,便到下面的灶下准备做菜。菜是家里邻居家给他的,冬瓜是自己在田坎上丢了一些瓜子长出来的,那冬瓜有近三十斤。本来他想买给学校食堂赚几个钱,可是,食堂的价格非常便宜,所以他便留下自己吃,反正自己也要吃菜。还有一点腊羊肉,那是别人觉得那羊肉时间太长,可能变质了,吃了对人体不好,便给了他,但他吃了好几顿,觉得味道还很不错。他想:如果别人还有更多这样好的东西,怕吃了对身体有碍而送给他,那该多好啊!但,过了这一家,不会再有第二个店了的啊。再说,想也没有用,即使别人有东西丢,你也看不到啊,你以为,每天浪费的东西少吗?特别是那些当官的,他们在大酒店或高级场所,吃一顿多少钱?恐怕你一年都没有吃到他一餐饭的东西呢!他们在餐桌上,有的菜连筷子都没有动就倒了啊,谁能想到你艰难的生活?他们吃的是国家的,浪费也是国家的,国家有的是钱啊,能够贪,能够把国家的据为己有,那就是本事啊,你没有饭吃关政府领导什么事?你是活该啊,因为你自己没有本事啊。云飞感觉到自己真的没有本事,现在连起码的生活都无法保障。但他觉得想也没有用,想多了天上也不会掉馅饼啊。于是他开始削冬瓜皮。

他在削冬瓜皮的时候,稍一用力,就削去一大块。他想,如果有一把削皮刀多好啊,但那也要一块钱一把啊。唉算了吧,自己慢慢削。他削好冬瓜,切了两只茄子和一些辣椒,便开始炒菜。炒好菜,孩子还没有回家,他便又坐到电脑边上写他的作品去了,他一面写作品一面等孩子回来吃饭。但今天想到自己拿回来的那十多斤大米,考虑到今后他们父子的生活,心里实在无法静下心来。他想,自己应该尽快想办法,他绝不能让孩子挨饿啊。但他想到周边的人除了看自己笑话,没有一个能够帮忙的。同时,很多人只要看到自己,马上就背过身去,靠他们帮助自己那是天方夜谭。再说,自己也不可能依赖别人救济啊,自己有手有脚。他便从电脑边站立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考虑到底如何度过自己的难关。这时,他想到了洢水镇的李秋生。李秋生说过,如果自己遇到了困难的时候,就要自己去找他。他觉得李秋生是一个不仅非常有能力而且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如果自己去找他,他一定会帮助自己,或许他可能会帮自己找一份工作。不是以前他要自己到他那里去帮他做事吗?那我就明天去看看。云飞当然不知道李秋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毕竟他们隔得远,再说李秋生认识他的时候,也是跟他一样在砖窑厂拉砖坯。

不一会,儿子放学回来了。云飞和儿子吃过饭后,云飞给儿子烧了洗脸水,儿子洗漱过后,便上床睡觉了。但云飞是睡得很晚的,他不写到转针一、两点钟是不会睡觉的。他不光写作品,还经常在博客和中华军网发表评论文章,他总是认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尽管自己现在落魄,但他认为他还是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是一个中国人就应该关心国家大事,就应该为那些需要呼吁的民众去呼吁,去呐喊。他认为,一个没有正义感的人,他连活在这世上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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