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婴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是...”
他双拳捶案,狠狠道,“朕要御驾亲征,陈婴你传令下去,整装待发,择日出发。”
拓跋灏御驾亲征的消息传遍整个后宫,太皇太后先派人前来传信,很满意这个决定。月锦也会心一笑,她很明白拓跋灏为何要御驾亲征,自从他登基以来从没指挥一场战争,这一次就当是头战,天下不会太平,有枭雄,有野心的地方,天下将永远不可太平,北魏要面临很多挑战,这是第一战,以后还有千千万万次战争。
太后听闻只是淡淡一笑,说了一句似懂非懂的话,“他已经翅膀硬了,有野心了。”
这夜拓跋灏竟然来了华清宫。华清宫的宫人听到皇上驾到都吓了一跳。月锦赶紧起身迎接,拓跋灏双手扶起她,“朕明天要走了。”
话里透着不舍,甚至有眷恋。月锦温柔回道,“我知道,我在这等你回来。”
拓跋灏搂着月锦出了华清宫,缓步走到桃林。两人紧紧相拥,仿若述说一场离别,凄凉月色普照两人身上,显得落寞。
“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月锦紧紧抱住拓跋灏,虽然笑着说,可却笑出泪来,“拓跋灏,一定要回来,一定要.....”
拓跋灏也将她抱的紧紧的,两人身子相贴,不舍离去,他轻抬起月锦花容失措的脸,唇贴上她娇嫩的唇边,两人久久相吻,忽然桃花纷纷扬扬落下,仿若一场最温柔的江南烟雨。
他唇从她唇上退出,看着她温和的笑着道,“这片桃林的桃花是我亲手种的,希望将来带着我心爱女子在桃林下风花雪月。”
月锦笑着并不说话,两人久久相视,醉了星辰,醉了晚风,醉了一场冷夜。
第二日,拓跋灏领了八千精兵御驾亲征斩除叛贼。八千精兵个个英勇善战,曾为北魏立下汗马功劳,是北魏马上战兵。月锦并没有出场,而是站在城楼远远眺望,因为她怕,怕离别,怕思念,更怕.....
不知为何月锦总是心神不宁,感觉有事要发生似地。
仪仗战马,列队而前,虎虎威势尽显北魏国势,八千精兵整装待发,拓跋灏高骑骏马,一身红色铠甲,意气风发领着北魏铁骑平乱。
月锦微笑着送别,拓跋灏,我要你看到我在笑着等你回来,等你站在我身边拥着我。可是笑容中却是泪珠簌簌不断滴落。
连续几日,总是传来消息,北魏大军与睿王大军两军对视,却并没有任何动静。月锦每次听到这个消息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这日,月锦正在赏花,传来急报,北魏大军与睿王大军开战,先前一战北魏胜利,不知怎么的中原大军竟然半路杀进来,将北魏打的措手不及,皇上也轻微受伤,并无大碍。
陈婴将军着集兵马,但凡十六岁的男子都披铠上阵了,后方务农者多为老弱妇孺。现今国库每年粮草钱帛已入不敷出,而北魏的国力虽然能与睿王军队抗衡,可如今竟然来了个中原大军,这也就是两军打一方。若如此以往与睿王大军和中原大军消耗下去,恐怕整个北魏不攻自破。
月锦听闻当场晕过去,醒来时想派人给皇兄传信以求借兵,仔细一想,西凉与北魏隔了千山万水,即使借到兵,因西凉地势险峻恐怕没个一年军队是出不来的,干脆懒的借,她还不信拓跋灏打不赢,可是一想到拓跋灏只有八千人马,而拓跋睿却有两万人马,她就害怕。她想出城去找拓跋灏,却被小夏拦住,不得已小夏去找太后与太皇太后,在两位太后劝说下,月锦这才没有去找他,而她整日都是待在城墙上,等着拓跋灏领着鲜卑铁骑回来。
近连几日,并没有再次开战,拓跋睿在边界嚣张叫器,想要拓跋灏主动出击,无奈这拓跋灏懒得理会,守得营地紧锢,不让敌军有丝毫趁入之分。
皇权争夺,永远都是由胜利者写出,历史也是由胜利者写出,这一次北魏历史将由谁来写,那颗历史舞台最终留下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