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灏挣脱被月锦握着的手,驻步停下,半仰着头道,“这里是先祖庙堂,来这干什么。”
“向北魏先祖请罪,告诉他们北魏出了乱臣贼子,你必须要除之后快。”她说的很轻,却透着温驯的威严。
拓跋灏听闻,精神不由为之一愣。没想到一个弱女子却有如此胆识。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踏了进去,一进去感觉寒光升腾,萧叶枯萎。拓跋灏扑通跪了下去,面对祖宗排位。月锦也跟着跪下。
自从北魏先祖拓跋伽建立北魏以来,都是无限荣耀以及力量的结合,可怎么到自己就变得如此不堪,内忧外患。
“拓跋灏,你是北魏帝王,不管是英雄还是无名小辈,他总会从失败走向成功,从成功走向失败,历来多少千古明君都是经历挫折,我相信你会成为比你先祖更伟大的皇帝,北魏史上总会有你光辉的一笔。”月锦见他眼眶红红的柔声安慰着。
这时,门外一个女声悠悠地飘来,“皇后说的对,大丈夫就是在锤炼中成长起来的。失败了,站起来!你不是想平定天下,进入中原吗?那就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吧!”
月锦拓跋灏一起回头望去,正是太皇太后,她一身素衣,面带慈爱笑容从夕阳中走来。
“皇祖母。”拓跋灏叫道,“你怎么来了。”
“虽然我青灯古佛,可我始终也是北魏的太皇太后,发生如此大的事情,难道还要置身其外,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败,那是因为你仁慈,是因为你太痴情的原因,一个帝王不能太有情,只有无情的人才能稳坐皇位,才能名垂千古,才能流芳百世。”太皇太后站在他们面前,仿若述说一段枭雄的传奇。
“那我们该怎么做。”月锦问道。
“自己的耻,自己血。”太皇太后走向寂静,走向深秋,留下一句硬邦邦的话。
拓跋灏与月锦回到金銮殿,如同之前一样,两人挨紧坐在台阶上。拓跋灏脑海重复太皇太后的话,自己的耻,自己雪。
他终于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把握的决定。然而这个决定一定要暗中进行。他派人悄悄注视尚书令和兵马大元帅的一举一动,要收拾两人勾结的证据,一有动静立马回报。
召来大将军陈婴。陈婴世代为将,而陈婴更是一代战神。先帝末期曾有诸侯造反,兵马直打帝都,陈婴一箭射了诸侯头颅,并且将战旗烧毁,诸侯的军队因信服陈婴便成了他部下。
现今首要解决的就是睿王,只要将他解决了那么中原没了盟友,就会退出边界。解决睿王就要解决内忧,将睿王以及太后党全部清除,并且要培养对自己忠心可嘉的部队。
待打仗归来后在解决尚书令和兵马大元帅。
陈婴站在金銮殿下,问道,“皇上,现在中原军队已经慢慢进来,如今办法就是将五位将军召集回来。”
拓跋灏站起身来,“五位将军身在各城疆域,一招之间回来怕是没那么易。至于睿王,朕要自己解决。”
陈婴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