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为了配合此情此景,我是不是该叫一声“大王饶命”?
“这个......先生,这个,不合适吧,嘻嘻,我不卖呀,也不——”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苏灿看着我,“我知道他跟你有血缘关系。”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我说纪之远。”
我慌了,说不出话来,原本一点都不认真的心情骤然变得凝重起来。“有,有又怎么样?那我也不是你的,瞧你那话说得,好像你花了多少钱买——唔!”怎么都来这招啊?我的头发。
我讶异,我吃惊,我害怕,我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牙关死死地咬着,闭着嘴巴,坚决不能让他的舌头窜进来。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对不住纪之远!
我坚决,我坚决,决提了。就像推土机拆房子似的,那些什么墙啊砖啊,一被碰到就立马噼里啪啦全倒了。苏灿的手透过裙摆,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肆意地.......“你别这样!”我吓得一阵乱抓乱打,暗暗的车座里缠绕着一些很不好听的声音。
他这句,你是我的了,就是这个意思吗?就是要违背我的意思......下流!
“苏灿,你放开我!我要报警了!”我抓着我那散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挡在身前,神经高度紧张地看着他。
苏灿眼神很怪很呆地看着我,看得我全身都发毛,这个人很奇怪,喝了酒很理智,不喝酒就跟疯了一样,他说,一把把我抓到他面前,大手扣在我的后脑勺上,看着我,恨恨地说,“我只不过是迟了一会儿,就一会儿,你居然把什么都给他了。”
我愣了,迟了一会儿,一会儿,对他来说,只是三年.......
“不行,我要拿回来。夏爱惜,你把衣服给我脱了!”苏灿红着一双好像着了魔一样的眼睛盯着我。
“流氓啊!你不是人!!!不,不是个东西你!”我害怕地往后退,直到背部顶在玻璃窗上,瞬间,仿佛寒冰碎在体内,冷飕飕的。
“脱了!”苏灿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很多,吓得我眼泪一直往下掉。这一天,跟我预想的完完全全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怪谁,该怪我吗?我不该把电话打给他,如果没有打电话,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好,你不脱,那我来。”
“放开我!你给我放开,你这流氓!”挣扎中我一巴掌正正中中打到了苏灿的脸上,我也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他的脸都红了,肿了。气氛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让我觉得好奇怪,是不是什么东西被我打死了?
然后他突然怪怪地蹦出来一句话,“我流氓?”
我吓得不敢连呼吸都没了,这时候电话叮铃作响——“不准接!”苏灿喝道。
我不管,拿出电话,准备接听,是纪之远,其实是我们楼下小卖部的电话,他经常打我也知道是他了——“我说了不准接。”苏灿直接夺过我的电话,扔回来时,已经关机了。
“我求求你,苏灿,请你,拜托你,我给你跪下了,放我回去吧,大哥!!”我跪在座位上连连给他磕头,边哭边磕,磕得跟拜祖宗似的。
“夏爱惜,你非得让我在你面前变得那么可怜吗?小时候我在你面前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我有身份了,你怎么还是因为别人把我弄得要求着你爱我........”
“爱爱爱,爱什么爱呀?恶心死了!我又没有要你爱我,谁让你笨,本来不会错过的东西都让你错过了。我,就和你的大学一样,没了,就是没了。你听明白了吗,苏灿?没了,就是不能重来的意思!”
“大学可以重来!我现在再读,也可以。”一点一点地,他朝我越挪越近,鼻尖碰到了我的脸,呼吸有条不紊地掠过我的皮肤,弄得我痒痒的。我还抵得住诱惑,伸出双手,握拳,堵在苏灿的胸前,“你敢亲我,我就报警!”
“爱不爱我?夏爱惜,你有没有,爱过我?”
哇靠!爱?唉......“我下次再爱你行吗?”
“你答非所问。”暖暖的唇瓣,干燥地滑在我的脸上,渐渐,变热,变得湿嗒嗒的。我第一次体会火和水一起燃烧的感觉,像酒精一样,辣。苏灿的身体渐渐压上我,奇怪我居然狠不下心来推开他,但究竟是不是心不够狠,我也没来得及深思,只觉得脸被他轻轻地捧起来,唇舌被他辗转反侧地嚼咬.......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我平静地套上内裤。寒意阵阵袭来,在车里,偷情.......这两个字我受不了,“不用你送。”我冷冷地瞥着车窗。
“太晚了。”
“去药店——我不想怀你的孩子。”
车子静静地开到了附近一家还没有关门的药房前,我下车,“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买了药出来我连水都没有喝就猛吞下去了几颗,心脏还在惊恐地乱跳,我知道我吃的不是镇静剂,可能我真的需要镇静剂,大量的镇静剂——那辆车,还停在药店门口。
我晕头转向地走到一个垃圾桶边上,把剩下的避孕药扔了,又晕头转向地走到了一个公交车站前,面无表情地站着,等车。苏灿的车就那么一直停在边儿上,话也不出来一句。
漫长的几分钟过去,车来了,我上车......
随着车速不知道晃了多久,我决定把电话拿出来,给纪之远打回去,可是刚要拨号码的时候我才记起来,那个不是他的手机号。我错了。
我不敢回去。晃过了站,我下车——已经没有下一班车让我回去了。一想到刚才渐变的狂乱,我就害怕,最后只好招了一辆出租。