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的双眼又一次被失望所填没。
楚月风仿佛被抽了筋,满载失望,瘫痪在坐下冰冷干硬的沙发上。
痛苦涌上心头。
迷茫沉重的那颗头颅却不知要偏向那方,这颗笨重的头是谁的?
胖胖老板跟同楚月风将伸出长长的脑袋收回。
“吧外,确实没有任何人啊!”
“为什么他会……”
桌上,还是那瓶正宗的xo红酒。
没有人动它,更没有人敢动它,包括胖胖老板。
“先生。”胖胖老板躬身下腰,又为楚月风添加了一只高脚酒杯。
楚月风看了看桌上新添的酒杯,疑惑的看着它。
周边,乳白色的蜡烛,还有诱惑他垂涎欲滴的琼浆。
昏黄的烛光,折射在那个酒鬼憔悴的脸上,显得枯老,病态种种。
目光呆滞。
“够了,够了!”
无所谓。
将杯中焕发着诱人红色的仙露琼浆一饮而尽。
小酒保眼中,那杯酒就是鹤顶红,只需一小口,就可使他毙命。
楚月风就是一个灾星。“最好就是避之大吉,远远地躲开他才是。不然等到他真正的又像刚刚犯什么神经病的话,自己说不定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咕咕。”恐怖苦涩的烈酒,被楚月风潇洒的顺从喉咙一条线钻进了自己堪比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腹中。
“已经是满腹的哭水,多了这儿一点也不算多!”
傻眼的胖胖老板,眼睁睁的看着一瓶净含量500毫升的xo红酒被他消灭殆尽。
“老——老——老板!”小酒保期期艾艾的向胖胖老板连说话都都被骇的也断章无序。
“他,他完了。他又完了。”
小酒保带着渴望的眼神期待着胖胖老板的回应。
得到的却是胖胖老板冷冷的说:“我看到了。”
“咯——”楚月风的确喝完最后一口,打了一个嗝之后,真的醉了。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一动不动的扒在了桌面上。
酒浊与烟草味混杂在一起,有人从他的身边走过,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来的了臭垃圾旁边吗?”那种味道简直臭不可闻,只要微微的嗅上一嗅,就会使人恶心不止。“怎么办,如果不趁这时候收拾的话,再有客人来,怎么招待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胖胖老板正想趁楚月风在醉倒之际,提着胆,收拾时,恰好,从外面顺风传来一连惯得几个人的嬉笑声。仅从阵阵传来粗狂野蛮的吵吵叫叫声,就可轻易的判断出这几个人也是什么不良少年。
正说着,自门外走进几个青年。
一进门,胖胖老板就连连叫苦。
果然不出胖胖老板所料,只见那几个青年一进门喊叫不绝,而且骂声连连。
“妈的,这是什么味啊?”
“就是呀,太恶心了!”
脚下,踩在破碎玻璃的碎渣,发出咯咯刺耳的滋滋声。
转眼看向四周,惹人注目的一张桌子,桌面上原来是只八爪鱼。仔细再看向他身旁的一片狼藉。很快,他们就明白了一切。
九零后的青年,赶潮流,追时髦,崇尚非主流,把自己搞得不男不女,眼下的几个青年就是其中的感冒者。
透过昏暗的烛光,依稀看的清那四个青年瞩目的头发被染成了花花绿绿几种颜色。
只听嬉笑声,段不绝耳,一个年龄较小个头也是在四人中最矮的绿毛青年叫着:“大哥,你看这个酒鬼,地上乱七八糟的就知道了一定是他干的。”
“就是。”另外一个大个头绿毛青年附和的说。
“啧啧,你看他邋遢的,真是丢人!”
“一定是遇到什么闹心的事了,依我看八成他的女朋友跟别人远在天涯了。”其中的黄毛说。
“一定是”小绿毛青年也随声附和的“哈哈”大笑。
而,唯有那个红毛青年不发一语,只是冷冷的向那向那个酒鬼瞟了一眼,轻蔑的迈开步子向里面进去。然而,这些年轻气盛的有为青年又何尝知道沉睡的敌人是最危险的。险恶就要降临,他们却还在狂妄的哈哈大笑。
简直是太轻视一个酒鬼了。
几个青年跨门而入,以为楚月风是死的,却万万没有想到最后那个说他的女朋友被人抢走的黄毛遭了秧。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令他痛彻心扉。
这连胖胖老板都没有想到,他还能听得到,他还能做得到,还竟能拿起那只空酒瓶,准确无误的击中目标。
“他真的疯了,他这是要自找死路。”胖胖老板忧心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