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请坐。”皇后命人上茶,“翠娥,给太子妃上茶。”
月锦随皇后指定位置坐下,仔细打量皇后。传言皇后曾也是帝都美女,十四岁进宫为妃,十八岁便做了皇后,母仪天下。
虽然脸上已有了岁月的痕迹,不难免看出,曾经是怎样的艳压群芳,可惜美貌何用,皇帝爱的还是惠妃。
甚至丢下这北魏万里江山,追随惠妃长眠于地下。
当今皇后也并不是太子殿下亲生之母,却是他的养母,皇后虽然贵为皇后却无子女,只得拓跋灏养子一人。
皇后身穿凤袍坐于鸾榻上,手中捂着暖壶,问,“太子妃可冷,要不给你拿个暖壶。”
“不冷,多谢母后。”月锦如实说,嬷嬷将茶递给她,她接住笑道,“谢谢。”
“太子妃前来可有事。”
月锦起身,俯身道,“我前来就是想问关于太子与紫燕的事情。”
皇后脸色大变,“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那段过往,今日我见着睿王了,母后可知紫燕姑娘已被睿王带回府去了。”她细心解释,心想皇后听了睿王两字,定会告诉自己罢!毕竟这可威胁到他儿子。
“睿王。”皇后并没放在心上,嘴角噙着一丝笑,随手端起冒着浓烟的茶水,优雅的将其送入口中,“他同你说了些什么。”
月锦想了想,“他说,他有办法将太子的帝位夺去。”
“本宫相信他,就凭他是睿王。”皇后脸色渐变,瞬间恢复明亮笑容,“我想你们西凉也传说过睿王的残忍罢!”
“恩,听过。”月锦凝视皇后双眼,发觉皇后眼底黑的深不见底,看不清眼底一切,仿若她的眼睛是拿来笑看世间万千。
“你可知道为什么睿王变得如此残忍,他年少时可不是这样的。”皇后把玩手腕处的玉镯,玉镯亮得如同一块血玉。灼痛皇后的眼眸。
月锦似乎从皇后眼里看到一抹的哀伤,是什么能让皇后如此哀伤,她拥有天下女人梦想拥有的一切,可还有什么值得她哀伤的。
皇后感觉月锦在看自己,眼眸闪过一丝光亮,笑着道,“太子妃觉得这玉镯美吗?”
月锦点头,“很美,我好像看到玉镯上有血光。”
皇后眼圈微微一红,把玩玉镯,楚楚道,“这块玉镯是本宫一个故人留给我的,曾经本宫与她甚好,可惜......可惜.....”皇后摇头,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月锦也不好多问,想来这个玉镯对皇后有非凡之意,看玉镯形状似乎戴了数十载。虽说看着如同崭新一般,却也看得到岁月的痕迹。
她像是想起什么向皇后问道,“母后,方才你说睿王年少时不是这般狠毒,为何今日...”后面的话逐渐小了,似乎怕说得太过火惹得皇后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