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过去一把握住太后的手,温和叫道,“母后。”
“丫头,好久不见你了,进来可好。”太后笑着道,拍打身边的坐毯,示意让她坐下,她毫不客气的坐下,笑着道,“我很好,母后你呢?”
太后摇头苦笑,“哀家就是你见着这样了,皇上已许久都没来看哀家了,想来皇上定是在那燕宸妃那逗留吧!”
月锦心中一阵苦闷,何止没来看太后,整个后宫不也一月没去了,想来他定是迷上那燕宸妃了。
说来,她从未见过燕宸妃,只知她精通歌舞,可鼓上舞,身姿轻如飞燕。若真如此,这不就是汉朝的红颜祸水赵飞燕么?
“哀家在后宫没什么可靠的人,哀家想求你帮个忙。”太后拍着她手背,笑着道。
月锦一脸茫然,“太后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哀家想让你在皇上面前推荐哀家侄女进宫为妃。”
月锦哭笑不得,“臣妾已有一月没见着皇上了,太后若是想帮忙,可去找燕宸妃,她定是能帮上。”
太后摇头笑道,“她不够你聪明,只懂得怎么去迷惑皇上,哀家想要的不是宠妃,想要的是皇上驾崩后能在后宫有一席之地,让我们的家族延绵不衰。”
“驾崩。”她低声呢喃,“太后打算的够长远的。”
月锦知道太后早已拉拢朝中大臣,首要人物就是尚书令,尚书令掌管北魏财政以及粮仓,好像还有兵马大元帅。她心里冷冷笑道:好一个太后,果真有你的,这一刻她竟有些佩服起太后来了。
太后拿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一口,笑道,“在这后宫自己不为自己打算,没人会为你打算。”
月锦胡乱扫过,视线停留在太后的玉镯上,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太后告诉她这个镯子对她来说极为重要。心里难免好奇,“母后,你手中这个镯子,我见你戴着许久了,为何舍不得脱下呢?”
太后看了眼手腕的玉镯,笑着道,“你想知道这个。”
“臣妾很是好奇,为何它是红色的。”
太后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这是故人的鲜血。”
“故人的鲜血。”月锦低声呢喃,随后又问,“母后,这些人你都认识么?”
太后抬起自己双手,仔细打量一番,冷笑道,“哀家的这双手沾满太多鲜血了,多到连哀家自己都怕。”
她眉心一皱却没说话,仿若在等太后的回答。果然太后说起自己过往,“哀家也曾年少过,当年哀家也是秀女,与一些秀女情同姐妹,特别是艳妃,那时她将自己玉镯给了哀家。过了没多久艳妃得宠,冠绝后宫,哀家虽贵为皇后却妒忌生恨,没过多久艳妃生下皇子,按照北魏祖训,生下皇子的生母必须死,趁着皇上外出,哀家传着太后谕旨将艳妃赐死。”
太后眼里含了些泪,声音已有些哽咽可她仍然不停歇,月锦也不好去打扰她,只听太后带有微微颤音接着道,“哀家赐死艳妃后,将她孩子也杀死了,为得就是怕将来长大为她母亲报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哀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后你...”她不敢相信看着太后,眼里尽是躲避。太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苦口婆心的道,“孩子,要想在这后宫里活得长久,帝王的宠爱不是长久之计,要的是聪明,狠毒,智慧,甚至是权力。”
太后松开她的手朝内殿走去,她声音从内殿传至殿外,“有宫廷的地方就有权谋,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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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来了,发觉我写的稿子没啥宫斗啊,泪奔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