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有念力?还没容我多想,那道黑影的逼近让我大声惨叫了起来。“啊!!!!”
他扑过来,很用力地钳着我,不顾我的叫声将我死死按到在床上,撕扯着我的衣服,粗暴地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
“救命啊——救——唔!唔!!”挣扎,挣扎,我越是挣扎,那看不见的手掌就越将我捂得严实,不让我呼吸,仿佛誓不杀我不罢休一样,我害怕地呜咽起来。
但那只手却突然松开了,随即我的腿间一阵寒凉,那个变态在摸我的大腿——在咬!!“放开我——放开我!”我挣扎着,他突然狠狠地撕开我的双腿,顿时我整个人就像裂成两半一样,尖叫,“救命——啊!你放开!放开我!苏灿救我——”这一瞬间,是第三个男人进入我身体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是个破罐子,没事就让人拿来踢,拿来玩玩的破罐子。但是现在,这个破罐子很想去跳楼,跳下去,就好了,就听不见了......
过了好久好久,我都不记得全身痛了有多久,自己喊破喉咙地叫了有多久,突然便听到一阵低吟,我猛然睁开眼睛,却看见纪之远搂着我,睡得很难受,他紧蹙着额,连话音都充满了恐惧,“我爱你......我那么爱你......”然后就把我揽得更紧.......
我看着他,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可能滴在他的脸上,把他吵醒了。纪之远睁开眼睛,好像很不愿意接受眼前这个人是我一样,他把手从我身上放了下来,转过身去,往床边挪,仿佛在一张床上,他要能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似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过了一会儿——我想起昨晚的那个人,心生恐惧,身体也随之有反应地剧烈疼痛起来。我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纪之远,“你睡着了吗?”他不说话。
“你没睡着。纪之远,昨天晚上,好像,有人闯进来——嗯,快起来看看家里少了什么吧。”我推了推他,起身要穿衣服,但一转眼却看到我的衣服,散落在床边,碎得不像样,连厚厚的牛仔裤都被撕烂了,边上还留了一抹殷红的血迹。
我知道我不是第一次,我猜,可能是那个来了。
“纪之远?”我探过头去,看了看,他闭着眼睛,可能真的睡着了吧。这样也好,现在我可不敢让他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因为隐约觉得,他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了。
我悄声下床,走到衣柜前,虽然阳光点点透进来,但那角落里的黑暗还是让我的心脏寒了一下,我快速抓了衣服和一个卫生棉条便跑到厕所去了。
洗完澡出来,纪之远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换台。
“你检查过了没有?家里少了什么?”
他看我一眼,嗤了一声,“家?那人是我。”
顿时,我的脑袋好像被C4炸弹轰炸过一样,“你有病啊你?”我一把夺过他手里没用的遥控器,破口大骂道,“纪之远,你的神经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啊?”
电视里传出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然后,纪之远想猎豹突击一样,一下子把我推到电视机上,我的后脑勺重重地和屏幕碰撞,发出一声脆响,苏灿的笑容就在我的眼角边。而眼前,这个人,我不认识,他凶恶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活活扼死.......我的眼前仿佛昨日重现,可怕的昨日,我害怕得浑身发抖,脑海里,纪之远刚才的那两句话,一直萦绕,散不了,剪不断,理不清。
就两句话:家?那人是我。
一年级学生都懂念,懂写,能理解的字眼,现在合起来了,那么的不屑,这到底什么意思?
是不是为了向我证明他没有精神分裂症?他在暗示我,那个他,已经被他赶走了!赶走了?我恐惧地想着......
“夏爱惜,我一想到你和那个家伙光着身子滚来滚去,我就恨。你知不知道?”纪之远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你知道不知道?恨。”那个“恨”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我居然以为他是精神病.......天啊,他躲在衣柜里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居然会以为他是精神病,以为他是变态.......昨天还和我一起笑嘻嘻打闹的男人,在今天我看来居然是神经病.......我不可置信地觉得我的大脑变化得十分“客观”.......
“对不起。纪之远,我......我对不起你。”我低着头,蠕动着嘴唇,根本不敢把这样的话大声暴露在空气里,更别提哭了。
“把眼睛闭上。”他轻轻地说道。
心脏忽然剧烈地跳了一下,我本能地以为他要吻我。我错了,错得让上帝狠狠地惩罚了我一巴掌,我确信纪之远是绝对不会打我的。
等我从疼痛中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又碰巧地响起了关门声。屋内还有人在说话,是苏灿,在电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