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说是星空,却还是那几个残留着耀眼金光未被阵阵云雾。调皮的闪烁着对仰望它眨眼的过路人。
夜色,月光逃脱乌云的遮掩。展示着自己的皎洁与众不同的美。
为此,她自豪,她孤傲。
上天赋予了她,无与伦比引以为豪的妖色,却夺走了她的贞洁。
如霜的四周,如履刨冰。
又将自己的影子踩在自己的脚下,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那么的低贱,自己都能将自己踩在脚下。试着摆脱脚下踩着的阴影。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从这个世界消失。
消失,自己才能摆脱阴影。
但,阴影又是自己的,是一生一世摆脱不了。而那,也不过是一具虚无的躯壳,生不能带来什么,死不能带去什么,又有什么忧虑,又为何苦苦的逼自己呢?
仔细一想或许也很道理。人在世,屈指可数也就百儿八十年,整天沉浸在忧虑中也是度日;嬉笑,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开开心心的去过每一天,管他说什么呢!还无谓的自找烦心的事去想呢?
“对,不去想它,”不去想办法摆脱,也就不会不开心了。
“嗯”可……
每想到今沦落到这种地步,心头就会涌现出无比的悔恨自己当初的选择。但,当初也是被逼无奈啊!又有谁会理解她,又有谁会关心她?
谁都不想加入这被世人唾弃,臭骂的行业。她也不想。可她,并不值得可怜,怜悯。她这是在为自己开罪,是明显的为自己开罪。
如果她不想做这一行,为什么这么晚,这么冷得夜,还出来寻找猎物呢?可以说,她已爱上了这一行。这一行,又有什么不好的。“你给我钱,我让你舒服,我们这是公平交易。”
况且,那一天,内心深处感到空虚时,还可以打着这个头牌以得到“充实”。何乐而不以为呢?
转念又一想,这一行确实没有什么不好呀?空虚时,轻而易举就会有着阵阵的“高潮”与次次的“快乐”!更何况俗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以她这一行而言,做到古时像红拂女,陈圆圆的地步就非同凡响,简直是树上挂铴锣,声名远耳。到那时,别说没客人了,就是足不出户也令她应付不来啊!
现在,她却可怜怜没有接到一个客人,还要亲出老巢,在这寒冷使人直打哆嗦的夜晚寻找猎物。
“真是可怜。”说到可怜,她们一点也可怜。那个可怜了?“你给我钱,我给你快乐,她们这是一场平等的交易。互不两亏,互不两欠。简直是世间最公平的交易了。”
“哎,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了,就没必要再去想它,越想它越闹心。更说,也毫无意义,后悔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现在,不是自找烦心的时候,也不是自责的时刻,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能找到“肥”的流油的客人再说。
“对。”就凭她风貌绝伦的姿色,不必要出门揽客吗?
“真是的,一群没眼光的家伙们,连我这个绝色的美人都没人要,真是连老天都埋没我这个人才了,哎”
——薄冰似地月色,而她就是月光的使者,欲夜的精灵,妖精的化身。
现在是大白天,她的身边围一大群色狼,都是一群对她垂涎欲滴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入口中的色狼们。把她含在口中,会慢慢的融化,消失无影无踪。除了将她放在口中,就没有别的地方所容下她了。放在家里怕被别人偷取。像兔子的月亮一样。“这个月亮是你的了。”
“嗯!”好好欢喜的小兔子砰砰跳跳的来抒发着自己内心的兴奋。
过了一段时间后,小白兔的忧心油然而生。
每当月缺时,小白兔感到仿佛有人将自己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痛心不已。待到月圆时,小兔又会欢喜雀跃。周而复始,它也不知该如何的保护它的月亮了。这就好像那些色狼的的担心一样。得到的时候,又怕别人比他有钱的将她抢走,而得不到的时候,又想全身心的,哪怕将自己的一切来换取她的嫣然一笑竹篱间,过着农家小院的生活都好,不计较她的过去,她的身世,以及她的身体不知被多少人糟蹋过,该有多好啊!
那,也是一种爱,一种无私,一种大爱。
可那些色狼们,只是垂涎她的美色。
对她,是真心与假心,或许说就是也想像其他游客一般,给自己带来无比的快乐,让她成为自己生命中的一缕云烟而已。这些,她又何尝不知呢?
“你放心,等我回到家,我一定会帮你迅速的脱离这个魔爪,你一定要相信我——”
……
又是一次显露着她傻傻的相信了“过往游客”的话。“我一定一定会等你的的,你不要食言啊——啊——”
她害怕,害怕“游客”的话是虚假的。
可是,她又何尝不想得到一份永恒的真爱呢?她还能没有意会到什么吗?还是她真的被过往游客的一席话所打动,沉迷于兴奋忘我的的境界。
古语有云:“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所以人间世的事,总难以预料,事违人愿也是常事。但她还痴痴得趴在窗台,遥望游客所谓指的那个方向,期待着。
“你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啊?”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一年过去了……
她从一开始满脸期望,变的一天天失望而堕落,再到一次次的死心复燃时,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更替的,又是另外一个他。“爱死了,宝贝,来吧!”
她终于看透那些臭男人所谓“爱死你了!”
“宝贝我一定会.....”
一切都是谎言。所以她从那一天对她失信的那个男人说:“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臭男人,我要让那些臭男人一个个的知道我不是好玩的;我要那些臭男人知道我的厉害;我要让那些臭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带着满眼的祈求仰望我;我要让那些臭男人对我望尘莫及;去死吧!一群流着欲望肮脏驱使下的躯壳。
你们爱我,爱死我了,爱的就是我的身体。
作为过往游客,哪一个不是爱她的身体?如果不是,那又为什么深更半夜的怕见到熟人说:“呦。这不是老李吗,没想到你也好这口儿?嘿嘿!”这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我还是那么的利害,不仅可以将美好的家庭拆开,还能将一个声名远扬的文人绅士身败名裂。哈哈!”她自以为豪。
看来这么冷的天儿,是没有人,会像她这样傻傻的踱步在荒凉凄廖的路上,对她说:“嘿小姐,做不做,多少钱?”
一个充满欲望的午夜,她就是一只午夜妖姬。
难道就凭他风貌绝伦的艳姿就真的没有识货的吗?
“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但是,倘若她今天发不了光,就会被“老妈妈”臭骂,“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一个客人也接不到了,还敢回来,感情老娘就白伺候你们这些小祖宗啊!”
立秋后的午夜,风云莫测。
风是,穿过她修长亮泽的秀发,随同气若游丝般的微风飘逸。是风,随之趁机占便宜的钻进了她紧贴着娇躯单薄的衣物,将她凸凹有秩的“s”身材展露无遗。实在就是一只午夜的妖姬。她,虽为妖姬,却也惧怕丝丝寒风的袭来,不停地打着哆嗦。还不是很傻,将诱人的肌肤用掩饰不住自己娇躯三分之一的衣服用力的裹紧。她开始后怕——自己的体温在慢慢的流失,到那时,自己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
“啊——呼——”午夜妖姬不停地吐着自己身体仅存的热气,让它在自己的手掌间游走,直至消失。然后,再吐出一口热气。继续供暖……
来回数次,她也预示到这样做是不可行,还没等到接到客人时,自己都成死人了。的确,唯有先找一个避难所再说,管她妈的什么客不客人呢?接不到也不能怪自己无能,毕竟自己已经尽力了。
“就是嘛!”
想着想着,她已踱步离开了那个一毛不拔,不宜久留的“寒地”。
“哒——哒——哒——”皮鞋接地声在渐渐地变小,妖姬慢慢的消失在充满欲望的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