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雨提着一个小拎包,跟着进了门:“妈,洛洛一直做花童,做了一年多了,也没有人反对过。昨天洛洛她奶奶从老家来南京,一听说洛洛明天要去做花童,死活也不同意。她奶奶是不是有神经病,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洛洛做花童碍她什么事儿了?”
沈飞歌在里屋听见声音,打开门走了出来:“嘉雨,怎么又说你老婆婆坏话了?洛洛回来了?快来,让公公亲亲。”
洛洛紧紧抱住司沁宁,一扭脸,哭得更厉害了:“不要公公亲,胡子扎洛洛的小脸。”
沈飞歌一边笑,一边走过来抱洛洛。司沁宁护着洛洛:“干什么呢,你?洛洛哭了,你还笑,走走走,婆婆帮洛洛打公公。”
司沁宁说完,假意打了沈飞歌几下。我看着一家子,有哭的,有笑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奶奶站起身,也走了过去:“洛洛,谁欺负你了?”
洛洛像个小公主,被一家人亲着,宠着,哭声渐渐小了。洛洛朝奶奶的怀里钻去,一直被奶奶哄着,一会儿就不哭了。
司沁宁丢开洛洛后,看着女儿沈嘉雨一脸的疲惫的样子,很心疼。她的眼泡还是肿的,显然是在家里刚吵过,甚至还哭过:“嘉雨,洛洛她奶奶到底是怎么说的,她不同意洛洛做花童,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沈嘉雨提起自己的老婆婆,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奶奶说洛洛大了,已经懂事了,经常赶场做花童,每次拿人家的出场费,容易过早沾上铜臭味,不利成长。”
司沁宁想了想:“洛洛自己从小会挣钱很好啊,为什么要说沾上铜臭呢?赶场做花童,一来可以培养洛洛的自信和锻炼应变能力,又能从小养成理财的好习惯,怎么就叫不好了?”
沈嘉雨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嘛,洛洛客串做花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并不是看重钱,主要是想让洛洛见见世面,以后长大了,识人识社会有经验。洛洛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成为职业花童纯属意外,她开始只是参加同事和朋友的婚礼,人家给个小红包什么的,最多意思一下。后来被专业婚庆公司的人看上了,托人找到我,以后有大型婚礼时,也请洛洛出场。你看,就这么一个好事,她奶奶还竭力阻扰洛洛。”
司沁宁边听边生气:“嘉雨,要不我明天去见见亲家,他们从老家来一趟也不容易,顺便我提提洛洛的事情,让他们做点让步。”
沈嘉雨摇了摇头:“哎哟,妈,来不及了,洛洛现在就闹着明天去做花童了,人家婚庆公司已经提前预约了我家洛洛,违约要付毁约金的。”
司沁宁火冒三丈,腾地冲向座机:“洛洛她奶奶就这么不顾大局?我马上给她电话!”
“嘟嘟嘟……”,电话摇出去三声响,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请问是谁?”
司沁宁听见是女婿甄传辉的声音,立即吼了起来:“甄传辉,你还是个大男人啊?是大男人怎么让老婆带着孩子哭啼啼地回娘家,你一个人在家守着你老妈,图耳根清静享清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