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沁宁话音刚落,奶奶发话了:“沁宁,有你这么和儿媳妇说话的吗?人家女孩子也是人,也是娘肚子里生下来的宝贝,是用来疼的。房产证上名字的事情我虽然老糊涂不清楚了,但是,就冲你和晓轩说话的这个态度,我就有意见。”
司沁宁看了一眼奶奶:“妈,你不知道情况,不要随便插嘴。”
奶**一昂:‘什么叫插嘴,沁宁你做了我一辈子的儿媳妇,我有没有对你这样说过话?看你把人家姑娘吓的,吃个饭也不闲不住嘴!”
沈飞歌看饭桌上大家争吵起来了,把筷子朝桌子上一拍:“一个也不要说了,吃饭!”
司沁宁不服气地站了起来:“为什么不说?婚前不说清楚,婚后就说不清楚了。我们单位有一对新婚小夫妻,婚前男方将女方的姓名加上了房产证,好了,现在结婚才半年,女方提出离婚,闹到法院,法院判决,房产一家一半,女方家空手套白狼,弄了一半财产过去。”
他奶奶的阿姨你走火入魔了,你单位同事关我鸟事啊?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难道在你的眼睛里,我就那么世俗,那么不堪一击?
沈飞歌越来越听不下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去翻翻新婚姻法,才出炉的,和你面包房里的面包一样鲜活,旧婚姻法可以这样判,新婚姻法想这样判,没门儿!你不要把你儿媳妇说成这样,还没有结婚,就说什么离婚长离婚短的,真不吉利!妈,你们吃,我去看电视了。”
沈飞歌说完,回到里屋去了。饭桌上剩下老中青三代女的,阴盛阳衰。我和奶奶坐在一排,司沁宁坐在我们的对面。
这顿饭吃得味如嚼蜡,一点味道也没有。本来天热食欲就不好,再来那么一场争斗,气氛就更尴尬了。
我从心里感激奶奶,我没有想到她会站在我的一边。在这个家里,我是独立的一份子,只要嘉铭不在家,我就是六神无主的,无依无靠的。
潜意识里,我有恐沈母病症,我怕面对她。只要司沁宁在家,我坐哪里都不踏实,干什么都不舒服。现在,奶奶来了,我像找到了救世主,奶奶是我的速效救心丸。
晚饭刚吃完,客厅的门铃响了起来,司沁宁坐着没动,叫了一声:“谁啊,那么晚了,还来串门啊?”
我站起身,朝客厅大门走去,门开后,洛洛一头冲了进来,直接朝沈母怀里跑去:“婆婆,我奶奶不给我做花童,55555555……”
洛洛说完,大声哭了起来。洛洛是沈嘉铭的侄女,也是他妹妹沈嘉雨的女儿,今年5岁,经常出入婚礼场合,给新娘新郎做花童。
司沁宁看见洛洛冲过来,立即来了精神,马上站了起来,一把抱住外孙女,格外心疼:“怎么了,你奶奶怎么你了,洛洛做花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不给做,就不给做了?不哭,洛洛,婆婆给你做主,明天我去你家,跟你奶奶说说去,看谁敢不给洛洛做花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