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想起什么向皇后问道,“母后,方才你说睿王年少时不是这般狠毒,为何今日...”后面的话逐渐小了,似乎怕说得太过火惹得皇后讨厌。
皇后沉吟片刻,微笑道,“本宫想,睿王心中很多怨恨吧!你应该知道北魏规矩,小时先帝很喜欢睿王,在他9岁时便封为中山王,赐了封地,到12岁时睿王随同先帝狩猎,猎了只雄鹰,先帝大喜当众赐中山王为太子,按照北魏规矩,凡是儿子被赐封太子,亲生母亲必须死。”
她只觉得北魏规矩很是变态,哪有这般道理,儿子做了太子,亲生母亲必须死,抿唇问道,“这么说,睿王就是因此而变成狠毒了。”
皇后丹唇勾起抹冷笑,眼光若有思,“也不全是,另睿王变成如今这样还有段爱情。”
爱情,月锦心里很是迷茫,到底是怎样的爱情将睿王变成如今这样,如今的睿王似乎与人人为敌。
良久,皇后虚无缥缈的声音幽幽传来,“总之那段爱情伤的睿王很深,本宫想如今的睿王在报复吧!”
月锦从皇后寝宫出来,并没有从皇后那问出些什么来,只知睿王童年很凄惨,还有那段鲜为人知的爱情到底是何样。
她回了太子宫,管家告诉她,太子去了睿王府,说是今夜不会回来了。
闻言,她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拓跋灏,你竟如此痴情,痴情到险些放弃自己帝位。
睿王府的书房中,拓跋灏与拓跋睿对视对方,眼眸似有肃杀之意,不让对方有躲避之意。门外的人都不敢进去相劝,本就是特殊情况,若是哪个想死的进去了肯定是真的会死。
身穿红色高腰襦裙,发丝随意挽起右面插个金灿灿的金步摇的女子端着一碗汤药走来,问管家,“里面这是怎么了。”
管家卑恭道,“王爷和太子在里面,也不知怎的就吵了起来。”
女子用衣服命令的口吻道,“将门打开,我进去看看。”说着已要去推门,被管家快速挡在前面,有些为难道,“紫燕姑娘,不是奴才不让你进去,你现在进去不合适。”
紫燕就是太子拓跋灏的心上人儿,拓跋睿为夺帝位将紫燕接近睿王府,待她如上宾,可睿王嘴里并不这么对拓跋灏说。
“你到底将她怎样了。”拓跋灏终忍不住,一拳挥上拓跋睿俊美的脸上。
拓跋睿拭擦下唇边的血迹看了下,妖孽笑道,“皇兄性子还是如此,太过冲动不亦成大事。”
其实拓跋灏性子本来很隐忍,可是一到心上人面前全都暴露,谁叫北魏世代情种呢?从先祖到先帝,虽然先祖没为情痴狂,当时为情所做事情至今还成了街上百姓午后茶话。
先帝自然不用说了,民间传说他并不是生病而死,而是同惠妃殉情而死。
先帝死后,德贤太后昭告天下,先帝因疾病而去世,可民间都知道先帝驰骋沙场一生,怎能如此娇弱,刚好先帝当年强抢惠妃事已闹的满城风雨,就算是傻子都不信因疾病去世。
“拓跋睿,你报复我们够彻底了,难道当年事情你当真记得这么清楚,我怎么知道父皇他....”拓跋灏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后面话没有说出来。
拓跋睿默然片刻,似笑非笑的道,“拓跋灏,当日你毁了我,现在该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